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的公式英雄 第12頁

開玩笑,她今年才二十六歲,芳華正盛,現在定下來還有什麼搞頭?今晚得找個時間和小斑談清楚才行。

「婉兒,我媽請你和伯父、伯母,下星期天來家里吃個便飯。」高土鴻把她簇擁進舞池里,將她圍在胸前的方寸間,看似不想讓人踫撞到她,其實是在對其他虎視憚憚的公子哥兒下馬威。

婉兒聳聳肩,繼續扭著曼妙的舞姿。「現在我還不曉得到時候有沒有其他安排。」

開玩笑,宴無好宴,飯有餿飯,這一去就月兌不了身了。

「我先跟你訂了,你就別安排啦!」小斑眼中的急切表露無遺。張孟婉就像一個縹緲綺麗的夢,讓人看得見卻抓不著。

「再說吧!」婉兒還是不置可否。

「可是……」小斑情急地湊近她耳旁申訴。

婉兒不耐地旋了一大圈,順勢轉到另一堆人群里,幾個早就在旁邊垂涎很久的公子哥兒登時圍過來,繞著她纏舞,把小斑擋在外頭。

婉兒仰頭嬌笑,音樂越來越勁熱,她的舞姿也越來越熱烈。

忽然,她定住了。

一雙似笑非笑的黑眸,忤在人群之外,舞池的邊緣,遙遙定在她身上。

啊。一陣暖熱的電流滑過她心房。

他也來了……

畢洛知道她看見自己,微舉起手,在額旁輕舉一下,致意。

兩人的眼神離不開彼此。中間的重重人海,飄霧彌漫,彷佛都消失了。只餘她站在圓心,他立在圓周,中間牽著一道無形的半徑,將兩人串連。

「婉兒,怎麼不跳了?」小斑終於擠進人牆。

「跳啊,怎麼不跳!」她的嘴在回答小斑,心在回應圓周上的那個男人。

曼妙的舞姿又開始款擺。所不同的是,這次她的眼牢牢膠著在他身上,無論怎麼轉,怎麼扭,總不離開他的定點。

看著我。她邀請。

我在看。他回答。

婉兒的舞姿忽然變了。

她的腰像水蛇,眼神不再是玩鬧,而是一種致命的魅惑。她的唇上勾著引人遐想的媚笑,兩手隨著舞姿撫過自已全身。

這是一場絕對限制級的舞蹈。

所有靠近她的男人,都成為一根臨時的鋼管,被她貼住,扭動,抵靠著旋舞。

她的眼楮只看向一個人。看我,她的眼神在誘惑,只準看我。

身旁男人的眼楮果然都只看向她。

每個人都醉了!都渴望成為那根被她舞弄的鋼管。他們爭先恐後擠到她身前,只要擋住她的視線,她就轉走。轉走了再被擋,擋住了再轉。

五、六個男人被她舞過,身體揚起明顯的亢奮,每個人都渴望抓住這滑溜的魅人女妖,卻都無法如願。

DJ發現了他們這群人的鏖戰,樂風一轉,越發的暖昧婉轉。一群人全發了狂,死命要擠到她身畔。

婉兒渾然不覺由自己造成的騷動,她只注意一個人。

喜歡嗎?她挑起一邊眉毛,眼神中都是銷魂和勾引。這是為你而跳的。

她的右手往上滑過左胸,盤旋在其上;左手往下,誘惑地游移往小骯附近,嬌軀柔若無骨地扭擺。

喜歡就來抓我,抓到就是你的。

她不需要再發出更多訊息,閑雜人等也毋需再推打。

因為,下一瞬間,他們只看到一道強勁的黑影突破重圍,攔腰將他們的舞會女王抱起,轉眼殺出人海外。

天上一輪皎月。

寬闊的停車場里,停了滿檔,即使貴賓停車席也不例外。

所有客人都擠向園區中心的舞會,停車場上,沒有半個人影。

「啊……啊……」銷魂蝕骨的嬌吟聲,從一輛加長禮車中傳出來。

「嗯……」一道壓抑的男性喘息。

司機小陳上完廁所,走回他負責的座車時,差點吐血。

是哪對奸夫婬婦搞不清楚狀況,居然選中他的車野合!瞧那車廂晃的,里面想必正進行到難分難解的地步。

那些保全人員死到哪兒去了?居然隨便讓人溜到車上樂翻天。他們也不看看,這可是游樂園主要投資人畢先生的座駕,如果沒看好,讓人溜進來放個炸彈、毒品什麼的,後果誰負責啊?

