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眼相公 第7頁

無辜的小二捧著膳食,顫巍巍的道︰「小的給客倌送吃的來了。」

「那還不快端進來,還要我叫。」靈玉正積了一肚子火無處宣泄。

「是、是!」小二怕極了這喜怒無常的少年,深覺比他家那口子還凶惡。

「放下就可以出去了。」她刻意擋住小二探頭探腦的目光,免得威克的怪異嚇壞了世俗的老百姓。

「客倌,你那位兄弟的眼楮是不是……」他記得昏倒前好象看到……「是不是什麼?」靈玉手擦腰,皮笑肉不笑,一股涼颼颼的寒氣自小二腳底爬升至腦袋瓜。

「是小的看錯了,小的告退。」一個比母老虎還凶惡,一個長得像妖怪,他哪敢多留片刻。

靈玉用力甩上門後將膳食端到床前,對威克的輕忽怠慢感到不是滋味,她微惱的用力放下,「自己有手有腳自己動手。」

威克淡淡瞥了眼正生著悶氣的她,他知道自己是欠她一句,「謝謝!」

靈玉愕然片刻,抬起眼與他四目相觸的那一剎那,掉入一雙澄清如碧潭正波動著粼光的深邃眸子,她全身的血液隨著他眼中火焰的舞動而燃燒著,心跳如小鹿亂撞。

她驚慌的收回視線,「我出去一下。」隨之奪門而出。

她背抵著門,低咒自己的失神。她是怎為了?他也不過說一句謝謝,她干?心跳那麼快????夜里,靈玉想到雖然威克已經恢復意識,但身體還是很虛弱,于是躡手躡足的走進他房間探視。

她將臘燭擱在床頭櫃上,坐在床沿,身後的燭火足以讓她看清他熟睡的模樣,就像稚氣未月兌的大男孩。

真不敢相信她一個武林高手居然會被他這野蠻人制伏,也許是她大意輕敵,或者他也是練家子,不過經她替他把過脈後發現,他一點內力也沒有,否則她偷偷進來他怎麼一點知覺也沒有。

驀然他的呼吸變得急遽,好象是在作惡夢。

靈玉蹙著眉,把手伸向他的額,感覺已經沒有前些時候那麼燙了。

她正要縮回手時,突然她的皓腕像是被鐵鉗夾住,讓她的身體霎時失去平衡,她被他壓在床上,肩上的外袍也被拉下,露出一小截雪白的縴肩及湖綠色的肚兜兒。

「啊……」她急摀住叫出聲的嘴。要是給旁人瞧去,她這一世清白全毀了,更別提?裝的一身男裝。

她顰起怒眉,難以置信重傷初愈的他哪來的力氣,他應該是虛軟無力的!勉強偏過頭留意到他的眼楮仍閉著,似乎還在熟睡中,她心想得趁他清醒前掙月兌,可是他高壯的體型和重量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嘗試著輕輕的挪動嬌軀,冷不防他發出申吟,濁重的鼻息就在她耳旁熨燙她敏感的肌膚,驚得她屏氣不敢亂動。

他醒了嗎?

靈玉猶豫著,不知該不該喚醒他,倏地,感覺到她頸部被某種刺刺的物體扎得發癢,接著是濕熱、黏膩,像蛇一樣的東西滑過,撩撥她悸動的血脈,令她心跳加快。

她很好奇那是什麼,頭微側了下,不經意與他灼熱的嘴相觸。她震驚得猛抽口氣,然聲音未出喉頭便被渾渾噩噩的他的吻給封住。

「嗚……」被壓得難受的她嘗試推開他,若非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早一拳將他打飛。

他恣意的熱吻著她,舌頭如靈蛇鑽入她口中,濃郁的藥味夾雜著男性陽剛的氣息彌漫在空氣中,害她吸氣時全是他的味道,她感覺全身像著了火。該死的他,竟敢偷吻她。

「別……這樣。」她努力轉開頭才能大口呼吸,但他的舌頭乘機舌忝舐她耳廓,她的身體瞬間像被閃電擊中,變得虛軟無力。明明生病的是他,為什麼她會覺得全身力氣被抽了去?

