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你也愛和我唱反調,說話也不給我留情面,一樣讓我痛苦。」他以她的話回她。
「那……現在怎?辦?」
「你說呢?」
「這種事還是男孩子主動點會好些。」
曾非凡看著她,正色地往下說︰「如果你要我先表態,那?我就不拐彎抹角了,因?也許經過今天之後我們都會不一樣。」他略頓數秒,深呼吸後才道︰「我一直覺得我不是單戀,你對我也有好感對不對?」
桑小語默認地點點頭。
「雖然這些年來你很少給我好臉色看,但我相信我的直覺,那就是——你是喜歡我的。」
「你很有自信。」她也不否認。
「沒有自信的男人在你面前是活不下去的。」
「我有這麼壞心眼嗎?」她緊張地問道。
「也許是專門針對我這個岳氏集團的奴才吧!」他自我調侃道。時至今日,也該是說開的時候了。
桑小語急著解釋︰「我有口無心,你別記得牢牢的。你說的對,若是論奴才,我們都是岳氏集團的奴才,老板雖是我表哥,但那畢竟不是自己的事業。我真的很壞心眼,把你說得那?難听。」
曾非凡滿意地笑了,「懂得認錯是好的開始。」
兩人相視而笑,氣氛瞬間更融洽。
「我哥哥來台南看我,我介紹你們認識。」雅思熱情邀約。
袁心遲疑一會兒。
「他可是黃金單身貴族哦!在台北的大學教物理學,放心好了,不是書呆子。」
「你們兄妹難得踫面,我在場不太好吧!」她?不想「認識」別的男人。
「不會的,上次我回家向哥哥提起過你,他對你不陌生,我想他一定很樂意認識你。」
就這樣,袁心被雅思硬拉到台南一間十分有名的日本料理店「相親」去也。
「我叫文沛。」雅思的哥哥自我介紹。
袁心友善的扯開一抹笑。這個男人斯斯文文、干干淨淨的,與雅思有幾分相似。
雅思的call機突然響起。「你們隨便聊聊,我出去回個電話。」
文沛見袁心默默吃著日本料理,試著想找話題說說話,「雅思在我面前說了你許多事。」
她?起頭,迎上他打量的目光。
「今日見你,你真的很特別。」淡淡一句話,把他的好感表露無遺。
「我一點也不特別,雅思一定說了什麼夸大的話。」
「如果可以,我能有幸成?你的朋友嗎?」
她很清楚,這可能是追求的開始,她的心里仍有個擦不去的影子,她不想害人。
「我真的沒有你想像的那?好。」
「你有的。」
袁心想說些什麼,雅思?匆忙從外頭跑進來。「對不起,讓你們大眼瞪小眼了。」
文沛笑言︰「你的電話回得太快了。」
雅思看一眼哥哥,再看一眼心,了解地道︰「哦!下次我會記得改進。」
吃完料理,雅思伸伸懶腰,「我還要去看電影,大哥,麻煩你送心回去。」
「這麼晚了,你還和誰去看電影?」文沛問。
雅思朝文沛眨眨眼楮。「新認識的朋友。」
雅思走後,文沛說︰「散步回去,你不介意吧?」
袁心搖搖頭,「不是很遠,走路就行了。」
一路上,文沛挖空心思找話題,可偏偏袁心話不多,回答問題總是短而簡單。
「我不太會說話,你大概覺得很無趣對不?」他突然問。
「不會呀,你多心了。」
回到租屋處,文沛顯得依依不舍,「我就住在路口的賓館,會在台南待兩天,今晚我的表現真的不太好,如果有機會,希望……」
「你沒有機會。」一道冷酷?勢的聲音由兩人身後傳來。
兩人轉身,袁心倏地刷白了臉,她幻想過無數次與他重逢的畫面,?沒有一次是今晚的情境。
文沛看向她。
「不介紹一下我讓你的仰慕者認識嗎?」他的雙唇迸出灼人的厲語。
