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寶賣身 第7頁

「鏢送到了?」沉靖宇淡淡掃了一眼自巷底冒出的沉浩,不意外他手腳那麼快,有好戲看他是絕不錯過。

「靖宇,他們會不會是跟那些搶匪同一伙?」

「應該不是。」沉靖宇形色不露于外。

「會不會她的目標也是龍門寶藏?」沉浩低聲再猜。

沉靖字眼神變得黯深陰沉。

「少莊主,要把他們抓起來嗎?」沉靜的沉問開口了。

沉靖宇搖搖頭,「不,我倒要看看,她如何正大光明的進來。」他偏過頭,「沉浩,這趟鏢送達後清點損害情形如何?」

「經清點並無損失,只有人員方面損傷,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嗯,交代下去,從優撫恤家屬,並派人繼續監視對方行動,有什麼變化立刻通知我。」

「包在我身上。」

沉靖宇點頭,示意身後如影子的沉問,「我們再跟下去吧。」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女子竟是向著他沉家莊而來。

他等著她上門!

???????????????????黑夜中,頹圮荒廢的小廟孤寂的聳立在荒煙漫草中。

「又要住破廟?」

「君姊,我們又不是窮得沒銀兩。」

「你想住客棧,行哪!銀子自己出。」

仇思君隨遇而安的走進廟里,清出一塊地後用自己的包袱充當睡枕,躺下閉上雙眼休憩,看也不看他們一眼。

大胖抗議的喳呼,「君姊,銀子都是你在保管。」

仇思君張開雙眸翻了個白眼,「別去跟外邊的人說我們認識,也不想想這誰的地盤,偶爾也要用你們的豬腦想一想。」當然是少引人注目為優。

阿黑和大胖相視苦笑,只好委屈棲身破廟。

至夜深人靜之際——「啊——」仇思君再度自惡夢中驚醒,抹了下額頭的冷汗,看了眼一旁睡得跟死豬一樣的阿黑、大胖,她搖搖頭嘆口氣。

這兩個笨蛋一入睡,有人來宰都不知道。

晚風沁涼,仇思君迎著涼風,走出破廟……「沉問,你在這邊繼續監視,我跟去瞧瞧。」沉靖宇注視著她,一抹精銳的光芒閃過眸底。

「是,少莊主。」沉問一揖。

月兒瑩白如玉盤高掛在瓖滿星子的黑幕之上,如果那些閃閃發亮的星子是寶石,觸手可及那該多好。

仇思君望著天空,耳尖的听到潺潺水流流動的聲音,她朝聲音的方向走去。

「是小溪。」望著月光下奔流的溪水,溪面上還泛著粼粼波光倒映著月兒,她忘情的月兌下鞋襪,然後是腰帶……她在干麼?

這個問題沉靖宇很快的有了答案。

一絲不掛的她恍若嬰兒降世背對著他,凹凸有致的女性曲線散發誘人的光華,豐盈圓潤的俏臀隨著她的步伐性感的扭動著,還有那雙縴細修長的玉腿,正慢慢走向溪水。

叫他震驚的還不只這些,而是月光下那一彎月形的紅色胎記,正躺在她白皙的肩頭,她也有弦月胎記?!

「嘩!」她跳入水中。

沈靖宇承繼孔孟師訓,照理這個時候他應該遵守非禮勿視,可是他卻移不開視線,望著水中猶如盛開白蓮的她,他口干舌燥,感覺下月復竄起一道火苗,循著血脈奔竄至全身百骸,他感覺背脊濕了。

「什麼人?」

沉靖宇一凜,屏氣凝神的沒有移動。在還沒有確定她身份之前,他不能貿然現身,畢竟這攸關龍門寶藏,還有她的清白和他的一生。

輕掬著水淨身的仇思君听到極微弱的聲響,快如閃電的拔下耳墜射向聲音來源處。

「嘎!」一只野雁自草叢飛竄出,驚嚇過度的急速振翅,拍擊起銀白的水花,但它拚命的飛離不到水面一尺,突然間直線下墜,掉落在她面前。

「好只笨雁,什麼人不看竟偷看姑女乃女乃洗澡,這下非把你烤了下酒。」拾起那只笨雁,她從容優雅的走回岸上。

雪白如凝脂的傲人圓峰頂上紅梅處滑下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兒,這極度誘惑的視覺饗宴讓沉靖宇喉結困難的滾動了下。

