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那天在西洋大飯店的那個美女嗎?」
便末教貴聞言,方向盤差點失控。「當然不是!」
「不是?好可惜,她很不錯啊!」她惋惜地道。
他正色地道︰「我女朋友比她更好。」
「真的嗎?改天介紹認識一下。」她倒是很想看看他女朋友是啥模樣。
「吉川小姐的案子有眉目了嗎?」他轉移話題。
南沙涼子搖搖頭。「沒有證據。」
「奇怪了,不是奸殺案嗎?應該有很多證據可查啊!」
「凶手用的槍未曾備案,沒有案底,槍支的線索有等于沒;還有,凶手奸婬的方法非常變態,甚至沒有留下毛發、,讓警方亂無頭緒,唯一可能提供幫助的飯店錄影機又壞了,無法提供凶手的形貌。」
「飯店里真的沒有任何人見到可疑人物?」
「我們問了一遍又一遍,就是問不出所以然,唯一可以解釋的是,凶手並未從正門進來。」
「有偏門嗎?」
「客房部後方有個防火巷,防火巷里有個逃生門,平常都是虛掩著的。」
「顯然凶手對飯店的地理環境很熟悉,有沒有調查過離職員工?很多案子都是由離職舊屬所為。」
「三年之內的離職員工全查遍了,仍然沒有頭緒。你呢?你的私人調查小組進行得如何?」她知道廣末教貴為這件案子花了不少心力。
「全軍覆沒,不過還在努力當中。」
「時間拖得愈久線索愈模糊難破案。」這一點是她最擔心的。
「這樣下去怕會變成懸案。」
「希望不會。對了,吉川聖子臨死前掙扎得很厲害,手里握著一顆紐扣。」
「紐扣?上頭應該會有指紋!」
「可惜沒有,那顆紐扣顯然只是裝飾品,衣服上的裝飾品。廣末先生,麻煩你在前頭CoffeeShop門口停車,謝謝。」
便末教貴停下車,南沙涼子推開車門,回頭朝他揮了揮手,徑自走入外觀漆上綠色油漆的精致小屋。
南沙涼子一進店便叫︰「你好忙啊!老板娘。」
「是啊!今天生意不錯,所以忙了點,下午怎麼有空過來?還帶了朋友來捧場。」老板娘朝涼子後方努了努嘴。
「沒有啊!我一個人來的。」南沙涼子狐疑地轉身。「廣末先生?」她怔了一下,不曉得他為何會跟來。
「好渴,想喝點東西。」廣末教貴在吧台的高腳椅上坐下,位子正好在南沙涼子的右側。
她緊盯著他,「你不是來銀座辦事的嗎?」
「臨時取消了,朋友剛好有事。」
「那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南沙涼子滿足地喝了一口咖啡。
「不會呀,陪你聊天也挺好的。」
「都是一些工作上的事,沒什麼好聊的。」
「你好像很喜歡穿長褲。」他看了她一眼,認識她一段日子了,從沒見她穿裙子。
「因為腿很丑,想遮丑。」一杯咖啡很快就喝完了。
他鼓勵著她,「改天穿裙子嘛!讓外人評鑒比較客觀。」
老板娘插話進來︰「涼子的腿才不丑哩!你別被她唬了,涼子穿迷你裙簡直美呆了。」
「是嗎?」廣末教貴眼楮發亮。「果然沒有押錯寶。」
「你說什麼?」南沙涼子挖了挖耳朵,以為自己听錯了。
「喔!沒有。」廣末教貴清了清喉嚨。
「廣末教貴,我可是先警告你哦,千萬別愛上我,我十年只內不準備結婚的。」南沙涼子是想談一場小戀愛,但可不想太早結婚,據她的觀察,這個廣末教貴可能想結婚想瘋了,成天嚷著要女朋友。
「我的條件不錯耶,你不考慮一下嗎?」廣末教貴有點受挫,他連愛的誓言都未說就得面臨被打回票的命運。
「你不是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我心有所屬的對象……」他咽了一口口水。「說出來後你可別嚇得暈倒。」
老板娘和南沙涼子兩人四目直盯著他。