「岳先生是我在台北的一個朋友。」袁心怯聲介紹。
「不只是朋友,是比朋友不知密切多少倍的關系。」岳衡堯故意補充說明。
袁心心虛的低著頭,咬咬下唇。
文沛是聰明人,一眼便知情?,也不?難她,只是說︰「你早點休息吧!我再來看你。」
文沛離開後,岳衡堯將她粗魯的拖向他的林寶堅尼。
兩人獨處在房車里,憤怒的岳衡堯粗啞地低吼︰「不管你們是什麼關系,從今以後不準再見他。」
「你應該?自己失禮的態度向文沛道歉。」她說。
「道歉?!真是世紀末最大的笑話。你是我的女人,我不能趕走圍著我的女人亂飛的蜜蜂嗎?」岳衡堯低聲陳述這項事實。
斗大滾燙的?水自她眼中溢出,心酸的她突地悲從中來。「你到底要什麼?」
第八章
天上露出微光的星子,
像綠草晨光下的凝露。
星子閃爍,
凝露晶瑩。
繁星似夢,凝露如你——
是的,他到底要什麼?她問住了他。
三年了,如果不在乎她,何必絆住她;如果不愛她,何苦相尋。
車子像箭一樣飛馳而去。
一路上沉默無言,哭了一會兒的袁心接過他遞來的面紙拭?。
她告訴自己不要軟弱、不該軟弱,哭泣只會使事情更糟,沒有男人喜歡看女人哭花一張臉。
「他是誰?」他硬邦邦地問。
「你太敏感了。」她不想把不相干的文沛扯入。
「是我太敏感嗎?還是你不願意說?」他提高音量。
她嚇了一跳,「他只不過是一個同事的哥哥,難得來台南看妹妹,我們也是今天才認識。」
「真的?」他寬了心。
袁心點點頭。
「他很喜歡你。」
「他只是表現他的紳士風度,你看到文沛友善的和我說話,也是因?我是他妹妹的同事。」
「我想不是這樣,我是男人,了解男人心眼里打的主意,如果他對你沒有非分之想,不會用那種眼神看你。」
眼神?文沛的眼神里有什麼嗎?
「這三年來,你過得挺不錯的嘛!」到達他下榻的飯店後,他下車替她打開車門,很自然的牽著她的手往飯店走去。
出色的外型、登對的璧人,使得兩人一進飯店大廳立刻引來?多的目光。
「你看,好多人在看你呢!」他說。
「他們看的人是你。」她喃語。
拿了房間鎖匙上樓,接近房門時她有一番掙扎,奮力想掙月兌他的鉗制。
「乖一點,不然別人會以?我誘拐良家婦女。」他調笑。
進房後他問︰「要不要先洗澡?」
「你到底想做什麼?」因?緊張,她的身子微微顫抖著,胸脯明顯的上下起伏。
他看她受傷的眼眸邪笑。「我們很久沒做那檔事了,三年了吧?很想念你的滋味。」他的話粗魯且不加修飾,听得她面紅耳赤。
她搖頭,「你又要傷害我了。」
他冷笑,「不會傷到你,我記得我們曾經有過很棒的過程。」
「你對任何女人都會這樣說。」她沒忘記暢情園里起居室上演的那一幕。
他知道自己勾起那一段回憶。
「你還在吃醋?」
「?你吃醋根本不值得。」她明白在他面前不能再示弱。
「如果不是吃醋,三年前你?何落荒而逃?」
「我沒有落荒而逃,我是?了躲避伍壹火。」她辯解。
「躲避伍壹火只是原因之一。如果只?了伍壹火,你大可告訴我你所受的脅迫,我會是你的避風港;所以你離開暢情園的主因是我,對不對?」
他鎖住她想逃的眸子。「對不對?」
她走向窗邊。「不對!你太自作多情了。」
他走近她,由後攔腰抱住她。「三年過去,你的脾氣變大了。」
「請你高?貴手。」她嗅著他的氣息,是淡淡的古龍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