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姑娘!等等我。」程潁浪又追了上去。
「叫魂啊!」她快瘋了。
「孩子到底是被誰抱走的?我去求他們放了孩子,不然就用搶的。」
「大爺,你是不是病了?」她受不了地大吼。
「沒病啊。」他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生氣。
「若是沒病,為何會問出如此笨的問題?如果我知道是誰抱走孩子,何必等到今天通知你?」
程潁浪笑了笑。「我以為王爺神通廣大,已經查出偷嬰賊的底細,只是按兵不動。」
「真是夠了!」杜香椿踹了他一腳。
程潁浪哀叫了聲。「你干嘛踢我?」
她罵道︰「笨蛋!總說些笨話,以你這種才智,能找得到孩子就沒天理了。我真的有急事,你別再跟著我。」
程潁浪點點頭,目送杜香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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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過去,杳兒的下落仍舊是個謎。
朱序濤急在心里,一個好好的女娃兒怎麼會不見了,他查遍了所有可疑之處,就是沒有什麼進展。府里發生這件不愉快的事,所以連帶著他再娶的事也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警告!
他很清楚,否則對方不會沒理由的抱走他的孩子。到底是誰?那個人想擾亂他,可他朱序濤豈是一個容易被擾亂的人!
「王爺,紀姑娘病了。」郭飛前來通報。
他一震。「請大夫看過了嗎?」
「大夫剛走。」
「哪位大夫?說了什麼?」他掩飾著自己的憂心,平板地道。
「御醫上官佐,他是專門給皇太後治病的。上官御醫說紀姑娘積郁太深,所以病了。」
「知道了,你退下吧,一會兒我會去看看。」
一刻鐘後,朱序濤走進紀晚櫻的房里。望著她蒼白的容顏,他的心竟被挑動了。
她張開眼,幽幽的喚他︰「王爺。」
「你病了。」
她因他的話而怦然心動。「姐姐怪我沒照顧好杳兒。」
朱序濤坐在床沿,俊美的面孔看起來很平靜。「做惡夢了?」
「是好夢,我和姐姐說話了。」紀晚櫻笑了,粉頰上有著淚痕。
「晚嫻從未入我夢中,她居然肯入你夢。」他低沉地道。
「姐姐說孩子不見了,該怪我。」她痛苦地道。
「怪你?」
「嗯,如果我沒有住進王府,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她擰了下眉心。
「所以你要離開王府?」他問。
她咬了下唇。「姐姐要我離開王府。」
「太後指婚之事呢?」他微慍地道。
紀晚櫻搖搖頭。「本來就是勉強的事,如今正好是做個了斷的時候。」
「這事沒這麼容易。」他淡然一笑。
她不安地道︰「王爺,我知道現在說這些話有些遲,可我真的沒有懷孕,太後那里也不是我說的,這一切都是誤會。」
朱序濤緩緩地站起來。「你好好休息,這件事改日再談。」
「王爺,我們不能……」
他打斷她的話︰「不能成親?還是不能分開?」
「不能成親。姐姐會生氣,還會有不幸的事發生,我不要有人再因此受罪。」
「夢是相反的,所以晚嫻沒有生氣。相反的,她還很高興。好了,我不想再討論這件事。」他的決定不容任何人改變。
「王爺為什麼改變心意?」她坐起身。
朱序濤不自在地道︰「鬧了這麼大的風波,整個京城都知道我們之間不清白了,我不娶你,以後你要怎麼做人?」
「我們是清白的啊。」她說。
他眸底閃過一抹詭異的光芒。「你的身子全讓我看遍了,這樣算清白嗎?」
紀晚櫻霎時紅了臉。
「上官御醫說你是積郁成疾,不許再為難自己了,杳兒的事我會處理,你只管好好休息即可。」
「王爺,杳兒會不會有危險?她現在是不是還在京城?」
他沒有回答,靜靜地轉身離去。因為,他也沒有答案。
紀晚櫻微喘地躺回床榻,滿腦子都是杳兒的事,淚又止不住的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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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潁靜跟蹤張潮舟走了一大段路,越走四周的景色越荒涼,她心里有些納悶,他底要去哪里?