「是……你。」他表情嚴肅地看著她。
南沙涼子听了哈哈大笑,差一點笑倒在地。
他正經八百地道︰「你別笑,我是真心的。」
「說謊。」她眯著眼看著他。
「你沒感覺神經嗎?」廣末教貴快氣昏了,他跟她耗了那麼久,她竟然感覺不到。
「你們好好聊聊,有交集時再叫我。」老板娘捂著嘴竊笑著。
「咖啡多喝兩杯,夢話少說兩句。」南沙涼子干笑著,準備隨時閃人,她還沒有心理準備面對他的告白。
「我覺得我們很相配,是天生一對。」廣末教貴頭一次向女人示愛,竟是如此下場,他的心在滴血。
「你是不是發燒了?」南沙涼子模了模他的頭。「沒有啊!你有什麼毛病呀!?」
便末教貴乘機捉住南沙涼子的手。「我沒有毛病,我是真心的。」
「別開玩笑了,你這麼有錢,我卻這麼窮,我們不適合啦,你不要拉拉扯扯的。」南沙涼子想掙月兌他的手掌。
「你不給我機會怎麼知道不行?」
「你開車、我騎車,生活方式差了十萬八千里,我不想自找麻煩。」南沙涼子咕噥道。
「不如這樣吧!傍我一段時間的考驗,時間由你決定,直到你滿意為止。」
南沙涼子沉思了一下。「好吧!可是考驗期間你得尊重我,我是摩門教徒,婚前不能有性行為,婚後不能離婚。」
「沒問題,我可以謹守戒律。」他信誓旦旦地宣誓。
第九章
姚鏡桐和方爾叢已有一個月左右未見,她知道方爾叢在她和南諾風結婚之後便刻意想避嫌,因為他知道她有一個疑心病十足的丈夫。
這天下午,她正在做最後潤稿的工作,讓她最近翻譯的這本俄文小說更有可看性。
門鈴響起,她停下手中的工作,站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只見一個陌生女子出現在她眼前。
「你找錯地方了,這里應該沒有你要找的人。」姚鏡桐微蹙著眉,難不成她又是諾風另一段風流韻事的女主角。
「我要找的人……是你。」
「我不認識你,不方便請你進來。」姚鏡桐冷冷地道。
「我叫阿部理惠,想和你談談南諾風的事。」
「諾風不在家,等他回來後,我請他再跟你談。」
「不,我現在就要談,這里是公寓,你不想讓我們的談話內容被整棟大樓的人听見吧?」阿部理惠笑了笑。
「如果你想威脅我,你恐怕找錯人了,我不怕閑言閑語,也不怕別人的眼光。」
阿部理惠不知道姚鏡桐是一個不受世俗規範的女人,她不隨意向人獻殷勤,更不會為了鄰居的三言兩語就羞于見人。
阿部理惠沒想到她是這種怪胎,正苦惱著,但她隨即反應過來。「我知道你不在乎自己的名譽,但諾風的名譽,你總不會不顧吧?」
「你到底想說什麼?」姚鏡桐無奈,只好打開門閂。
阿部理惠迅速走進屋里,用眼神四處打量著。「這里不像銀行總裁住的地方。」
「原來你是銀行總裁迷之一,專門收集銀行總裁的衣食住行?」姚鏡桐越過寫作台往廚房走去。
「你別忙著招待我,我說完就走。」阿部理惠翻了翻寫作台上的稿子。「你懂俄文呀?」她還真低估了姚鏡桐,以為她只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米蟲。
姚鏡桐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打發時間。」
「我懷孕了。」阿部理惠直言,並觀察著姚鏡桐的反應。
「很好啊!抱喜你!」姚鏡桐心里有數,女人找上門來談論懷孕、生子這類事,通常意謂著與自己丈夫有關,不管是怎麼的愛恨情仇,都是件麻煩事。
「是你丈夫的種。」她擺出勝利者的姿態。
姚鏡桐優雅地道︰「真的嗎?那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