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游戲不禁忌 第19頁

楊星撫著發燙的臉頰,眼眶噙著淚水,對母親的恨又更加深了一層。「你為什麼打我?」

「因為你實在太不懂事了。」卓浪花也跟著掉淚。

「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動手打我!」楊星尖聲大吼,怎麼也不肯妥協。

「到現在你還不肯悔改,你實在太令我失望了。」卓浪花痛心的大減。

「既然如此,你當初就不該生下我!」這句話完全是情緒上的宣泄,楊星被摑耳光後心里十分不平衡。

「听媽媽的話,回阿拉伯去過你的舒服日子。」

「我不要!沒有阿衡,給我一整座皇宮我也不要!」

楊星是標準的人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沒有她父親所提供的財富,以及他在阿拉伯所建立的聲望,她以為她能像這幾年一樣過著優渥的生活,如此不知人間疾苦嗎?過慣了那種茶來伸手、飯來張口、佣婢如雲的日子,如果真要她放棄,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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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一到,大地的風貌與夏日相較,仿佛多了一份嚴謹。

魏醒柔已經養成每日騎自行車往返住家與俱樂部,恰巧在這段不算太遠的距離里,沿途的風景十分怡人,就算是冬日,景致依然令人神往。

野漆樹早已轉黃,變成血般的殷紅。

魏醒柔愛極了這里,開始考慮要在此落地生根了。

扮哥與水靈快要共結連理,就在明年春天,他們將有屬于自己的生活要過,她不能也不想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

這里如此之美,自然讓她想要在這里安居下來。

回到家門前,順手開了信箱,除了一堆廣告信函外,還夾著一封信,她拆開一看——

小柔︰

等了好久,沒有你的消息,不願主動與你聯絡是怕打擾了你。我想,你有不回紐約的理由,我也不勉強你。

沒有別的要求,只是希望你在困難的時候,能夠想到我。

德華字

短短的幾行字,竟也讓魏醒柔泫然飲泣,也只有像這種兒時玩伴才有這麼大的影響力。艾德華一向知道在什麼時候,以什麼身份出現。

她一直知道德華對她的情意,只是任性地裝糊涂,從不去點破。他回紐約了,她本來也應該回去的,但最後選擇留下來,只因這里的環境比較接近她的心靈。

或許是因為氣候吧!她覺得自己變得有點多愁善感,也懶得開玩笑。不知道過了這個季節後,她的心情會不會好一些。

「魏醒柔!」她的背後傳來一道不友善的聲音。

她轉過身,看見一位嬌艷的美人站在階梯下,隔著小院子的竹籬笆斜睨著她。

「有事嗎?美麗的小姐。」

「我叫楊星,你應該會想認識我。」她不客氣地說。

魏醒柔鎖上腳踏車,步行走下階梯,打開竹籬笆。「你和我想像的一樣漂亮。」她偏著頭仔細地打量著她,「你長得很像浪花姊。」

「既然你也承認我比你漂亮,那就好辦了,請你不要和我搶阿衡。」

「天地良心,我現在最不願意的就是和司徒衡有任何牽扯。當然,也更不可能發生與你搶男人的事。」

「那他為什麼一直躲著我?這幾天不見任何蹤影。」

「怪哉!他幾乎每天都會拎著早餐和晚餐來陪我吃啊,怎麼會讓你覺得不見蹤影?」她看了看腕表,「再過半個小時他應該就會來了。」

魏醒柔不是故意要刺激楊星,實在是心頭的悶氣不消一消,她很快就會得內傷。其實她和司徒衡之間的關系一直很緊張,並沒有她剛才形容的那麼甜蜜。

是的,他是每天準時會到她家報到,但是吃閉門羹的機會絕大多數。

「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阿衡對女人一向不做這種無聊事。」楊星牽動一邊唇角,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不信的話你可以進來我家坐坐,等一下可以讓你親眼目睹,只怕你到時候會捶胸頓足、傷了內髒。」再多的談話都是多余,怎麼樣也比不上眼見為憑。

