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梁斯。」他撇撇嘴,拿起一旁的水壺倒了杯茶自己緩緩喝著。「那個沙漏的底盤還有刻國徽,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他是不太信啦。
她看著沙漏的底部,果真有個徽印。
「那只是傳言罷了,誰都不知道有沒有那個國家。」鏡‧圻坦克羅看著她,如果她很喜歡那個沙漏的話,他會為她買下,不管那里面的鑽石是真是假。
「安梁斯是真的存在,我認識那國家的領導人,這國徽也沒錯。」她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手上的鑽石沙漏,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嚇死人的話,可那小販卻因驚嚇過度而被水給嗆到,剛喝下去的水差點就從鼻子噴出來。
「你去過?」鏡‧圻坦克羅有一絲訝異,對她的身份不免好奇了起來。
「嗯。」她漫不經心地隨意應了聲,如果她推算得沒錯的話,應該也會有水晶做成的沙漏,水晶的顏色不少,她突然想搜集了。
「小姐,可以多告訴我一些安梁斯的事嗎?我一直想到那個國家看看,只不過沒那個機會。」小販興奮的看著她,想不到那個可能不存在的國家竟然存在,而眼前這位小姐竟然去過。
「你永遠都沒機會去,安梁斯不對外開放,外界也沒多少人知道它的存在。」她毫不考慮的馬上潑他冷水,「不過如果你有天使之眼就另當別論了。」終于說到正題,她蹲得腳好酸。
「天使之眼?」
他的樣子讓她看不出他到底知不知道那顆爛石頭的事,不過讓他這個在地人幫她尋找應該會快些。
「那顆名喚天使之眼的寶石是安梁斯聖王發現的,可是他卻將寶石流到外界去,他說只要一年後擁有那顆寶石的女人就會是他的妻子,如果是男人的話……」她看了他們一眼,鏡‧圻坦克羅不太熱中,不過那小販卻听得很專心。
「男人的話怎麼樣?」
她稍微想了下才道︰「我忘了。」這答案最好,最吊人胃口的話最能讓人在意。「不過那顆石頭現在卻不知去向,有點可惜。」
安梁斯的聖王早就找到心愛的人了,那些話只不過是她誆他的,目的當然就是要他呆呆的幫她找那顆爛石頭。
「那里到底是個怎樣的國家?」他非常好奇,可是听她這麼說,好像他永遠都去不了的樣子。
「一個有太陽跟台風的國家。」而這些剛好是這個國家永遠都不會有的,「這個我要了,多少錢?」她偏頭示意鏡‧圻坦克羅付錢。這個國家用的是美金,而她的美金沒帶多少,只好回去再跟他算,用轉帳還他不知行不行?
離開那個攤位後,他終于忍不住問出一直旋繞在心里的問題。
「你到這里來就是要找那顆天使之眼吧?」他听說過那顆寶石。
「為什麼這麼問?」有問題,他怎麼會知道?猜的嗎?
她的反應讓他有些確定心里所想,她果真是來找那顆寶石的。
「你也想嫁給安梁斯的領導人是不是?」他口氣有些不悅,難道這就是她不想嫁給他的原因?因為她另有想嫁的人?
口氣酸溜溜的,可是她卻覺得有趣極了,原來這麼欺負他也不錯,跟欺負鏡‧裴洛有一樣的快感。
「他呀?」她故作輕松的看著街旁的小攤子,「他非常特別,眼楮很漂亮,人也很深情溫柔,當丈夫的話真的是非常不錯的人選。」能讓她欣賞的男人真的不多,不過那個人一定會是那些少數中的一個,當然跟他是她好友的親密愛人這一點相當有關系。
「就沒有人能比得上他嗎?」他冷冷的瞪著她,不敢相信今早才從他懷中蘇醒的女人,竟心里掛念著別的男人。
如果她說是的話,他會不會阻礙她找到那顆爛石頭?
