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衛尚雲張口結舌,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她還算是女人嗎?
而白桂沒理他,放好被劈成半邊的木頭,當頭劈下,不慌不忙,臉不紅氣不喘,一座小山似的木頭全劈完了。
她抱起木頭往廚房走去,留下坐在地上仍呆若木雞的衛尚雲。
恐怕在她眼中,他變成了個砍柴連斧頭都拿不穩,提水水灑一地還會跌倒,軟弱無能的男人,他不過生一場病,受了一次重傷。這還是第一次威鎮天下的第一神捕被當成無用無能的病貓。
總有一天他會證明他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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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蟲鳴蛙叫,還有「啪——」的巨響回蕩在寂靜的夜空。
「桂姊,你相公還在劈柴呀,他不會累嗎?你要不要叫他先歇息一下來吃飯?」李寧宣酒足飯飽後打個嗝,下巴努了努窗外的笨蛋。
「叫過了。」白桂蹙眉,不懂面子真的比肚子還重要嗎?暈黃的油燈投射窗外,籠罩著汗水淋灕的他。「他說吃的用的都是花我們的,欠我們太多,他覺得過意不去,所以想找些事做。」
「別管他了,他愛做就讓他做。」小明細嚼慢咽。心里有點不是滋味娘對衛尚雲的關注比他還多。
「我們留一些飯菜給他吧。」白桂裝盛一大碗的剩菜剩飯置入殘有余溫的灶爐里,蓋上鍋蓋保溫。
「桂姊,我先去睡了。」李寧宣打了個呵欠,「他那麼拚命干麼,不會劈柴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沒見過那麼固執的男人。」說著,她離開廚房。
「小明,你也去睡吧,碗筷我來收。」
小明點點頭,「娘,你也早點睡。」轉身離去。
窗外星光點點,而他汗流浹背的劈柴,衣服都濕透了,晚風吹來透寒沁骨,他干脆月兌掉了上衣打赤膊。
白桂信步走出廚房,來到後院,不發一語的蹲著看他。
沐浴月光下的他黝黑高大的形成一個巨大陰影,黑眸炯亮如炬幾乎比星子還耀眼,龐大剛猛的體格就像森林里的黑熊。
瞧他心無旁騖的專注神情,她心里產生迷惘,到底是什麼信念驅動他那麼執著?不會做家務並不丟臉呀,她又沒叫他做!那他到底堅持些什麼?她開始對他這個人產生好奇。
「你在看什麼?」衛尚雲支著斧頭歇息。
白桂收神,她這才發覺自己竟盯著一個男人猛瞧,忙清清喉嚨神色自若的道︰「謝謝你把我們家的柴都劈好了,我們可以用到明年冬天。」
「這沒什麼,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光劈柴一下比在武館教導學徒們打一天的拳還累。
他發覺平常他沒注意的家務粗活也可以是鍛煉身體的方式,傷重躺在床上太久,久到他覺得身體都生銹了。
「我是來告訴你鍋子里,我有留飯菜給你。」他怎麼猛盯著她?該不會發現她偷窺他?白桂不自在的臉發熱。
「謝謝。」
「沒其他事,你忙你的吧!」她慌忙的起身離去。
「等下。」白桂轉頭,他指了指她嘴角,「你這里有菜渣。」
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抹。「還有嗎?」原來他盯著她是因為她臉髒了。尷尬的紅潮撲上她兩頰。
「別動,我幫你。」冷不防他手伸來,她心髒卜通的漏跳一拍。
粗糙的指月復如羽毛拂過她嘴角時,她心髒險些撞出胸口。
他對她施了什麼法術?為何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跳?胸口劇烈起伏,連呼吸也變得急促,這是從沒有過的病癥。
白桂怔忡的張大了眼,直勾勾的望著夜空下黝黑粗擴的他,不知何時站在她面前,與她四目對視。
毫無預警的他手指滑到她下顎托起,他強而有力的大掌扣住她的腰,她感覺整個人被提高,不得不踮起腳尖,突然眼前被黑影擋住,出現他放大的臉,她才想開口問他想干麼,嘴即被灼熱的物體給佔據!
