霸爺寒契 第19頁

「真的?會不會太勉強了?」

「契爺呀,那姑娘傷的是大腿的肌肉,不是腳筋斷了,你這樣護著她沒用的,遲早還是得讓她下床自行活動。」老大夫話中的揶揄意味相當濃厚,「如果你沒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

「這麼快?你不是向來最悠哉了?瞧你緊張的。干麼,誰家死人了?」

老大夫明顯的長嘆一聲,「是小杏果那丫頭啦。」

「她?那小表又闖禍了?不是有諸葛那馴獸師在盯著她嗎?」寒契的語調听來挺樂的,「這次她又整了誰?」

「慘就慘在這次不是她又整了誰,而是她自己終日打雁,終于這雁給啄了眼,傷了身啦。」

寒契怪叫一聲,「媽的,誰是那只偉大的雁?」

「除了諸葛還有誰能有這種能耐呀,這回小杏果當真是惹個了他,慘遭他狠狠的修理一頓,看來,她非得再三五天才能坐上椅子嘍。」老大夫又嘆了幾聲,「好啦,我得去瞧瞧她的傷了,諸葛先前千叮萬囑,叫我離開前一定得去眷她看看,免得她的小就這麼給廢了。」

寒契有點懷疑的問︰「諸葛下手真那麼重?」

「是呀,那家伙耍起狠來,超乎咱們大伙的想像哩。」老大夫挺心疼苗杏果的慘遭毒手。

「孫老啊,你別浪費你的同情心了,如果不是那小表錯得離譜,諸葛頂多也只會整整她什麼的,所以追根究底,絕對是那小表太過分了。」

「你說的沒錯,只是,那麼丁點大的女娃兒被打成那樣……唉,算啦,我還是快些去看看她才行。」

交談的聲響隨著老大夫蒼勁的離去腳步聲暫斷了一會兒,然後,「砰砰砰!」的捶門聲驀然響起,頓時震醒了听得失神的單十汾。

「呆妞,你醒了沒?」

他又叫她呆妞了!胸口忽地郁起悶氣,緊抿著嘴,單十汾孩子氣的不想理會他。

「我進來唆。」話剛說完,寒契已經用力推開房門,一點也不含蓄的跨進房來。「醒啦?」

他這豈不是廢話,那麼大嗓門,那麼囂張的腳步,那麼重的敲門聲,恐怕連死人都被他吵得睜開眼了。單十汾沒好氣的想,依然不開口。

「既然醒了干麼不說話……你瞪著我干麼?」

「哼。」

「又來了。」白眼一翻,寒契就近拉了張椅子坐下,犀利的虎目盯著她瞧,「老是鼻孔翹著哼來哼去,你這婆娘真的很不討人喜歡。」

「你說過了。」

「我不介意再說一次。」他抓抓腦勺,「今天怎麼樣?」

「問我?」單十汾手指著自己。

不假思索,寒契又瞪起大白眼,「這不是廢話嗎?房里就我們兩個,不是問你,難不成我是在自言自語。」

「我哪知道。」她向來不愛跟人談天說地,可偏就是讓她遇見了個話多性烈的杠子頭,字字句句都惹得她像只被拔掉指甲的貓,想柔順平和都難,「畢竟,成天得待在房里的人是我。」

而借口她傷重,硬逼她在房里孵豆苗的人,就是他。

「干麼這麼大怨氣呀你,有沒有搞錯,我這都是為了你著想耶。」他的牙床有點發癢了。

「是呀,謝謝你。」單十汾說得一點誠心都沒有。

「你……去你的,看在你還是個躺在床上的病人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見識,趕明幾個等你能下床後……」

二話不說,單十汾揚起虛弱兮兮的手掀開身上的被子。

寒契見狀連忙吼出,「喂,你想干什麼?」

「不必等明幾個,我現在就可以下床讓你施展威武。」使盡吃女乃的力氣撐起上身,單十汾氣若游絲的說道。

「噢,去你媽的。」手臂一橫,他忿忿地張掌貼向她柔軟的胸脯,用力將她壓回床上,「你是存心想將我惹毛……該死,你干麼又用那種眼神瞪著我?」他又做了什麼大不敬的事?