突然,張潮舟停下腳步。「出來!」
程潁靜沒有動。
「阿靜,出來!我知道你在。」他轉身。
程穎靜知道自己被他發現了,只得不甘願的現身。「潮舟哥。」
「你跟著我干什麼?」
「我好奇嘛。」
「好奇,所以可以不經我的允許便跟蹤我?」他冰冷的看著她。
「潮舟哥,你生氣啦?」
「我能不生氣嗎?你平常無理取鬧慣了,阿浪因為是你大哥,所以不論你再怎麼胡鬧,他都會原諒你,所以你總是我行我素。這樣下去,你只會令人望而生厭、難以忍受。」他的臉色非常難看。
「對不起嘛!」程穎靜頭一次見張潮舟這樣生氣。
「你跟著我有什麼目的?」他質問。
她搖搖頭。「沒有目的啊,只是好奇罷了。」她又說了一遍。今日的潮舟哥,看來好陌生。他們站的地方十分荒涼,潮舟哥會有朋友住在這種鬼地方嗎?
「好奇心會讓人喪命,你知道嗎?」他正色道。
「沒這麼嚴重吧!潮舟哥,你今天好奇怪喲,又說話嚇唬人了。」
「你不怕冒出兩個土匪把你怎麼了?」張潮舟似真似假地問道。
「有你在,我不怕。」她一笑。
他挑起眉。「這麼信任我?我都不知道我有這麼偉大。」
「潮舟哥是我心目中的神,當然偉大嘍。」她灌著迷湯。喜歡一個人,自然是情人眼里出潘安了。
「好了,這麼會捧人,好在我已經不是年輕小伙子,否則定會讓你捧得暈頭轉向。」
「我說的可是肺腑之言。」她勾著他的手臂嬌笑道。
「走吧,回家了。」
「回家?」
「不然站在這里繼續听你拍馬屁啊?」
「不是要去找朋友嗎?不去了呀?」她滿臉期待地問,她想知道是什麼樣的人會住在這種地方。
「誰說我要找朋友了?」
「潮舟哥來這里不是找朋友?」她看了看四周。「也是,這里除了樵子,大概沒有誰會來,自然不會有人居住在此嘍。」她一個人就不敢來。
「我是故意走到這里來。」張潮舟點了點她的鼻尖。
「原來如此。」她相信他說的任何一句話。
「今天的事我會告訴潁浪。」他突然道。
「不要,哥會罵死我的,好人家的女孩不會這樣鬼鬼祟祟的跟蹤人。」
「知道就好。」
「潮舟哥,你不能告訴哥哥喔,我們打勾勾。」她認真的請求著。
「不用打什麼勾勾,我不會告訴阿浪的,我比較擔心你自己會忍不住說溜了嘴。」
「才不會呢,我口風很緊的。」
「你根本沒把阿浪放在眼里,口風緊得了嗎?」他不以為然地嘲笑她。
「潮舟哥不要我說,我自然不會說。」
說時遲那時快,一群烏鴉從林間飛過。
「啊——」程潁靜嚇得花容失色。
「別怕,不過是一群烏鴉,沒什麼好怕的。」
「剛才來時沒什麼感覺,現下才發現這里好荒涼喔。」
張潮舟取笑地道︰「膽子這麼小,還敢跟蹤人。」
「人家是女孩子嘛,本來膽子就比較小,更何況這群烏鴉太大群了。」
「若你見到的是一群禿鷹,不就要嚇破膽了?」
「禿鷹?」
「專門食腐尸的鷹鳥,哪里有死尸就往哪里飛,一會兒工夫就能把尸體分食精光。」
程潁靜捂住耳朵嚷著︰「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偷偷跟蹤我。」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