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齊小七瞬也不瞬的凝視她白里透紅的嬌顏。「我想有件事我應該早點告訴你。」
她心頭一震,他該不會是要她走了?想著,小臉失去光彩,她哀傷的低語,「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等你傷好了,我會離開的。」
「誰說要你走了,你這笨蛋,能不能讓我把話說完?」他以手肘吃力的撐坐而起,怒目瞪視她。
「對不起,人家真的不想離開你……」眼淚在她眼眶中打轉。
「那就別離開。」齊小七放松的坐躺下,手始終沒放開她。
「可是你已經有孫翠翠,我不能霸佔你一個人,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跟你什麼關系也沒有。」
「唉,就算她跟我有婚約又如何,我這輩子的妻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一個名叫仇痴君的胖丫頭。」
仇痴君垂首斂眉,自慚的低語,「你不必安慰我,我有自知之明,我比不上孫姑娘,她家教好又是神龍島島主的女兒,人長得也漂亮,而我什麼都不會,又不能幫夫,還只會吃。」
「你不錯,還知道自己一無是處。」他不覺莞爾,托起她下顎,柔情似水的凝視著她,「可是偏偏我就愛上笨笨呆呆的你。」
她嘴巴張開,足以吞下一顆鴕鳥蛋。他在說什麼?
他就是敗在她這副拙樣,情不自禁的他俯身覆蓋住她張大的嘴,舌尖輕易的入侵她口中,輾轉吸吮著她嘴里的甘霖。
「以後不許再說離開!」他沙啞的低喘道,再次攫住她鮮艷欲滴的櫻桃小嘴。狠狠的吻住她純真自然,不染困脂的嬌唇,長驅直入她滑細如絲的濕熱小嘴,舌尖直抵她的喉頭,懲罰性的吞噬她的呼吸,她芬芳的氣息。
他突然的吻熾熱的包圍著她,她驚覺到他正在吃她的嘴時,她眼珠于瞪大,連呼吸都忘了,直到喘不過氣了,驚慌的掙扎。
「笨蛋,用鼻子呼吸。」他放開她的唇,沒好氣的說。「記得這個地方已經烙下我的名字,不許別人踫,听到沒?」
仇痴君感覺心跳得好厲害,不知是難以呼吸的關系,還是靠近他的關系,她可以聞到他身上彌漫的藥香,還有男人陽剛的氣息。
「咳咳。」一個輕咳聲岔入。
仇痴君回頭,「啊!路公子,孫……孫小姐。」完了,他們剛剛親密的貼在一起不知有沒有被瞧見?
她心虛的不敢抬頭,一波羞傀的熱浪沖刷著她的臉頰,她心慌意亂的扭動身軀,想站起身與齊小七保持距離,可是偏偏手被他握得死緊,她掙月兌不開。
「別走,你們來干麼?」齊小七懶洋洋的睥睨門口的兩人。
「我是來跟你說,我不要你了!」孫翠翠倨傲的踏進屋內,鄙夷的環顧簡樸的房間,剛剛那一幕當然她也瞧見,她可是尊貴的神龍島千金,才不要一個心不在她身上的相公,「我可是金枝玉葉,而你們丐幫那麼窮,你又沒什麼用,所以我決定解除我們之間婚約。」
「孫小姐,你的意思是……」仇痴君怔忡,熱淚盈眶。
「你不必太感激我,我可不是為了你。」孫翠翠趾高氣昂的抬高下巴。
「我知道。」仇痴君忍俊,听著她口是心非的話,她感覺得出,因為小七就常常說著反話。
「我才不要一個無能窩囊又落魄的乞丐相公。」孫翠翠盛氣凌人的道。「好啦,我今天來就是為了講清楚這件事,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我要回神龍島,江湖一點都不好玩。」
「這麼快就要回去?」一旁的路劍虹笑咪咪的插口。
「哼,關你什麼事。」孫翠翠心卜通一跳,逞強的裝作若無其事,「臭男人你跟著我干麼?」
「丐幫又不是你家,你能來我不能來嗎?我也算丐幫邀請來的貴客,怎麼能算是跟著你呢?」路劍虹悠閑的輕搖扇。看她氣呼呼的漲紅臉還真有趣。