靈玉無措的抵抗,漸漸的,抵著他毛茸茸的胸膛的小手變成了平貼,無意識的撫觸到他平滑的肌肉上的兩顆凸起物。

她心底還在疑惑那是什麼,想低下頭一窺究竟時,耳畔傳來他發自喉嚨深處的粗嘎申吟,嚇得她身體僵住,霎時喚回她差點淪陷的理智。

「我是不是踫到你的傷了?」他應該醒了吧?

她試圖將手移到比較平坦的位置,豈料他的申吟聲更大,害得她動也不是,掙扎也不是。

「喂!你快點讓我起來。」她刻意放低音量以免驚動外人,可惜他一點反應也沒有。

靈玉使勁推著威克……噢,他到底是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重得跟頭牛一樣,不過掌心下的胸毛觸感十分舒服。

殊不知她這不經意的觸模更撩起威克的,破碎的申吟自他口中逸出,在她尚未明了自己做了什麼的同時,一個濕熱的吻印在她赤果的肩頭,她發出一聲驚喘。天啊!他在做什麼?

包過分的是他的大掌自她衣襟開縫中滑入,撫上她溫熱的肌膚,罩上她敏感的胸脯,驚得她差點叫出聲。

從來沒有人對她做這些親密舉動,也沒那勇氣,就連她的初戀情人不棄也不曾逾矩,而他……她要閹了他。

「我警告你,你最好趕快放開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啊!」他在做什麼?他怎麼用舌頭舌忝她的胸部!

靈玉既驚駭又震怒,胸口燃燒著怒火,而且發覺有根奇怪又堅硬的棍子正頂著她下月復。

是床壞了嗎?懊惱的是她的身子無法動彈不能去檢查。

「威克!」她低吼著,眼看她的清白就要毀在身上的野蠻人手里,她再也顧不得他是病人。

當他強而有力的膝蓋悍然分開她的雙腿時,被入侵的感覺使靈玉花容變色,不假思索的揮出一拳。

「該死的!」威克捂著鼻咒?,圓瞠著眼。「該死的你竟敢打我!」

靈玉乘機自他強壯的身軀下逃開,趕緊整理衣襟。「你這個。」

「你他媽的在我床上干??」他總算清醒了,想起了自己正在作春夢,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她真的活生生躺在他懷里。

「是你……」她張口結舌,要是他根本記不得自己所作所?

怎麼辦?

「我怎樣?」他大剌剌的任床單自他胸口滑至他下月復,絲毫不對自己的袒露感到羞恥。

反倒是她面紅耳赤,不敢抬頭。「你……你快把衣服穿上,哪有人睡覺不穿衣服的。」

「我睡覺穿不穿衣服應該是我的自由吧!」威克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放肆的打量她酡紅似晚霞的兩頰,薄如雪紗的衣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材,他從未想過光看她,他的體內就能燃起欲火。

「倒是你三更半夜不睡來我房里做什麼?」她應該不知道他的身份。

「我只是來看你死了沒。」他曖昧的語氣激怒了她。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在擔心我。」

「誰會擔心你這野蠻人,你別自以為是。」靈玉鼻朝天哼了一聲。「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的,今後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你就是為了來告訴我這些?」

「沒錯!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

一想到可以奴役他,她心中涌出報復的快意。反正在他記憶沒恢復之前,他哪也去不得,讓他做苦工還算便宜了他。

「主人?」他倒不介意做她專屬的奴隸。

「明天見,我的僕人。」她等不及要整他。

見她得意的揚長而去,坐在床上的威克嘴角輕輕挑起若有似無的笑。到底誰是誰的主子還不一定,未來有好戲可瞧了。???「我肚子餓了。」靈玉好整以暇的坐在椅子上。

為了避免威克奇異的眼珠子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天色未明,她就把他從睡夢挖起離開了客棧。眼看日過午時,怕他剛痊愈的身體承受不了趕路的疲憊,于是,她在偏僻的郊外找了間廢棄的大宅院作為臨時棲身之所,但四周環境頹圮布滿灰塵、蜘蛛絲,哪是人住的,所以他就成了最佳的勞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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