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爺寒契 第18頁

「你究竟要不要動手?」他挑挑眉。

「我?」哽著嗓門,涂佑笙仍極度警戒地盯著他手中的小吸血蟲。

萬一寒契這家伙吃撐了膽子,食言而肥,竟敢將它們往她身上扔來,她就要奪門而出了。

「對呀,你不來就我來嘍。」

她懷疑的看著他,「你要動手替她放血?」

「是呀。」稍斂起玩笑的心,寒契一一將掌中的小吸血蟲用力扯開,扔回盆子里。這群吸血蟲真餞,嘖,待會兒可有它們一頓飽餐的了,「這房里就我們兩個人而已,不是你,就是我,要不,你還有第三個選擇嗎?」

「等等,等一等啦。」見大勢已去,涂佑笙猶做著最後的掙扎,「你真想親自動手替她放血,我是無所謂啦,但,好歹你也得考慮到人家單十汾再怎麼說都還是個黃花大閨女,怎麼可以平白無故地被你佔了便宜。」

寒契怒眼一眯,頓時氣結。這,這婆娘說的是什麼鬼話呀?好像他存心去佔那呆妞的便宜似的。

他怒道。「去,你以為我喜歡哪?」就說這婆娘仗勢欺人嘛,十句話里,就有足足十句會將人氣得血管爆掉。

「你的確有點得償所願的奸詐樣……嚇!」見他又氣急敗壞地拿起一條嘔心兮兮的小吸血蟲甩呀甩地,涂佑笙臉一白,「停,不準你再這樣嚇我了。哼,要不這樣吧,你先徵求當事人的同意,單十汾若不反對,我也沒話說。」

「你說的倒也沒錯。」脖子一扭,寒契瞪向始終不發一言躺在床上靜觀他們龍爭虎斗的病人,「喂,你的意思呢?」

炳?

微愣著,听得入神的單十汾一時無法立即回神應答。怎麼突然地,這個燙手話題就丟到她身上來了?

可寒契私心里只純粹當是順口一問,壓根就沒打算要得到單十汾的應允,更逞論捺著性子多等一會兒待人家仔細思考,在她的情緒還掙扎在願意與否之際,他已經斷然宣告了事情的最後答案。

「單十汾,你沒問題的,對吧?」

「呃?」細喘著氣,單十汾努力地瞪大眼。

寒契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得意揚揚的對涂佑笙道︰「看到沒,她根本就不在意。」依她的性子,若真不滿。早就卯起來抗議了。接著他又傲氣十足的對涂佑笙說︰「喂,既然怕的話就站遠一點,別被那玩意兒纏上了。」

「你是說我?」涂佑笙用手指比比自己。

大眼一瞪,寒契松了松即將握成拳頭的手掌。

「用用你的大腦行嗎?不是在說你,難不成我是在叫躺在床上的病人滾出去?有沒有搞錯,這種會害人笑掉大牙的蠢問題還問得這麼理直氣壯!」

「呵呵。」涂佑笙笑了笑,這倒是實話,是她自己被嚇暈了頭,問出這麼蠢的問題,活該被人家嘲笑,「你要開始了嗎?」

「不,我要先去挑個黃道吉時才動手,廢話一堆,你是被這些螞蟥嚇傻了?胡言亂話。」呻了咋,寒契懶得理會她了,「呆妞,你呢?腦袋有沒有被摔蠢了?」

有這麼問人家的嗎?

涂估笙當場重氣一嘆,又想開口數落個幾聲,卻教寒契大刺刺且直接的動作給怔愣了眼。

「寒契,我的天哪,你在做什麼呀?」

他竟然二話不說,粗手粗腳地掀開覆在單十汾身上的衾綢後,便扒開她的衣襟,露出里頭勉強遮住粉女敕白肉的小褻衣,還企圖扯散那件可憐的小玩意兒,速度快得教人措手不及。

這人……噢,拜托,他究竟懂不懂得什麼叫尊重女性?涂佑笙簡直看不下去。

就算是打著要幫人家姑娘療傷的神聖旗幟,好歹也該開口叫女孩子自己動手卸下衣物才對,可他卻……真是過分,雖然常听聞寒契是浪蕩男人的典範,而她也曾適逢其機的親眼目睹他拐了個豐滿的女人在野外哼哼唉唉的快活,可是,這也未免太猴急了吧。

