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唇鑽入她的頸窩,撩撥再撩撥。
她力持自己的意志力以抗拒他的挑逗。
他托高她的身子,方便他的掠奪。「這麼冷靜……我會讓你失控的。」
「然後重復你的玩弄是嗎?」
他停住吻。「玩弄?我玩弄過你嗎?你求我救袁氏船公司時,我們怎?協定的?你給我我要的,我給你你要的,難道不是很清楚嗎?」
眼眶噙住的?水禁不住他話里的殘酷又掉了下來。「船公司現在是你的了。」
「你父親開了很高的價賣給我的。」他冷然反擊。
又是一個殘酷的事實,父親先賣了她,又賣掉船公司;父親有了日本家庭,不要她了。
他開始狂吻屬于他的女人。
「你相信嗎?三年來我過著和尚般的禁欲生活。」他不知道自己說這些話有何意義?想感動她嗎?
他開始剝除她身上的衣服。「天這麼冷,你穿太少了。」
冷空氣下果裎的身子泛起?皮疙瘩,抖瑟著冷意和緊張,除了他,她沒有過別的男人。
他抱起她放在床上。
「我開暖氣。」
「能不能……不要?」她放軟聲音,開始做最後的懇求。
他扶起她的身子,一手扣緊她的縴腰,痴愛眷戀的吮住她的女敕蕾。她倒抽了一口氣。
她?未放?掙扎,但這個舉動非但起不了任何作用,反而激起他更放蕩的行徑——
他從沒試過以坐姿進入她。
幽黑的眸凝看著她的星眸,律動的亢奮埋入她的體內。
太久不曾紓解的身子,瀕臨失控的邊緣。
「現在只是開始,三年了……我慢不下來……」
他會溫柔些,不過不是這一次。
「疼嗎?」他嗄聲問。
她的心揪緊。
「疼嗎?」他又問。
「有一點。」他在乎她嗎?
「忍忍……我太久……」他沉淪在不可自拔的漩渦里,狂喊出聲——
翌日早上,岳衡堯送袁心到補習班上班,臨下車前他對她說︰「把工作辭了。」
這是預料中的事,她低頭不語。
「不說話代表什麼意思?」他問。
「我想等這個學期結束。」她退而求其次。
他不太高興的重哼一聲,「你老喜歡和我唱反調。」
「我也是個人,請你把我當個人看待。」她說了重話。
他沉思半晌。「你的話說得太沉重了,我何時不把你當人看?」他語氣轉?沉重。
「你一直以看待物品的眼光看我,試圖安排我、主宰我、?迫我……讓我窒息。」她想講道理。
空氣凝結著,只聞路上車子來回的聲響。他像是下了重大的?定,請求她︰「嫁給我!」
袁心大驚,氣息淺促,她毫無心理準備他會向她求婚,頓時語塞。
「不論你願不願意,我娶定你了。」他霸氣地道。
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今她迷醉紛亂的。
一直到下車步入補習班,她仍以?自己置身夢中,一直到雅思叫喚她,才讓她回過神來。
「听大哥說昨晚你有個朋友把你接走了?」很明顯的,她是?哥哥文沛打探消息而來。
「呃,一個台北的朋友。」她不想扯太多,怕節外生枝。
「比起我哥哥,誰比較優秀?」雅思問。
「不一樣,他們兩人的型不同,沒辦法比較。」她巧妙的回答。
「這麼說來,我哥哥?沒有被比下去羅?」
「不一樣的人,真的無從比較。」她不想讓人難堪。
「哥哥還有機會嗎?」
「雅思,你真的想太多了,我和你哥哥昨晚才認識,要我怎?回答這個問題?交淺言深不是我的風格。」婉轉的拒絕不知雅思听不听得懂。
「哥哥好優秀的。這麼多年來,我從來不曾听他說過愛誰、喜歡誰、想要追求誰,唯獨你,你很不同,哥哥昨晚向我問了許多你的事,他很喜歡你。」
