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好巧。」嬌莉風情萬種地依過來。
「除了這些乎凡的技能之外,我什麼也不會。」葉醉悠謙虛地道。
她並不把嬌莉當作敵人看待,相反地,當她知道嬌莉是黑鷹的恩人之後,對嬌莉反而多了幾分尊敬。
「可是黑鷹卻選擇了懂得平凡技能的女人。」嬌莉感慨的嘆了口氣。
葉醉悠放下手中的針線,抬起頭對上嬌莉的綠眸。
兩個女人彼此打量著對方,全在心里暗暗贊賞黑鷹選擇對方是眼光獨到。
「黑鷹並沒有選擇我,是我選擇它的。」葉醉悠幽幽地道。
「黑鷹是個了不起的人吻,你很幸運。」
看來嬌莉不知道黑鷹想趕走她。「不!現在的他已經不需要我了。」
嬌莉微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他趕我走。」
「不會吧!他千辛萬苦想要活著回來,無非是為了你,不可能在任務完成後趕你走的︰「嬌莉一副匪夷所思的模樣。
「他的心思難以捉模。」葉醉悠嘆了一口氣。
「會不會是你和他之間有什麼誤會?」嬌莉愈听是愈迷糊,她很確定黑鷹的心「找機會我替你問問他,有誤會要解開,不然因誤會而分開真的很不值得。」
嬌莉對黑鷹已不再痴心妄想了,同樣是女人,她覺得葉醉悠比她更適合黑鷹。
「我怕他……」
「你放心,我會找機會,不會刻意追著他問,他最近很忙,忙著建築師事務所的籌備工作,這可能也是讓你覺得他很冷淡的原因之一。」
「建築師事務所?」
「嗯!」嬌莉笑著點頭。「你不知道對不對?黑鷹在美國早已拿到建築師執照,在台灣則是剛出爐。我說過黑鷹很不平凡,是個頂尖的人物,所以找才會愛上他,我這麼坦白希望你不要介意。」
葉醉悠點點頭。嬌莉知道許多她所不知道的事,黑應在她面前一向不刻意渲染自己的優點,都是她後來慢慢發掘的,就像現在。
「我在美國的房子,室內設計全由他一手包辦,他除了對建築的結構很在行外,房子的裝潢設計也是一流的。例如你們現在住的房子,就很有他的風格。」嬌莉環顧著四周。
「你們擁有相同的高級品味,全是鑒賞高手,我在你們面前就像個普通家庭的小家碧玉。」她羨慕嬌莉舉手投足問的豐采。
「可是他愛你啊,這一點比什麼都重要。何況鑒賞力來自于環境,將你去在那樣的環境中,自然可以耳濡目染!你放心好了,那是可以靠學習而來的,我認為你有一顆聰慧敏銳的心,黑鷹不會看走眼的。」
「孩子不見了,孩子不見了!」女乃媽嚷道。
「孩子怎麼會不見了?」葉醉悠一听,心急如焚的間。
「我剛剛抱地出去曬大陽,才一轉身孩子就不見了。」女乃媽一副準備被殺頭的表情。
「孩子不是泡在你手上嗎?怎麼會一轉身就不見了?」魏醒柔一臉狐疑。
「我把皓少爺放在草地上玩耍,我不是故意的,真的。」
「你把孩子放在草地上玩耍,那你又在做什麼?」魏醒柔追問。
「我轉身找耳墜子……」
「一派胡言,鬼才相信。」魏醒柔立刻打斷她。「真可笑,你的耳墜子?剛剛你抱孩子出去時,我注意到你的耳朵根本沒戴耳環,哪來什麼耳墜子?」
「司徒大大,我真的是在找耳墜子,你可能眼花了,沒看仔細。」女乃媽急出滿頭大汗。
「王嫂,求你告訴我孩子到底怎麼了?」葉醉悠腦里閃過的全是不祥的預兆。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報警後大家都難看,尤其是你,吃上官司在所難免。
「魏醒美以事實威脅女乃媽。
「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我真的是在找耳墜子!」她的聲音漸小,心虛至極。