「你的手!」她的神情極度咬牙切齒。

「天早該收了你這羅唆又麻煩的婆娘,我他媽的手這次又犯到你什麼了?!」寒契邊忽咒連連,邊順著她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去,當地瞧見自己的手所擱置的地方,眼神驀然僵凝,所有的慍惱皆卡在嘴邊。

呵呵,難怪她會氣成那樣,如果不是手無寸鐵,說不定她早就悶聲不吭的將他無心犯下過錯的手給一刀砍了。

「看來,你已經注意到自己的手犯到我哪里了。」單十汾犀利的眼神瞪著他。

「呃,你該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干聲哼了哼,他有些不解的瞪著自己的手。

懊死的,方才那股疾掠過周身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這女人模得多了,他簡直可以自詡為專家,知道往女人身上的某些部位一陣輕掐,那豐潤富彈性的觸感絕對會教一個男人在剎那間便欲火焚身;更深知在某些部位輕擺細弄,柔效溫熱的滋味回應在饑渴的掌中,會讓個男人連褲子都來不及月兌,就已燃盡自制力。

在的領域里,他是識途老馬,該如何讓女人欲仙欲死,甚至在情濤狂襲中因極度的快樂而暈死過去,對他來說,這門伎倆簡直是易如反掌,可剛剛心跳在瞬間加速又立即停歇的感覺,他未曾經歷過。

媽的,真想再感受一次那種陌生的戰栗滋味。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雖然開始希望能有機會讓他故意一次。寒契暗自在心中想。

其實,心跳在剎那間停止又復蘇的感覺,挺不賴的。

「我該相信你的話嗎?」單十汾很氣很氣,氣得壓根分不出在瞬間蘊染周身的熱燙是因為憤慨,抑或是因為羞澀。

「呆妞,就算要模,我也會在你神智清楚的情況下再動手將你從頭到腳模得一清二楚、仔仔細細的,絕對不會趁你體弱多病時動手,這樣說,你總該可以放心了吧?」去,他又沒有餓虎撲羊般的強壓到她身上,不過是一時情急將手擱錯地方。瞧她緊張得跟什麼似的。

可偏真是邪門哪,他怎會覺得那張在瞬間變得紅咚咚的臉蛋兒愈看愈順眼了?!

「寒契,你這話是什、什麼……」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啦,嘴巴嘟那麼緊做什麼?不過是吃了點虧,也沒必要氣那麼久吧。」滿意的見她氣歸氣,終究是乖乖的癱回床上,寒契側著腦袋,忽地好奇起來,「說說看,你的劍術是誰教的?」

「怎麼?」單十汾沒好氣的幽幽睨瞪著他。

畢竟吃了問虧的人不是他,所以才能說出這麼風涼的話。他知不知道,听了他的話,她的心里更是郁卒了。

「他的劍術應該不錯吧,雖然你這個學徒的資質不怎麼樣,可使劍的架式都還算能唬人……」

門外,一個瘦伶伶的身子靜靜的蹲在牆角,干巴巴的臉上雖然滿盈痛苦神色,但人小表大的苗杏果捺不住奚落的心緒迭迭搖頭嘆氣。

唉,看來阿契大哥準是屬牛的,而且絕對是頭大笨牛。

探視病人,差點沒將已然不適的病人給活活氣死;聊起天來,活像是在做身家調查般鍥而不舍,媽呀、這麼笨拙的對談方式怎能討十汾姐姐的少女芳心呢?阿笙姐姐說的果然沒錯,阿契大哥他確實是需要人家傳授幾招追求技術……

听得專心,苗杏果一時之間忘了自個兒臀部的淤傷,本欲貼近門板將房中的對話听得更真切的動作過于急切,剎那間便痛得她熱淚盈眶。

諸葛那只豬這次太過分了,每回只要她一跟阿茂那幫子小人鬧出糾紛,連申訴的機會都沒給她,就直接判了她的罪,對她吹胡子瞪眼楮地。先前幾次的小小懲罰也就算了,她模模鼻子自認倒霉,可這次,他竟然單手就劈哩啪啦的打了她一頓,還差點打裂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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