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找我?」
「太後要召見你,師哥要你準備一下。」
藍薔意對著她們倆的背影撂下話︰「孩子若有個三長兩短,全是你們害的。」
紀晚櫻遲疑了下,轉頭問杜香椿︰「怎麼辦?」
「晚櫻,不要理意貴妃,她不可能知道杳兒在哪里,我非常確定。」
「香椿,你怎能如此肯定?莫非你知道杳兒的下落?」
杜香椿決定告訴她實情。「好吧,告訴你也無妨,師哥在幾個人身邊都放了眼線,意貴妃不是抱走杳兒的人。」
「眼線?」
「是啊,不然位高權重,有個差池,還不知是誰在背後捅你一刀呢。」
「這麼說來,王爺很快就會查出是誰抱走了杳兒,是不是?」紀晚櫻重燃希望。
「希望如此。」
「王爺的眼線也沒有消息嗎?」
杜香椿吁了一口氣。「也許抱走孩子的人,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
「所以王爺並未在那人身邊安置眼線?」
「看來是這樣。」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走到了大街。
「渴不渴?咱們上茶樓喝杯茶、歇歇腿。」杜香椿彎腰捶了捶腿。
「太後什麼時候要召見我?」
「不知道。師哥最近忙著重新建立與皇上的關系,所以太後何時會召見也說不準。」
「我以為……」
「剛才那些話是用來激意貴妃的,我最喜歡看那些貴妃、公主生氣了。」
「我來觀音廟的事沒人知道的,王爺也在我身邊安排了眼線?」紀晚櫻一驚。
「沒啦,師哥沒安排誰在你身邊監視。是我早上看見宮里的宮女來找你,一時好奇,偷听了你們的談話。」
紀晚櫻嘆道︰「我以為意貴妃真的知道杳兒在哪里,她為什麼騙我?」
「想騙你離開王府啊。」這種事很簡單就能猜到。
「什麼?我和意貴妃既無冤亦無仇,她為何要逼走我?太奇怪了。」
「一點也不奇怪,她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她要……王爺?」
「是啊,她覬覦師哥很久了。」
「她有皇上了呀,王爺不可能奪皇上之妻。」
「意貴妃哪是皇上之妻,皇上之妻是皇後耶,她頂多算是皇上之妾。」
「皇上知道意貴妃對王爺有意思嗎?」
「意貴妃很小心的,不過我猜皇上應該略有耳聞,只是不點破,何況皇上後宮佳麗三千,意貴妃又不是唯一的美人,皇上很容易移情別戀。意貴妃只要不是太過火,皇上多半不會鬧僵。」
「也是因為皇上信任王爺,知道王爺自有分寸才是。」
「當然也可以這麼說啦,皇上要一個女人死還不簡單,三尺白綾、一杯毒酒即可。」
「女人的命真不值錢。」紀晚櫻有感而發。
「已經不錯啦,意貴妃挺享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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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意貴妃藍薔意大發脾氣,一連罵走七名宮女。
「叫你們滾開別煩我沒听見嗎?」她又開罵。
「哎喲,心情不好拿宮女出氣啊。」朝露語帶諷刺的走進探。
「你來做什麼?」
「你可真貪心,想把大明兩個最有權力的男人全佔為已有。」
藍薔意瞟了朝露一眼。「這好像不干你的事。」
「可惜啊可惜!」朝露冷冷一笑。
藍薔意斥道︰「你說什麼?」
「可惜三王爺不吃你這一套。」
藍薔意本欲破口大罵,反正她今天已不知罵走了多少不懂看臉色的宮女,不差這個專門來討罵的朝露公主。但是一轉念,她不怒反笑地道︰「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三王爺同樣對你沒好感不是嗎?」