「你……算了,反正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了,上次的事我寬大為懷原諒你的無禮。」孫翠翠睥睨著壞心眼的他,冷嘲說︰「好狗不擋路,閃開。」越過他,她不可一世的揚長而去。
「孫小姐其實人不壞。」仇痴君目送她驕傲挺直的背影。
齊小七不是滋味的扳回她的臉,「不許你看別人。」勾下她的脖子,他肆無忌憚的輕啄了下她菱形小嘴。
「別這樣,有外人在。」她漲紅了臉,雙手抵著他胸膛,又怕踫到他傷口而不作掙扎。
「咳咳咳,我可以打擾一下二位,佔用丐幫少幫主一點時間,一會就還給你?」路劍虹清清喉嚨,眼底閃過一抹昧狡黠。
仇痴君臉紅得像煮熟的蝦子,她趕緊推開齊小七,「吃藥時間到了,我去拿藥,你們慢聊。」跳下床落荒而逃。
齊小七懊惱的收回撈空的手,她跑得真快,視線慢慢收回又恢復平日吊兒郎當的模樣。
「無事不登三寶殿。」
「不請我坐?」路劍虹挑眉。
「椅子在那。」齊小七意態闌珊的打了呵欠。
「你不是最討厭拘束和麻煩,那她呢?」路劍虹噙著詭譎的笑。看不出凡事漠不關心,浪蕩率性,瀟灑恣意的他居然會嫉妒?那日要不是他有事要跟他商議而隨後趕至,恐怕新任盟王早成劍下亡魂。
「你不覺得你管得太多?廢話少說。」齊小七嗤聲冷笑的警告。
路劍虹聳了下肩,乎靜的開口,二曰歸正傳,我是來告訴你一聲,你師父也就是丐幫幫主可能凶多吉少。」
齊小七深邃的眸子逐漸變得陰沉下來,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不可能一個人平白無故整整消失好幾個月。
除非是已經遇害。
「我會命人繼續找尋,至於結果恐怕不樂觀,你自己要有心理準備,我先告辭了。」路劍虹轉身離去,一抹邪肆狡獪的笑躍上嘴角,「對了,痴兒的賣身價我會開單送過府上的。」
「我等著,好了,請你慢走,不送。」齊小七咬牙切齒,勉強擠出虛應的笑。這只賊狐狸,不知道會怎麼獅子大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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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藥了。」仇痴君捧著藥來到床畔,這些天都是她親自喂食。
「不吃了。」齊小七別開臉。
待在床上已經快半旬,他受不了了,尤其是她柔軟嬌軀就在眼前他卻不能踫。原因是她怕他傷勢加劇,可是這對男人反而是折磨。
「怎麼啦?」仇痴君將藥放在小幾上,直覺伸出小平探上他額頭,再模模自己,「沒有發燒呀!」
「別亂踫。」他悶吼,她再這樣毛手毛腳,難保他把持不住。
「是不是傷口疼,很痛嗎?我幫你呼呼。」她憂心的蹙眉,直覺的彎下腰,對他傷口處吹了吹,「以前我受傷時,我娘就是用這種方式幫我治療,吹一吹,痛痛跑掉了。」
他呼吸一窒,心跳加快。「夠了!」咬緊下唇,硬是吞下喉中欲火。這痴丫頭到底知不知道她在做什麼?
「小七,你怎麼了?」仇痴君訝異的看向他緊箍著她的手臂,而額頭冒著冷汗像是在壓抑什麼痛苦。
「沒什麼,你回房去。」齊小七咬牙和緩月復中欲火,松開她。
「不要,我要留下來照顧你。」她已經習慣他的反覆無常。
「我這里不需要你。」他這輩子還沒那麼「君子」。
「不要,我要跟你在一起。」不諱言,每次他惡言相向時,雖然她很清楚他是刀子口豆腐心,不過,心口還是會微微的刺傷。
齊小七深黝的眼眯成一道縫,「你知不知道你說這話代表的意義?」她難道還不明白他是為她著想。
「反正你別想趕我回去。」她摟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