「你沒眼楮看嗎?」寒契不耐煩的吼著,吵死人了,真想一腳將她給踹出去,「躲什麼躲呀你,小心待會兒扯裂了身上的刀傷,又到處噴血,像見了鬼似的,媽的,我又不會吃了你……嘖嘖嘖,難怪你到現在還起不來,原來也挨了這麼多刀;不過,幸好臉上沒有大嚴重的傷痕,若那麼倒楣留下了疤痕,看你以後怎麼嫁人。」嘴里咕噥,他的手沒停歇,忙中有序的將水蛭一條條的安放到單十汾滲血的傷口上。

聞言,涂佑笙白眼一翻,也懶得上前動手推開這粗莽過了頭的男人。

「虛榮分子,就只有你這種男人才會去在意人家女孩兒的臉是美是丑。」他手上握有致命武器,涂佑笙怕死了,所以只得甘拜下風,認輸了。

「咱們兩個半斤八兩啦,如果不是拓跋硬是賴上你,我看你八成早就投向阿瑯的懷里了,哪還會這麼乖的窩在他身邊。」寒契涼涼地道。撇開與諸葛的中性情誼不說,這婆娘的桃花也不匱乏。

哼,她以為他沒瞧見她與阿瑯偶爾互視的相知相惜嗎?

「就是因為拓跋跟我是命中注定,所以,我才那麼認命嘛。」頓了頓,涂佑笙忽地心生不滿,「喂,有一點你說錯了噢,其實拓跋長得也不輸阿瑯,你不懂得欣賞就少在那兒喳呼一些廢話。」情人眼里出西施,就算是王二麻子,只要入了眼、嵌進了心,連帥哥潘安也得靠邊站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因為相當清楚阿瑯與諸葛之間的復雜關系,她才會對長相出眾又談笑風生的阿瑯另眼相看,可這種細膩的感情,憑寒契這種沒長智商的人是很難理解的。

炳,她不會怪他誤解的,畢竟,智商的層級有差嘛。

「你對他的長相倒是挺有信心的嘛。」

「那當然嘍,也不看看他是誰的相公。」瞥見單十汾略顯僵凝的視線掃來,涂佑笙在瞬間又笑得甜甜蜜蜜,「等你康復些,能走出房後,我會替你引見拓跋,噢,他是我的相公,而阿瑯是這兒僅存最知書達理的知識分子,還有阿默,它是我家相公養的一匹狼,長相凶狠,內心善良,唉,反正有一堆的親朋好友等著見你呢。」她愈說愈起勁,幸福洋溢周身。

是呀,擁有拓跋的愛,是她一輩子的幸福與驕傲。

寒契冷笑的說︰「省省吧你,她不必你替她引見任何人。」

「呵,話可不能這麼說唷,畢竟十汾姑娘對這兒的一切都還生疏著,我好歹也得盡盡地主之誼……」

「這就不必你雞婆了。」

涂佑笙滿心疑惑,「為什麼?」

「因為,她的事,我會負責!」想也不想,寒契的話就月兌口而出。

第七章

她的事,他會負責!

她的事,與她毫無瓜葛的他為什麼要強行攬上身呢?

不懂寒契究竟在想些什麼,可是,他的話所引起的反應迭迭在她心中起伏,久久不散。

即使身上的傷已無大礙,可單十汾卻染上了傻愣愣窩在床上發呆的習慣,一呆就是大半天;想著陸續見到的一些人,想著活潑和善的涂佑笙,想著機靈過人卻很潑辣的苗杏果,想最多的就是寒契,還有他那兩句教人費解的話。

實在是挺莫名其妙地,無緣無故,他干麼對她這般另眼相待呀?

恍恍惚惚,她听到門外有人攔下了才剛跨出房門的老大夫……

「孫老?」

這聲音……是寒契。倏地,單十汾的耳朵下意識地豎得直直的。

「呵,是契爺呀!」

丙不其然,她猜得沒錯,她又繼續仔細往下听。

「她怎麼樣了?」

「不錯、不錯,單姑娘的傷勢挺有進展的,這兩天如果腿上的痴愈合得順利,就可以讓她下床四處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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