「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我和王爺本來就什麼都不是。可貴妃不同,你不怕皇上也被紀晚櫻的美色給迷惑?」
「你胡說!」
「我沒閑工夫跟你胡說。王爺眼界一向高,連王爺都看得上的女人,皇上就不用說了。」
「皇上不會跟序濤搶女人。」藍薔意忐忑的反駁著。
「是嗎?紀晚櫻現在還不是王爺的人,皇上有權也有能力把她奪過來。」
「我知道你是故意嚇唬我的。」
朝露聳聳肩。「信不信由你。」
「听說紀晚櫻懷了王爺的孩子,皇上不可能要別人穿過的鞋。」
「我的消息則是,紀晚櫻肚子里沒有孩子,就是有也小產了。」紀晚櫻那天讓她使勁推了一把,不小產才怪!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話先說在前頭,別指望我同你合謀陷害紀晚櫻。」她不想忙了一場之後,讓朝露坐收漁翁之利。
「你!」朝露冷言道︰「不幫我也不要緊,反正我沒有非得到不可的壓力,倒是你,皇上有了新寵之後,你這位過氣的貴妃不在冷宮度余生才有鬼!」
「你憑什麼這樣說?」
朝露緩緩邁著蓮步走向探里人造的小魚池,從袖口拿出小玉瓶,打開瓶口往魚池里倒。
「你倒什麼喂我的小魚?」
朝露淡然一笑。「這是我的秘密法寶。」
「你倒的是什麼鬼玩意?」藍薔意拉住朝露的衣袖。
「藥。」
「什麼?你倒藥給我的魚吃?」
「是啊,又不會死,你緊張個什麼勁!」
「你這女人怎麼搞的?」
朝露用力甩開她的手。「你不明白嗎?這藥可是大有用途的,你要不要試試?」
藍薔意看向她,有些似懂非懂。「你要我把這些藥給皇上吃?」
「當然不是,皇上又不缺女人,讓他吃有什麼好玩的?再想想。」
「給序濤吃?」
「算你不太笨,藥有助興的效果,王爺吃了之後,我會適時地出現在他面前。木已成舟之後,王爺就無法不給我交代了。」
「我有什麼好處?」
「皇上會繼續獨寵你,不好嗎?」她說得理所當然。
藍薔意哼笑著。「好處你一人獨享,而且這是你自己可以獨自完成的事,來求我幫忙是不是有什麼企圖?」
「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我可是一番好意提醒你,皇上的寵愛並非恆久不變的,不小心維系是會失寵的。」
「我呸!你是見不得我好才這麼說,我告訴你,只要我懷上龍子,什麼失不失寵,我還能立于不敗之地。」意貴妃得意的說。
「龍子是嗎?簡單,這藥給你一些,你在皇上的參茶里加一點,包準你夜夜舒坦。」
藍薔意不屑地道︰「憑我的魅力,要什麼藥,你自個兒省著點用吧!」
「真的不要?」
藍薔意想了想之後道︰「好吧,就跟你拿一些,我可以做人情送禮用。」
「是你自己想試試吧!」
「隨你怎麼說!」她們倆走後不久,魚池里的魚全翻肚、浮上水面,死得一干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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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序濤正在練雙劍,杜香椿直接往劍陣里走去。
「香椿,你找死啊!」他收起劍尖斥道。
「師哥,我好煩。」
「煩什麼?」他將劍套入劍鞘。
「師哥,我犯了欺君之罪。」她希望坦白之後,他能從寬處置。
朱序濤皺眉。「你闖了什麼禍?」
杜香椿遂把自己在皇太後面前瞎編的話說了一遍。
面色凝重的朱序濤沉聲問︰「你為什麼這樣多事?」
「我也是為了師哥嘛,本不想告訴你的,我以為等生米煮成熟飯,你們誰也不會怪我了,反而還會感謝我。」
「那現在為何又跟我說?」
「我怕事情會有變化,晚櫻的一位道州同鄉最近一直勸晚櫻回道州,我擔心晚櫻遲早會被他說服。」
他臉一沉,嘴一抿,半晌後才道︰「什麼同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