白桂震愕得杏眸圓睜,他的嘴在她嘴上磨蹭,就像小朱或阿牛有時會對她做的事,可是它們只會伸出舌頭替她洗臉,可不會偷襲她的唇!
他早就想這麼做了,日日望著她那嬌女敕欲滴的紅唇,他壓抑不住的在體內奔騰。
從來沒有姑娘能撩撥得讓他失控,就算是深諳男女情歡的青樓名妓的踫觸,他也無動于衷,幾乎讓那些妓女以為他是和尚。
他的舌乘機鑽入她口中,恣意的吸吮她嘴里的香津蜜液。
白桂感受他正嚙咬她細致的唇瓣,他的舌尖在她唇上游移就像火燙的箭,她呼吸充斥著他清爽的男性體味,還帶著木屑青草的氣息,而他熾熱的身體正隔著單薄的衣服熨燙她的肌膚,陽剛壯碩的他給她前所未有的壓迫感。她終于意識到男與女先天上的不同。
他的力量大她好多,而且他太靠近了!
白桂不自覺的抬起手抵著他的胸膛,掌心下是光滑平坦泛著濕意的虯實肌肉,剛硬如鐵又柔潤如絲,好像昂貴的上好絲綢令人愛不釋手。真好模,這也許就是小宣為何說他不錯的地方吧?可惜絲綢上面沾染了些刺刺的木屑,讓她情不自禁的替他撥掉。
忽然一個深沉的抽氣聲響起,他的喘息變得急促,宛若蝶翼輕觸著的吻突然變成饑渴欲求,他的舌急切的掠奪她的嘴,狂野的吻仿佛要抽盡她肺中的空氣。
她的頭好暈,整個人的力氣也像被他抽光了。就在她以為要窒息時,他放開了她的唇。
他氣息不穩,心跳如擂鼓。該死的她竟讓他失控得想吃掉她!
她抬起迷蒙的視線,映入眼簾是他那深邃黑眸像火一樣灼人,她急驟的心跳尚未緩和,呼吸紊亂,連兩腿都虛軟沒有力氣。
「該死的你再這樣看我,我無法保證我會對你做出什麼。」粗聲粗氣的低吼,他大掌覆蓋她迷人的媚眸。
白桂眨了眨眼,黛眉慢慢顰起,隔開他灼燙的手,仰起黑白分明的大眼楮,低喘的輕問︰「你剛剛對我做什麼?」害她站都站不穩。
「我在吻你!」看她純潔無邪的水眸,他覺得自己像采花惡賊。
「吻我?好怪呀!」頭昏昏的像踩在虛無的雲端。
「你不喜歡?」
「還好吧,只是你為什麼要吻我?」
衛尚雲霸氣的宣布,「我喜歡你。」
「喜歡我?」她實在不懂為什麼一個毫無關系的外人,會說出這樣肉麻兮兮的話,他們甚至不認識彼此?
「你可以拒絕我,但我不會放棄,我這個人向來是立定目標,貫徹到底,遇到挫折也絕不退縮。」所以被他盯上的惡徒通常都寧可自投羅網,好過被他沒日沒夜的追緝。
「你真奇怪,你對喜歡的人都是這樣直接嗎?」
「我這一生,除了身邊的親人我娘和我弟妹,我只喜歡你。」瞬也不瞬的注視她酡紅的嬌靨,看來她對他的吻並非全然無動于衷。這一點讓他胸口滿溢的喜悅泛濫成災。
白桂困惑的蹙眉,「可是你不是不想當我相公?」
「剛開始或許有點反感,我想沒有男人願意在被強迫的狀況下娶親。」這也是為何他對娘安排的相親都冷淡以對,以公務為藉口推卸掉。「而且求婚是由男人主動才對,哪有人一見面就要當他妻子的!」
「噢,這我倒不知道,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原來男人都是一樣的愛面子,下次我會注意。」
「還有下次?」額頭的青筋暴凸。這遲鈍的女人有了他還不夠,還想再撿其他人當相公?
「你看起來好像心情不太好,是誰惹你?」白桂心打個突兒,覷了覷一臉鐵青的他,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