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麼樣?」黛妮被江小瓶用麻繩捆綁在椅子上,難以月兌逃。
「不想怎麼樣,.只想要你死。」
「我又沒有得罪你,你……殺人會犯法的。」黛妮直到此刻才意識到此生從未曾遭遇的恐懼,原來求生是一件這麼需要大費周章的事。
「你少說這類屁話,我江小瓶不要命了,只想找人陪葬。」
「世界上人那麼多,你誰不挑偏偏找上我,你……你……」
「廢話少說。」
「我們性格不同,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不可能會有什麼共同話題,你找我陪你上天堂真的是找錯人了。」黛妮的身子因恐懼而劇烈的顫抖著。
「留你這個禍害在這個世界上害人啊!」
「我……」黛妮還要強辯。
「閉嘴︰「她大吼。
「好!我再問一個問題,立刻閉嘴。」
「你很吵耶!」
「我想知道,我會怎麼死。」
「你會因瓦斯一氧化碳中毒而死,痛苦最少。」
江小瓶不是故意嚇人,她已經盤算很久了,反正這個美國婆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這一生不知干了多少壞事;而她,早死早投胎,好圖個安靜。
這時敲門聲大響,黛妮乘機大喊救命。
「閉嘴,再叫我就開瓦斯引火爆炸,到時你的死相會更難看。」
這一招果然奏效,黛妮立刻閉上準備盡情發揮的大嘴巴。
她在心里暗暗禱告,如果她能活著離開這里,她一定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在這里的兩天一夜里,她向上帝作了告解,她發誓一切將會有所不同,她只求活下去,死在這個發了狂的失戀女子手里可不值得。
中國人怎麼說的?死有輕如鴻毛,重如泰山,但她不要以這種方式去見上帝。
敲門聲突然停止,不知道來者何人。
「你不必瞎猜,我知道是誰。」江小瓶神秘一笑。
「反正不是我的朋友。」黛妮聳聳肩。
「哈——不巧,剛剛來的那人就是你的朋友,很好的朋友,叫什麼來著——杰夫?對!就叫杰夫。」
可想而知,她這話換來黛妮一連串瘋狂的詛咒。
嬰兒的哭聲停了十分鐘之久,江小瓶怕門外的人會听見孩子的哭聲,所以用床單梧住孩子的嘴巴。
「瘋女人,你要悶死孩子不成。」黛妮再冷血,也知道孩子是醉悠的,因此大聲阻止江小瓶的動作。
江小瓶嚇了一跳,連忙移開手,用右手指探了探孩子的鼻息。糟了,孩子竟然沒了呼吸,心跳也停止了。
「你這個殺人凶手!」黛妮失聲尖叫,為自己的生死憂心不已,這女人看來快要失控了。
「如果你再放聲大叫,下場就和這個孩子一樣。」江小瓶恐嚇道。
其實她並無意置任何人于死地,黑鷹和葉醉悠的孽種之死全是意外,她估算錯誤,純屬巧合。
她的心意很單純,只是要他們兩人嘗一嘗失去所愛的痛苦滋味。
她為黑鷹守了這麼多年,等待他從葉里鄉的事件里痊愈,她一直以為總有一天當他忘了葉里鄉時,他會看她一眼,沒想到他竟然愛上了別的女人。
這樣的痛苦,不曾經歷過的人無法體會。
黑皓的死帶給黑鷹和葉醉悠無止境的傷痛,也弄檸了許多人的一生。
凶手江小瓶自首減刑,死罪雖免,活罪難逃。
葉醉悠清冷著一張臉,表情憂郁,眉間有著化不開的憂愁。
她偽裝堅強,因為她不得不堅強。黑鷹已經崩潰了,她不能讓自己也跟著瓦解。黑鷹的崩潰是因為江小瓶是為了報復他而逞凶的,黑皓等于間接因他而死。
他已經一個多禮拜不太進食,本來就不多的話更少了,只有在詢問他問題時才簡短的回話,通常不超過十個字;而且他對任何事物失去興趣。
「黑鷹快把自己通瘋了。」司徒衡憂心地道。
「他現在固執得很,誰的話都听不進去。」齊賽白曾試著勸過他,仍不見效果。
「叫他到歐洲去度假好了,離開台北、時空轉換後也許能快一些遺忘那些不愉快。」魏醒柔建議。
「是啊,醉悠也跟著他一道去嘛,順便散散心,最好有時間把手續給辦一辦。