「誰?還不快出來!」迅速以外袍罩上赤果果的身軀,她連腰帶都沒系,身如靈蛇竄向他藏身之處。

堂堂沉家莊少莊主豈能被人當作婬賊,要是傳了出去,沉家莊的名聲掃地,雖然他是無意把她看光了。

沉靖宇趕緊撕下一塊衣擺充當面巾蒙住臉。

這時,仇思君已如輕燕飛掠到他眼前,拳頭更迎面招呼來。

「好個不要臉的鼠輩,竟敢偷窺姑女乃女乃洗澡,說,你在這看多久了?老實招來我饒你個全尸。」

她攻勢凌厲,可是卻每每擦過他衣角,只見他身形輕盈,矯若游龍,惹火了她。

「說話呀!怎麼不開口,難不成還是啞巴?」

沉靖宇明白久戰不利,何況她身上還藏著奇毒,為以防萬一,他決定打帶跑。

「別想逃!」仇思君識破他的意圖,從外袍拿出一包粉末朝他灑過去。

他機警的往後彈跳,舞袖一拂,他不會犯第二次失誤。

「幾年不見,你還是一樣莽撞沖動。」低沉富磁性的男性嗓音帶著淡淡的笑意輕揚,听在仇思君耳里感覺似曾相識。

「你是誰?」

才一個收手,他已一躍退到丈開外。

「你不會忘了天山上的事吧?」恩將仇報的丫頭。

「是你,婬賊!」仇思君皆目咬牙。

「姑娘,當日事情情非得已,不是在下有意輕薄,不然今日你還能站在這嗎?」三年過去她還是一樣沒長進。

「你還說!」她羞憤的施展輕功追上去。

沉靖宇當然不會笨笨站在原地,他撂下話,「別生氣,我們還會再見面的,後會有期。」一扭身飛縱離去。

「誰要跟你後會有期,站住,別跑!」仇思君低吼,誰知一眨眼那人已消失在幽暗的森林中。

「君姊,出了什麼事?」阿黑和大胖火燒的趕至。

「沒什麼!」她雙眼瞇成一條縫。只要讓她找到他,她絕對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君姊,你確定這樣行得通?」大胖躺在地上裝死。

「只要能混進沉家莊就行。」一大清早,路上沒什麼行人,仇思君披麻戴孝的坐在沉家莊外一處街角,有人經過便低垂著頭假哭。

照她的計畫是大胖扮演她死去的爹,而她扮演賣身葬父的可憐孤女,反正她爹才剛過世不久,她披麻戴孝不足為過,還可以順便哀悼遙祭亡魂。

仇思君橫了眼地上捆著草席的大胖,「大胖,沒有死人會動!」

可憐的大胖被迫裝死人躺在她後頭,他怎麼也沒想到她的計畫是「賣身葬父」這爛招,還想藉此混進沉家莊。

據打听,沉家莊的奴僕都是經過牙婆篩選介紹,身家清白並受過嚴苛訓練,怎麼可能會雇請一個來路不明的丫鬟?

「你給我裝死裝像一點!」突然她裝哭的撲倒,大胖肚子不著痕跡的挨了一記肘拐子。

是有人經過!

「君姊,都沒看到沉家莊有人出來。」裝路人的阿黑憋著笑的站在一旁。還好死人不是他演。

「臭阿黑,你嚇人呀!去去去,你還站在這干麼,還不快去監視著?」害她浪費眼淚,她橫了眼看戲的阿黑。

「是,君姊。」他旋即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施展輕功隱身上樹。

「肚子好餓。」仇思君低嘆。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越接近晌午,上街的人越多,她熱得一邊用寬大袖子扇涼,一邊還要佯裝五子哭墓的哭號出聲。

「小丫頭,你要賣身葬父,那麼要賣多少?」一個輕浮的公子哥以扇子欲挑起她下顎,他身後跟著一群家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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