胎記 第24頁

「誰教你姊姊是她情敵。」青雅閉著眼,嘴角浮起一絲模糊的微笑。

「我發誓我姊沒有那麼喜歡他,真的!我明天就想辦法回去勸我姊以後都不要再和他聯絡。」他如臨大敵地舉起手保證。

可惜呵,那個關鍵人物正愉快地把某人玩弄在指掌間,沒能听見他的賭咒!

郎霈終于知道,原來人氣過了頭,除了血壓升高,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還會說出讓自己後悔不及的承諾。

他也喜歡性,過程的每一分鐘都相當享受,這卻不代表他喜歡常常做,更不代表他能沒有感情地做。

性的感覺太私密,皮膚貼著皮膚,體液和著體液,這是一種嚴重侵犯個人空間的行為。通常他能自己解決的時候都盡量自己解決,如果真的「達到極限」了,頂多聯絡一位固定有交情卻不牽扯感情的女性朋友,兩人共度愉悅的一夜,接下來他又可以撐上好久。

要他和一個異性單純從事性活動?打死他也無法接受。

但是凌苳能!

而且還樂此不疲!

懊死的!郎霈解下領帶,頹坐在床尾嘆口氣。

當年安可仰在青春期做錯了事,從此對愛情產生障礙,變成一顆花心大蘿卜,凌苳現在的行為隱隱有乃父之風,難道一切都是因為她受刺激過度?

若真如此,他這個害她心碎的罪魁禍首真是無顏以對江東父老了。

郎霈爬梳了下頭發。算了,洗澡去!她才出現一個星期就把他的世界搞得轟然大亂,凌家姑娘果然是他的克星!現在他忽然發現,過去那八個月的平靜似乎也沒那麼不好。

郎霈起身打開衣櫃,吊在內側的一抹粉紅立時躍入他眼簾。

凌苳的細肩帶小可愛。他緩緩從衣架上拿下來。

有一次她又賴在他家不走,隔天早上忘記帶走的換洗衣物。

她今晚的打扮並不適合當睡衣,待會兒正好拿去給她換上。他突然邪惡地想︰如果害她感冒,病得奄奄一息,她說不定會安分一點。

他洗完了戰斗澡,拿起小可愛走向客房去。

叩叩。

「請進。」

「這是你上次留下來的——」戛然而止。

一件睡袍寬松地罩在半果玉軀上,她的玉頰泛著紅澤,蓬亂發絲散灑在綢白色床單上。一雙光潔無瑕的腿貼靠著床頭,慢慢做伸展運動。

玄黑,女敕紅,玉白。這三種色彩組合起來竟是如此誘人……

「嗨,你準備好了?」她慵懶地問。

「……衣服,今晚可以拿來當睡衣穿。」他把話說完,眼光定在窗簾上。

玉腿從牆上旋下來。她輕笑一聲,曼妙的腰肢扭下床,雲亂的長發眷戀著香肩,睡袍領口隨時有散開的可能。

「我習慣果睡呢!不過還是謝謝你。」一根蔥指從他掌中將小可愛勾過來。

「現在才二月而已,晚上果睡可能會著涼,還是穿著睡衣好。」他冷靜的口吻,連自己都不禁暗自喝采。

「噢。」她似笑非笑地瞅他一眼。小可愛扔到牆角。

「如果你覺得這件也不夠暖……」

睡袍滑落地上。

世界上最完美的胴體呈現在郎霈眼前。

雲鬢松亂。膚光如雪。兩朵嫣紅的梅盛開在玉峰頂端,蛇腰下藏著一處深墨色的幽谷。

他的唇張開,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郎霈,是你自己說要做的喲!」她踮起腳咬了下他的鼻尖,俏聲輕笑。

他深呼吸一下。「凌苳……」

雙臂婉蜒上他的頸項,不給他任何反對的機會,揪住他的衣領拉進門內。

芳唇貼覆,一股清甜的滋味侵入他齒關,少女的馨甜氣息填滿了胸臆間。郎霈不由自主地合上眼,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包括相迎或拒絕,這股清甜的感覺與發生時一樣突兀地退開來。

他張開眸,眼底浮現瞬間的迷惑。

凌苳退後一步,抿了抿雙唇,看天花板一眼。

「什麼?」他沖口問。

「沒事,再試一次。」她的眉心擰起來,將他拉進懷里。

清甜與甘美又回到他口中,然後,跟第一次一樣突兀的退開。

「怎麼會這樣……」凌苳舌忝了下舌頭,望著他的眼神充滿疑惑。「算了,你回去吧,我不想做了,晚安。」

「為什麼?」郎霈,你還問?回房去!

