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不是很在乎 第26頁

範拓蕪見她哭的模樣,毫無憐憫之心,反而十分厭惡,不是他不懂得憐香惜玉,而是她的淚水一點一絲也不能打動他。若是薛佛,那怕只是一滴淚,都會揪著他的心。

「閉嘴!」他又吼。

薛佛冷眼旁觀一切,決定幫丈夫一把。她踱到他身邊,在他耳畔輕輕地說︰「你去忙吧,剩下的我來處理。」

範拓蕪十分高興听到這句話,吻了薛佛上額,用一種萬事拜托的眼神感謝她。

範拓蕪離開後,丹丹馬上停止了哭泣,大方地走進畫室,無視薛佛的存在。

拿起了幾幅畫端詳,像只驕傲的孔雀,一點也不像剛才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

薛佛也不先說話,看著對方的反應。

她看了幾件畫作之後,慢慢地轉過身看著薛佛,「你就是用這些畫迷住拓蕪的嗎?」

薛佛搖搖頭代替回答。

「那是什麼迷住他的?你也不是最美的女人,也不是身材最好的女人……你為什麼命就這麼好地嫁給拓蕪?起碼可以有一輩子的富貴生活可過。」富裕的生活一直是丹丹追求的目標,她不要過苦日子,也不想工作賺錢,工作太累人了。她每找一份工作做不到三天就離職,太累了,還要看人的臉色,不如找個有錢多金的男人靠一輩子,沒辦法她是天生的懶骨頭。

本來她以為女追男隔層紗,以她的美貌和身材,要勾引男人應該易如反掌,沒想到踢到大鐵板。

「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要由拓蕪自己回答你,我不能代他回答。」她還是不先說重點。

「如果我做拓蕪的小老婆,你能不能接受?」她雙手交握于前,挑戰地說。

「如果拓蕪愛你,不要說小老婆,連法律上的‘範太太’,我都可以讓給你。」這是她的豁達,若是有一天拓蕪對她沒了感情,要她下堂,她也不會眷戀,眼前這個女孩和她談條件,連拓蕪的愛都尚未得到,就急著把她這正牌範太太射下馬。

「真的嗎?不過我野心沒那麼大,我只想做拓蕪的小老婆,有車子、有房子,每個月十萬塊零用錢就夠了,我不想做正宗的範太太。」其實也不是不想而是想做也做不成,依拓蕪的個性,哪怕是薛佛想成人之美都不可能。

「喔!和拓蕪談過了嗎?」

她搖搖頭。

「薛姐姐替我去談好嗎?」這是丹丹的小聰明,由薛佛去談,比她用「求」的容易多了。

「你認為會有女人主動與人分享丈夫嗎?」

「可是拓蕪撞傷了我,他對我有責任。」丹丹理直氣壯地說。

「太可笑了吧!範拓蕪撞傷你,也不過只是皮肉之傷,你又不是成了殘廢、植物人的,有什麼責任?你賴在範家一個多月了,有得吃有得睡,又有名牌服飾可穿,就算範拓蕪撞的是歐洲公主也做得夠多了,你還要怎麼樣?」這話是戀戀說的,她一到門口就听見丹丹要薛佛和拓蕪談收留丹丹做小老婆的事。