「齊賽白插嘴。
「什麼手續?」司徒衡故意間他。
「當然是結婚手續︰「
在這樣的情緒、這樣的場合,提起結婚的話題似乎有些突兀,因為這並不是一個歡樂的氣氛。
大家的目光全鎖向黑鷹的方向,黑鷹本來面部表情就不多,除非仔細觀察,否則很難看出他的情緒波動。
黑鷹站起身來,平板地道︰「沒有婚禮,也不會有婚禮。」他的心在經歷這一切之後,已經不再有熱情。
葉醉悠身軀緊繃。她告訴自己必須堅強,必須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她不是早已有心理準備了嗎?他從頭到尾就沒打算要娶她,他要的只是有個女人替他生下孩子,現在孩子死了,她對于他而言不再有任何意義。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後,走上摟。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一片尷尬。
魏醒柔拍拍葉醉悠,想要安慰她。
「謝謝你們的好意,但這畢竟是我自己和黑鷹之間的事,我想我們會為自己找到一條出路。」她心里夾雜著悲痛和失望,她沒料到黑鷹這樣冷淡,甚至滿懷敵意。
葉醉悠雖心碎痛苦,但仍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收回眼淚。「給我們一點空間,讓我和他獨處好嗎?」
「你確定你可以單獨面對他嗎?」魏醒美問。她很擔心黑鷹的壞脾氣,連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都要回避三一分了,而嬌弱的醉悠能承受多少。
但是葉醉悠點點頭,「我想我可以面對。」
葉醉悠端坐在梳妝台前,黑鷹在她的背後收拾行李。
「帶我一起走,我不要和你分開。」她輕聲哀求,不知道他是否听見了。
他當然听見了。「我們之間剩下的只有怨懟,情況只會變得令人更難堪罷了。
「他的語氣一如剛才的冰冷。
他所說的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烙印在她的腦海里,是如此的讓人心寒。她努力的回想他們之間的種種,試著找到他們之間存在的愛情,卻是那麼的困難。
她實在不明白兩人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看似清晰,實則籠統。
「鷹,你——有沒有一點愛我?」她還抱著一絲希望。
他猶豫了一下,但保持緘默。
不回答代表什麼?有愛或無愛?難道他的難以散齒,是因為他真的只是將她當作泄欲的工具嗎?
她站起身,走向床沿。
他的行李已打包完成,他將行李箱的拉鏈拉上,放在床角,不看她一眼。
「你要和嬌莉一起離開嗎?」她問。
嬌莉顯然也回她的房間整理行李了。
他凝視它的身體,不發一言。
「為什麼不說話?我要听實話,我承受得起。」
「你真的想听實話嗎?」他木然的問。
「嗯,只有實話才能讓我解月兌。」
「我已經三十幾歲了,你才二十出頭;我的左手廢了,你正值青春,跟著像我這樣一個中年男人不能給你一絲幸福,有一天你會後悔,然後離開我。」
她勇敢地執起它的右手,伸向她的胸部探觸。
他微愣了一下。
她往後退了一步,解開衣服的鈕銅,月兌掉身上的衣服,如果美好的性能夠留住他,她願意一試。
黑鷹心頭一驚,沒想到她會這麼做。他的目光掃過她的全身,她的腰肢仍然縴細,小骯乎坦,完全不像已為他生過一個孩子。
完美無瑕的肌膚,光滑白暫的,令人難以抗拒,他感覺自己下月復部一陣緊她朝他微微一笑,羞澀地仰起頭將唇覆住了它的,雙手並且欺上它的胸膛,替他月兌去上衣,讓她柔軟的胸部抵住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