「我本來以為我會想跟你做的,可是親了你一下之後,感覺不對。」凌苳趴回床上,迷惑的神情既天真又性感。

好!一切到此為止,郎霈,轉身,房門在你的右手邊!

「哪里不對?」郎霈,你完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不太對。」她偏頭想了一想,「可能我還是比較習慣杰瑞吧!他抱起來的感覺比較合,你太高太壯了。」

郎霈的眼前浮現一片紅霧。

「太高?」在公牛面前揮舞的那塊紅布終于發揮功效!

下一秒鐘,他已經在床上,而她,在自己的身體下。凌苳只來得及輕呼半聲。

甜美的滋味再度回到他唇齒間。懲罰性的吻換來的是她婉轉相就的臣服,凌苳的舌卷上他的舌,勾引它進入自己的口中侵略肆犯。

「太壯?」大手覆上她的酥胸故意使勁一捏。

「嗯……」她噘起唇輕吟,秋眸如絲般纏黏。

他的腦中仿佛塞進一整卡車的棉花,思緒完全失去流動的能力。他咬上雲白頂端的紅蕊,舌忝吻著她每一寸的女敕肌玉膚。

距離上一次的軟玉溫香在懷,已經好久好久了……

「郎霈……」她難耐地在他身下蠕動著。

「不合?」他將她的腿分開,以自己腫脹的部分摩擦她腿間的敏感。他們之間只隔著一件他的棉質長褲。

「好吧,或許也沒有那麼不合。」她姿顏艷紅,眸中陶醉,嘴里仍然半點不輸人。

他的手取而代之,對她施展一些奇妙的魔法。凌苳幾乎瘋狂。

天哪!這真的是一個苦行僧似的男人會懂的技巧嗎?他一定找野女人練過!欲火狂熾中她不忘吃味地想。

手指移開,他的男性亢奮回到原位,蓄勢待發。她嚶嚀一聲,握住他導引向自己。

她微冷的指尖一踫觸到郎霈,猶如冰水滴開了棉絮,他猛然坐起身粗重地喘息。

噢哦!

滴鈴鈴,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凌苳馬上推開他,翻身爬向床頭翻找。

「應該又是杰瑞打來的,我先幫他解決……噢!」

最後一根壓垮駱駝意志力的稻草飄落背上。郎霈猛然將她拉回來,凶狠地進犯。

凌苳倒抽一口氣,無肋地咬住床單,被徹底激怒的男人開始馳騁!

不熟悉的光線投射在眼瞼上。

郎霈咕噥一聲側了個身,鼻端埋進蓬軟的發絲里。

身旁有人。她的味道真好聞……

他驀然張開眼。

巨大的雙人床,凌亂的被單,勾纏的雙腿,空氣里的歡愛味道,昨夜的火熱纏綿以光速刺入他的腦海。

「該死!」他竟然和凌苳上床了!

他翻身坐起,腦中的棉花轉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接下來該如何收場?

身旁的人嚶嚀一聲,緩緩張開水眸。

晨光中的她,美得讓人無法呼吸。

他謹慎地思索著,該如何理智地面對這一切。

「凌苳……」這次絕對是個意外,他願意扛下一切責任,並且擔保相同的事絕對不會再發生……

「哇!」她陡然坐起來。

郎霈的心幾乎被她嚇出胸腔外。

「現在幾點了?」她驚慌失措地翻找手表。

「早上九點。」他瞄一眼牆上的掛鐘。

「九點?」凌苳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沖下床,飛奔向盥洗室。「完了完了,星期四早上九點,我和那個XX官夫人有約。這是我第一次接到這麼重量級的案子,我居然遲到了!完了完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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