「oK~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嗎?又提耳墜子,你以為我無法舉證所以跟我打起馬虎眼?你知道嗎?哦,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個習慣,當我在看一個人的外表時,通常我會先觀察那個人對裝飾用品的搭配組合能力,所以找注意到你令天並沒有戴耳環。」
「我……」
「快說實話,我現在就要通知黑先生和司徒先生回來處理了,等他們回來後可就不是像我現在這麼溫和有禮的問話了哦!」魏醒柔祭出殺手間「王嫂,求求你說實話好嗎?皓皓還這麼小,容不下任何大意的。」身為母親的葉醉悠听到自己的孩子失蹤真是焦急萬分。
好在王嫂也不是什麼天生的惡人,尤其自己也是做母親的人,當然能夠感同身受,所以她在被攻破心防後說︰「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得已的。」
「你受誰之托?」魏醒柔問。
王嫂支支吾吾,語不成句地開口︰「江……江小瓶小姐。」
「是她?你將皓皓交給了她?」
王嫂點點頭。
「快,快帶我們去找她!」魏醒柔低吼。
三人以最快的速度到達江小瓶的藍帶酒吧,雖然未到營業時間,據王嫂的說法,江小瓶乎日店未開門做生意之時,是住在酒吧的專屬套房里。
「醉悠,你記得嗎?這地方我帶你來過,你剛來台北時,我帶你來過這里冒險「我記得。」葉醉悠點點頭。
她們由側門進入,按了門鈴。足足五分鐘之久,都沒人來應門。
「沒人在家。不行,得通知黑鷹和阿衡,我們倆很難搞定,那個女人瘋了,解鈴還需系鈴人。」
魏醒柔將事情始末簡單交代了一遍。「重點是江小瓶把皓皓抱走了。」
葉醉悠早已憂心得淚水奔騰了,她一向脆弱、一向多愁善感,這樣的事,她已經開始往最壤的方面去想了,在她的心里已想著命運即將狠心的奪走她最心愛的皓皓。
「她媽的,那女人簡直是瘋子,有本事搶大人!做啥搶一個不到一歲的孩子!」司徒衡忍不住口出穢言。
「她是想以孩子要挾我。」黑鷹啞著聲音說。
「要挾什麼?我看她一向很正常的嘛,怎會發這種神經?」司徒衡不解。
「都怪你們這些大有魅力的男人,到處留情,弄得現在人家由愛生恨,要死要活的。」魏醒柔語氣不佳地道。
「喂!老婆,別把我扯進去,我一向紀錄良好,從沒給你惹過什麼麻煩哦!」
司徒衡趕緊澄清。
入室。
信上寫著——葉醉悠︰黑鷹是我最心愛的東西,你卻硬生生地將他搶走,而孩子是你最心愛的東西,我也要將他搶走,讓你嘗嘗失去所愛的痛苦。
恨你的人江小瓶將入「東西」化,視人為其所有吻,字里行間流露出強烈的獨佔欲,顯然她的心智一直停留在十多年前與黑鷹分開的年紀,連處理事情的方式也是十多年前稚氣的處理方式,得不到就寧願毀了它。
黑鷹仰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哀號。「她應該沖著我來,不應該傷害我的孩子︰「
葉醉悠無限哀傷的開口︰「鷹,我把你還給江小姐,請你求她放了皓皓,把皓皓還給我!」她相當自責,自己一定是強求了原本不屬于她的愛情,今天才會逃不過命運的捉弄。
黑鷹也愛他的孩子,也同樣心急如焚,但听到醉悠要把他讓出去,心里還是深深受到傷害。
「我會把孩子找回來的。」他咬緊牙關道。
江小瓶抱著搶來的孩子,一天一夜末進食也末合眼,雙眼布滿血絲。孩子肚子餓得哇哇大哭,聲音哭到啞了。
「閉嘴!要是你再哭我就摔死你,討債鬼!」
孩子哪肯听話,根本不懂她的要挾,繼續為了他的五髒廟奮力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