「你在吃醋?」看樣子應該會,這小子該不會剛好成為她的絆腳石吧!
「你在乎嗎?」這次他是真的生氣了,沒想到他會比不上另一個男人,如果他比她大一些的話,她會不會多放點心在他身上?
啐!他這是在耍什麼脾氣呀!要是換成別人她早揮揮衣袖走人了,但對象是他,要無法在意似乎不是簡單的事。考慮再三後,她這才追上前去,百年難得一見的伸出手去牽他的手,「如果你在乎的話……我就在乎。」惡!她真不習慣說這種話,感覺好怪。
她的反應真的出乎他意料,這表示她也是在乎他的?
看來他的付出不會沒有回應,能讓她主動牽手的人大概就只有他了,這讓他感到心情愉快許多。不知何時開始,他竟開始在乎起她,在乎的程度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不管結果如何,他都不想後悔。
「別再找那顆寶石了,我給你一個更特別的。」
其實他也挺深情的,以後他就會知道她真的不適合定下來。
「我沒有要嫁給安梁斯的領袖,只不過單純的想找到那顆爛石……寶石而已。」我咧!不小心把心里對那顆爛石頭的稱呼給說了出來,他應該不會听得很清楚吧!
「爛石頭?」他听到了,而且听得很清楚,她好像很不喜歡那顆寶石。
她的確不怎麼喜歡那顆爛石頭,與其說它是顆罕見神秘的寶石,不如說它是顆害人的魔法石。
第七章
「你怎麼弄到邀請函的?」在一艘豪華郵輪上,世焰蝶以手肘輕撞鏡‧圻坦克羅的手,他們現在正在一場藝術品的秘密拍賣會上。
「只要有心,要弄到不難。」只要有錢,任何東西都能弄到,當然包括這張邀請函。
「這不是違法的事嗎?你們怎麼不捉人?」她斜睨了他一眼,注意力又回到前方的台上。
旋轉展示台上擺了一個巨大的花瓶,一看就知道只能拿來當擺設,插得了花才怪,拿來藏人還差不多。
「只要不危害到他人,這種事我們是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態度。」
「這些不是偷來的嗎?不捉的話對失主不好交代吧!」她完全忘了她是一個梁上佳人,偶爾她也會動手偷東西的。
「這種事是永遠捉不完的,只要有人愛藝術品,就會有偷竊轉賣的行為,否則我們此刻也不會在這里。」監視他們比把他們捉到牢里要好多了,還能因此而知道一些小道消息。
「我在這里說得過去,但你在這里才有問題。」因為鏡‧圻坦克羅王子的特殊身份,所以他特地戴上一個黑色眼罩。否則只要她一揚聲,恐怕就有不少人會拿刀砍死他以消滅證據。
「怎麼你在這里算說得過去,你可是我的未婚妻呢!」這已成事實,已經不再是臨時的擋箭牌了,今生今世他只想要她一個。
「那是你說的。」她可沒承認。
「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說的沒錯。」現在不承認沒關系,他有的是辦法讓她接受。
「你知道嗎?你跟裴洛長得很像,如果幫你們倆拍一張黑白照片的話可能會讓人誤以為你們是雙胞胎。」有機會的話她真會試試,可惜現在裴洛不在國內,也不知他何時才會回來?
「裴洛跟我不一樣。」又是鏡‧裴洛,在她心里難道他比不上那溫和沒個性的家伙?
「當然不一樣,你們就像是赤道和南極,一個讓人感覺溫暖,另一個則是受不了的冰冷。」就算他們是雙胞胎,有同樣的發色和眼楮也不易錯認,他們給人的感覺和對待他人的態度明顯的相差太多,就像她認識的海天姐妹一樣。
「受不了!你覺得我讓你受不了?」此刻他的心里似有把火在燃燒,一個他願意全心去愛的女人竟說受不了他,這教他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