「你是誰?」丹丹瞪大了眼,看著她眼里的不速之客。

「我是範氏夫婦的媒人,有人要搞破壞,我這媒人就出現了。」戀戀一坐在丹丹的面前,挑釁地看著她。

「誰說我要搞破壞!」

「大家都知道,你真厚臉皮哪,薛佛是不好意思說啦,干脆我來說,我看八成那場車禍也是你故意用身體‘粘’上去的吧!」戀戀早就懷疑了,只是不願道破,現在機會來了正好。

「你胡說!」她開始心虛不安,這個女人看來不是好惹的,竟然猜出來她的心思。沒錯,那天雨夜里,是她故意讓賓士撞上她的,因為她想入豪門、入名流。

「是胡說嗎?我看你冷汗直流,承認算了。」戀戀用的是激將法之一。

「是又怎麼樣,反正最重要的是我被拓蕪的車撞到了,你也沒有證據證明什麼。」是啊!沒人有證據。

「拓蕪,拓蕪,拓蕪也是你叫的嗎?」看來戀戀是和丹丹杠上了。

「我高興怎麼叫就怎麼叫,干你什麼事!大雞婆。」丹丹朝戀戀吐了吐舌頭。

戀戀看她囂張的樣子恨不得一拳打昏她,但又怕髒了她的手。

「丹丹,本來我和拓蕪是很歡迎你住下來,直到你找到安定的家,可是……按照我們相處的情況,我恐怕要請你離開。」在一旁沉默了一會兒的薛佛忍不住說話了。

「啊?要我離開,拓蕪不會答應的。」她沒料到女主人竟然會下逐客令,完了完了!這下沒戲唱了,本來她想最少弄筆錢再走的,現在恐怕一毛錢都拿不到了。

「我想拓蕪會尊重我的決定。」其實這就是拓蕪的決定。

「我不相信拓蕪會這樣對待我。」丹丹挾著怨恨的眼神奪門而出,進了客房,大聲關上房門。

「早該把她送走了,瘟神一個。」戀戀呼了口氣。

「你怎麼看出來她是故意撞上拓蕪的車?」

「我是隨便猜的,大膽假設,結果被我猜對了,現在的新新人類真是嚇死人的大膽,為了得到物質上的享受,連命都不怕丟!」光看每天的社會版,就可以歸納出有多少人為了錢搏命。

「唉!我也不堪其擾很久了,今天拓蕪說要叫她離開範家,我也松了一口氣。」

「剛才李嫂替我開門時,她也向我抱怨了許多那個魔女的‘暴行’,要是我早就轟她出門了。」戀戀不以為然地說。

「我們也是姑念她是個孤女,無家可歸,很是可憐,只好收留她,也沒料到會弄成這樣。」薛佛一向同情弱者,見到弱小惻隱之心油然而生。

***

今天是星期天,夜總會生意比平常差三成左右,海之朝露在夜總會里打響名號之後,許多不容易請到的Band和歌手都競相到這表演。

晚上有個從英國來的秀,歌舞秀的一種,範拓蕪前半場在大廳觀賞,後半場則回辦公室處理電視台節目檔期的問題,用電話聯絡一些制作人。

叩叩叩!

「進來。」他想大概是艾咪,仍埋首于文件中。

「拓蕪。」一個甜膩人的聲音。

他抬起頭,看見來者是丹丹,不禁眉頭深鎖,她怎麼會找到這來了?、

「有事嗎?」他不耐煩極了。

「你不要這麼凶嘛!」她撒嬌著,整個人趨向前又掛在他身上,臀部坐在範拓蕪的腿上。

範拓蕪站了起來,甩開她。

「哎喲!」她一坐在地板上,樣子十分滑稽。

「有話快說,不然我要叫保安人員把你押出去。」不知是誰放她進來的,恐怕用了美人計,露胸露臀的,讓他的人失去警戒心,一會兒他要去查是誰這麼粗心大意。

「薛姐姐早上說要趕我走,我說我要問問你是不是真的這麼狠心。」她淚潸潸地說著。

難道她不知道嗎?她的眼淚對他而言根本起不了作用,反而使他十分厭惡。

「叫你走不是佛兒的意思,是我要她這麼說的。」他冷冷地說。

「為什麼?你說會讓我住下來的,我高興住多久就住多久的,怎麼現在又要趕我走?」她沒想到結果會是如此,眼淚也被嚇得凍結了。

「本來我是打算讓你住多久都無所謂,反正我家房間多的是,吃飯也不過多一雙碗筷,我也和你約法三章過了,不準你自以為是地對我或佛兒亂說話。你已對我和佛兒造成很大的困擾,這是我的地盤,你在我的地盤上撒野我是不能不管的,尤其是你嚴重干擾到佛兒,我更是不允許,所以只好請你離開。」範拓蕪是個有魄力的男人,不時興拖拖拉拉那一套,所以明明白白地告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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