「好,我就等阿衡來。」

魏醒柔請楊星到屋里坐,並替她倒了杯橙汁。

「不招呼你了,我要到前頭花圃除草。」

「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了。農家女!」楊星諷刺地道。

魏醒柔笑了笑,對她的諷刺不以為意,反而快快樂樂地干她的活去。

其實冬天的花圃也沒什麼雜草要除的,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把花圃里結子的柑桔摘下來,可以烹煮好喝的柑桔茶,在寒冷的氣候里最能祛寒。

忙著忙著,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小竹簍里已滿滿的一籃橙橙的柑桔。

「在忙什麼?」司徒衡提了一袋食物站在竹籬笆外。

魏醒柔沒有特別抬頭看他,只是淡淡地道︰「進屋里坐吧!」

這句話讓司徒衡喜出望外,今天怎麼這麼順利?不用「智取」就能進到屋內。

為了怕她又改變主意,他立刻三步並作兩步推門而入。

魏醒柔在水盆里洗了手後才慢條斯理地進入戰場。

一進門,正好閃過楊星投來的變化球——只水杯。幸好水杯里的橙汁已全喝光,不然場面會更加混亂。

「楊星,你發什麼瘋啊!」司徒衡忍不住大聲咆哮。

「我就是發了瘋,你竟然和這個發育不成熟的女人搞在一起!」楊星提高八度音,一見到司徒衡真的提著食物進來這個女人的屋子,就令她心中一把怒火燒了起來,他竟肯為她做這種事!

「不要用‘搞’這個字眼,我覺得很骯髒。」他駁斥道。

「骯髒嗎?你還會嫌髒,在阿拉伯的那一夜,你們像動物一樣,沒有感情只有獸性的糾纏在一起時豈不是更髒!」楊星習慣了用言語來傷人。

司徒衡的憤怒已升到最高點,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抑自己的怒氣。他緊握住拳項,生怕自己會一時忍不住,沖動地殺了楊星。

難怪柏拉圖會說︰愛是最大的險境,也是個謎。

楊星可以因為高唱的愛情而傷害他,卻不能傷害他生命中最在乎的女人。是的,他真的很在乎醒柔,油然而生的柔情幾乎毀滅了他,這也是一種險境,像浪花似地侵襲著他。

楊星用了這種下流的字眼來形容他與醒柔的雲雨巫山夜,他可以為了這個理由狠狠地揍她一頓,教訓教訓這個被父母寵壞了的富家女。他不介意楊星將最低賤的詞語加諸在他身上,但他十分在意楊星褻瀆了醒柔。

她根本不配評斷另一個女人的純真。

魏醒柔呆站在一旁,覺得自己赤果果地站在別人面前遭受千夫所指。

其實她早已料到楊星根本不會有什麼好話,但向來被捧在手心的她,還是受傷了。她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司徒衡緊握的拳,生怕他拳頭一揮,不知道會牽扯出什麼樣的事來。

「你滾!你給我立刻滾出去!」司徒衡接收到醒柔手心傳來的訊息,大聲向楊星怒喝,將她趕出去已經是對她最好的禮遇了。

第八章

楊星帶著狂烈的恨意風也似的離去。

「你還很氣嗎?」魏醒柔擔心地看向他。

司徒衡灌了一大杯的冰水。「好在你的冰箱在冬天還是提供冰水服務。」

他看著她的鎖骨,抬起手來握住她胸前的紅寶石項鏈。「誰送你的?」

她還沒回答,他又指著客廳茶幾上,早上才擺上去的照片道︰「他又是誰?」口氣十足霸道。

魏醒柔看了照片上英氣逼人的身影後笑著說︰「他是我最愛的男人之一。」

司徒衡立刻冷著一張臉。「你很容易愛上男人嗎?」

「項鏈也是他送我的。」

「你不願意嫁給我,也是因為他?」他的語氣比外面的天氣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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