小陳這幾天載畢先生四處跑,多少模清了臨時主子的習性。姓畢的那張臉孔簡直就是「生人匆近」的現實版!如果讓主子知道,在他參加舞會期間,有人也溜上他的車「開舞會」,那他們這干隨身人員頂好都自動請調,到游樂園來扮烏龜算了。

小陳四下看不到保全人員,而車廂又越晃越厲害。好吧!只好自已上了!

「喂!」他拉開後車門,劈頭一陣大罵,「這里是貴賓的停車區,你們怎麼可以亂模進來?還跑到我的車上……呃……」喝聲無寂而終,小陳目瞪口呆。

他看見,一個男人坐在寬敞的後座,一個女人坐在他身上;他看見,一張美艷至極的臉孔愕然轉過來,隨即回過神,對他暖昧地眨眨眼;他看見,美女的連身裙被撩高到腰上,腳尖還勾著一條紅色小褲褲;他看見,那男人的長褲褪到腳踝。

他看見他剛健正直、果敢堅忍、義氣雄壯的主子,光著,身上坐著一個很眼熟的美女,在,辦,事。

即使他什麼都沒看見,車廂內那股的味道也很明顯了。

他的闖入,讓激戰正酣的兩人陡然停下來。

「滾開!」畢洛隨手撿起一塊坐墊扔過去。

「對……對不起,我……那個……我不知道……我以為……」

「滾!」畢洛怒喝。

「是是是,呃……兩位請慢用。」

車門惶然關上。

車廂內一片沉靜。

「呵……呵呵……我的天,哈哈哈哈……他居然叫我們……『請慢用』!」婉兒再也忍不住大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畢洛嘆息望著她。「你永遠不肯讓我留一個好形象。」

「我……對……對不起……可是……」婉兒笑到喘不過氣來,拚命拭眼淚。「你看他剛才的表情……哈哈哈……我敢保證,他絕對沒有想到……自己會看見……你!炳哈哈哈……」

畢洛翻個白眼。

他仍然在她體內,昂揚勃發,而她居然只顧著笑。

他扶住她的腰,猛力一擊。

「喝……」婉兒倒抽了口氣,笑聲戛然中止。

「專心點。」畢洛咬住她的唇。

「你……啊!」他強烈的進擊,讓她再也想不起自已在笑什麼。

車廂繼續激烈的晃動,直到它達到某個極點,兩聲銷魂的申吟呼出,晃動突然繃止!

婉兒軟軟地癱在他胸膛上。

好累……以後絕對不再跳完舞立刻親熱,能量耗損實在太大了。

他的鼻端淌進她迷人的體香,滿足地嘆了口氣。

一年半。實在太想念這種身心交融的感覺了。

她永遠有辦法讓他破例,包括像個狂一樣,抓著她坐進車里就迫不及待地歡愛。即使在荷爾蒙最泛濫的青春期,他都不曾做過這種事。

「我們真的得停止再這樣見面了。」婉兒合著雙睫輕喃。

他泛起柔和的笑意。是啊,他們每次踫面,都像離水太久的魚躍入大海里,總要先抵死纏綿一回。

「你好嗎?」他撫過她的鬢發,拂弄間帶著溫存。

婉兒閉著眼,嘴角掛著笑意。「你不覺得次序有些顛倒?我們應該先寒暄過後,你再把我拖進汽車後座里。」

「你在大庭廣眾跳艷舞誘惑我,就不該意外如此的下場。」他慵懶回答。

「你多久之前便知道今晚會看見我?」她不認為今夕重逢對他是個意外。

「大約半年前。」好久了,畢洛無法克制地細吻她。當他看過第一支宣傳影片,便掌握了她的行蹤。

他竟如此記掛她,深切到連自己都不自覺,彷佛讓她的影子滑進腦里,已成為生活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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