袁心搖頭,「我不想欠下感情債,請你轉告你哥哥,我和他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我不明白,?什麼?」雅思臨掩失望之色,若能有心這樣的大嫂,不知是多?令人雀躍的事。「我心里有人了。」她坦白的回答。
「是昨晚接走你的人嗎?」
袁心點頭,「我和他應該會結婚。」
「應該?你用‘應該’二字就是不確定?」
「別挑我語病,對于愛情,深陷其中的人往往不敢太肯定,怕會失落、怕有落差。」她不願說大話,寧可保留一點。
「哥哥那里……你能不能自己去和他說?我怕他死心眼,一直打破砂鍋問到底,還問砂鍋在哪里?」
袁心有些?難,她和他不算有交情,用得著刻意解釋什麼嗎?他不是懷仁,?不欠她的交代。「拜托啦!都怪我多事,說了太多關于你的種種,現在可好,哥哥迷戀上你了,我沒有能力收拾。」
她只得答應。
下班後,文沛自動在補習班外報到,而岳衡堯的林寶堅尼也在對街虎視眈眈的守著她。
她先走向衡堯,站在車窗外向他說︰「你先去吃飯吧,我還有點事。」
「上車!」他不耐煩的命令。
「我有事。」
「十分鐘。」他退讓一步,看向文沛。
「不行,十分鐘說不清楚。」要她安撫一個年輕人的痴心,又不能傷人,十分鐘哪里足??
「那?多久才??」他不高興極了。
「一個小時。」她說。
「不行,一個小時太久,三十分鐘,不要再和我討價還價。」他以最大的耐性說話,雖然他知道那家伙不會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不免有妒意。
袁心知他脾性,三十分鐘就三十分鐘吧!
轉身移向文沛時,她斂起笑容看著他。「你有話要問我是嗎?」
「你一定覺得我很傻,這把年紀竟還敢大言不慚地向一個才貌兼備的女人示愛,說他一見鐘情愛上了那女人。」他苦惱的自我解嘲。
「你不傻,我也不會嘲笑你的一見鐘情。」她也是性情中人。
「雅思說你就要結婚了,是真的嗎?」
袁心不確定的笑了笑,「也許是,也許不是。」
「你絕對值得一個頂尖的男人疼惜一輩子。」他落落大方的說。能怎樣呢?畢竟他遲了人家好多步。
在回暢情園的路上——
「就要到家了,?何悶悶不樂的?」他問。
「沒什麼,只是有些依依不舍住了三年的地方。」
「三年前,我以?你應該會往國外跑。」
「我是想出國,但到了機場又打消主意,覺得學業未成,應該先把該做的事做完,所以就留下來,考了轉學考,在台南的成大把書念完。」她簡述一遍。
「我知道。你的成績一直名列前茅。」
「在台南沒什麼雜念,只一心求學問,成績自然不會太糟糕。」虛地說。
「好個沒有雜念!不想我?不想我們的事?」
「不敢想。」
「?什麼不敢?」
「怕想多了成妄想。」她對他們之間的愛情?沒有太大的把握,縱使自己情根已深,也不敢臆測衡堯會和她一樣深刻,所以她不敢想。
「我常想你,想我們之間的事。」他頭一次坦白。
她吃了一驚。
「回暢情園後,我們要改變從前的相處方式。」
「呃?」她不解。
「我們要多了解彼此,多訴說、多聆听,我很喜歡听你說話。」
她受寵若驚。「回暢情園後不會有一個‘驚奇’等著我吧?」
他嗤笑,「還在?那晚的事生氣?」
她不語,她確實很在意。
「那個女人是我花錢請來演戲的演員,早想跟你解釋的,憋了三年,有時候我真佩服自己沉得住氣。」
「演戲?」她蹙眉,側轉頭看著他。
「因?你太驕傲、太有氣焰,讓人受不了。」他誠實地道。
「氣焰?我才是那個一直受到氣焰灼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