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殤 第4頁

「你不是我的男朋友,你這樣做我會覺得很困窘。」她認真的說道。

「這不是你的初吻對不對?」他好笑的看她一眼。

她不知該如何回答,他對她來說等于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可以做的事絕不包括接吻,可是這男人卻吻了她。

「你……這人怎麼可以做什麼事都不先想想別人?」

「我就是這樣,只想到自己,我不對自己好誰要對我好,我喜歡你,當然也是以自己為出發點考慮,我想你一定會是一個非常好的伴侶。」

「我要下車,我實在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快要招架不住了。

他一笑,有些故意的說道︰「覺得我的吻比你男友的吻更能讓你意亂情迷對不對?所以想要躲起來,不敢面對。」

「你胡說,我只是想要回家罷了,為什麼要躲?」她故作鎮定的問道。

「我這不是往你家的路開嗎?」他有些調笑的看著她,本以為她的心不好動搖的,畢竟是有男朋友的人,接觸後才發現,隨便一個眼神,都能讓她心猿意馬。

「你連我家在哪都知道?」她太小看他了。

「我說過,我喜歡你,自然將你的事查了清楚,不必害怕,我會是一個絕佳的情人,男女情愛我也懂得,只要你與你男友分手,我會讓你要什麼有什麼。」

他說話的樣子,如果不仔細分辨,真的很容易讓人迷失其中。

「我們根本不算認識,我不知道你說的喜歡是什麼意思?」她不是三歲小孩,不是這麼好騙的,她告訴自己,不論這個男人對她說什麼,都不可以相信。

「如果你不是這麼特別的一個人,我想我也不會第一眼就喜歡上你。」

她疑惑的看著他,心頭亂成一團。「你不信?」他問。

她搖頭,同時也氣自己膽子小,倘若她可以勇敢些,她一定要動手撕下他戴在臉上的假面具。

「時間證明一切,你現在一定在心里罵我囂張霸道,罵我是個不近人情的大惡人是嗎?」他說。

「如果你真的喜歡我,請你拿出誠意來,規範令妹不要再來店里打擾我們作生意,她的行為把客人嚇壞了。」

「涵莫不會那麼不懂事,再說做錯事的人是你們,涵莫再離譜也不會砸了獸醫院。」

「韋先生,我知道你財大氣粗,可惜我的心不是有錢就可以買下的,不是有錢就可以搶走的。」她受夠了他的自以為是。

他訕笑,「要不要打個賭?」

「賭什麼?」她忍不住好奇。

「賭你很快就會愛上我。」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無聊!」她說完話之後,車子剛好停了,她沒多想地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走人。

第二章

回到家,洗了澡,簡單的吃了碗泡面,秦熙妍心里一直想著他說的話。

他吻了她,男性麝香的氣味,似有若無地纏繞在她心底。

自從幾年前父親與繼母相繼去世後,她就很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父親留給她的是一間日式老房子,約莫三十坪大小,前陽台種滿了花花草草,花季時總會飄散出不同的花香味。

她沒有多余的錢可以整修這間擁有歷史的屋子,雖然老舊,但是充滿了古樸木質的氣氛。以前總以為父親會將屋子賣了,至少在繼母病重時,沒賣的原因大概是父親先一步走了,屋子被留了下來,讓她有個地方可以棲身。

這時,門鈴聲響起,秦熙妍心跳漏了一拍,知道她住處的人不多,會是誰?

她起身開了門,兼辦外燴的五星級飯店服務生送來了五菜一湯。

「我沒有叫外燴。」她擺了擺手。

「有一位韋先生叫了外燴要我們送來,韋先生把錢付清了,所以小姐可以安心的吃,不必擔心改天我們來向你收費。」

外送服務員一走,她立刻陷入沉思,那個男人到底有什麼目的?為什麼要對做這些事?為什麼說出喜歡她的話。

雖然她對自己還算有自信,可是被他那樣的男人喜歡,不能不說是受寵若驚。

第二天,方覓郁問了一些她無法回答的問題。

「韋祖緒真的既往不究了?」

「他是這麼說沒錯。」她也不確定。

「是不是要付出什麼代價?」精明的方覓郁一眼看穿。

「不知道。」

「如果他想追你,我是沒什麼意見啦,只是可憐的張韜你一定要好好處理,現在的人一失戀是非常可怕的,不是潑硫酸就是拿槍直接掃射,我不想被流彈掃到,你別忘了張韜可是堂堂七尺的職業軍人,他很容易拿到槍的。」

「覓郁,韋先生對我沒興趣。」她說。

「不要說太早,我這人一向不鐵齒的。」

「是真的,你想到哪里去了,他是什麼身份的人,我是什麼身份的人,不會,也不敢把自己看得太有份量,我沒那麼偉大。」她故意把自己說得很卑微,很渺小。

「足嗎?我看韋先生如果是瞎子,可能比較容易忽略你的美麗。」

方覓郁一根腸子通到底,直來直往的個性,看見了當事人不願意承認的細微,卻覺得這個細微很可能會是一種致命的吸引力。

當天同樣又是下班時刻,她不習慣韋祖緒緊迫盯人的方式。

「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嗎?」他沉聲問,眉宇之中刻著一抹嚴肅。

「沒有,我為什麼要跟他分手?」

「不分手也行,若是讓他知道你劈腿,不知道會不會拿刀殺了你。」他開玩笑說道。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沒說我要劈腿。」

她往公車站牌走去,他跟在身旁,「一起去吃飯。」

她停下腳步,「說真的,我們連朋友都不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麼殷勤?你昨天叫的外燴,我可能要吃一個禮拜才吃得完。」

「那就陪我一起回家吃。」

「我說了,不要對我做這做那,我不會被你感動的。」

「不會被我感動嗎?」他不是輕易打退堂鼓的人。

「我是有名的鐵石心腸。」她說,繼續往前走。

突地,他伸手撫著她的長發,如絲綢般的青絲滑過他的指尖,「你讓人忍不住要疼惜,以一個男人對女人最珍愛的模式。」

她顫了下,「請你……不要這樣。」

「嚇壞你了?」

「是的,你不該這樣嚇我的,我不喜歡一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待我。」

他點點頭,「我可以慢慢來,你值得我花更多的心思。」

「韋先生,我不是你以為的那種女人,我不可能做你的情婦,請不要白費心機在我的身上。」她不是妓女。

「我有邀請你做我的情婦嗎?你可能誤會了,再說,我不需要情婦。」他看著她,不是他有意刁難,實在是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有錢男人不是都該有個情婦嗎?」她問。

「你說的可能是更有錢人吧!我不是那些有錢人,所以不需要情婦幫我打開知名度,我就是我,只需要喜歡的女人侍候。」他說得坦率。

他說得如此明白,令她粉頰一紅,一時半晌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我不會侍候人。」

「沒什麼難的,只要多練習就會了。」他說的簡單。

她心里有點害怕,不知道自己究竟闖入了一個怎樣的世界,這個男人與她以前所見的男人是那樣的不同。

「我要想想。」她的心很亂。

「你很愛他嗎?」

「誰?」她一時沒弄明白他的話。

「你的男友呀。」他接著說道︰「他配不上你。」

「配不配得上我不是由你來說的,再說我父親在世時一直告訴我張韜會是一個好丈夫,我相信父親的眼光。」

她不該在他面前提起她父親的,這讓他發狂,但他隱忍住,他不能在此時被她看出端倪,他非要她愛上他不可,不可自拔的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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