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只是……」這下她可慌了,結結巴巴地說不成一句話。
「我知道,你只是要我的錢罷了,我會給你一些錢,但是不會很多,我不是開慈善機構的,你必須靠自己而不是靠別人,這樣才會得到男人的尊重。如果你只想用美色換取保護和金錢,那將會讓你的命運蒙上悲劇的變數,而且很容易踫到不好的對象。」
她似懂非懂地看著他,「你會給我多少錢?」這是她最關心的。
「十萬,多的我一分也不會給。」
「十萬,才十萬,太少了啦,以你的財富,應該給我一百萬也不是問題。」她準備向他獅子大開口。
「十萬已經是我最大的限度,我說過多的沒有,你要就收下,嫌太少的話就不要拿。這十萬元可以讓你先付房子的押金和租金,撐到你找到工作為止,如果你不挑剔的話找工作應該不是太難。」本來範拓蕪打算今晚回家後和薛佛說一聲,明天一早就告訴丹丹,既然她來了正好。
「我不喜歡工作,好累好煩,我想嫁人,嫁給有錢人,這麼一來就不用工作了。拓蕪,你可不可以幫我介紹個有錢人讓我嫁?做小老婆也不要緊。」有錢人一定也有很多有錢的朋友,請拓蕪介紹一定比自己用苦肉計來得方便又快速。
「我不是拉皮條的皮條客,不替人做這種穿針引線的事。」他嗤之以鼻地說。
他走到辦公桌,開了抽屜,拿出支票簿,寫了面額十萬元的即期支票遞給她,也不多說什麼,他知道這女孩的價值觀一時是不會改變的,就算他今晚開班授課,她也不會懂的,而且不會因此而感激他,反而會嫌他多事,不如讓她自己到社會上去體會。
***
範拓蕪沒等海之朝露打烊即提前離開,載著丹丹一同回範府,在路上,女孩仍然不死心地問著︰「拓蕪,我長得不夠美嗎?身材不夠好嗎?至少我比薛姐姐年紀輕,你為什麼看不上我?我不要名分,願意一輩子跟著你。」
他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我不要什麼小老婆,佛兒是我惟一想娶的女人,這不是你說美不美、身材好不好這些可笑的特質可以打動得了我的,我要的是更深刻的東西,如果你永遠不能了解我說的意思,那麼我們不僅是不同世界的人,而且還是相差十萬八千里的那一種。」
雖然他的用字殘酷但卻是事實,不愛就是不愛,沒有一大堆廢話可說。
停妥車,進了門,上了二樓,範拓蕪躡手躡腳地找了換洗的衣物,進了浴室,沖了冷水澡,擦干了身體,光著上身,鑽進被窩里。當他還是單身漢時,他習慣果睡;自從床上多了薛佛之後,他只上半身,怕佛兒一時不習慣。
他本以為她睡熟了,才躺下去,她的聲音響起︰「丹丹今晚到海之朝露找你了是嗎?」
「呃!我開了張十萬元的支票,請她這兩天搬走。」他由薛佛身後摟緊她,啄著她的後頸項,聞著她的發香。
「你真的不會舍不得?」
「怎麼這樣問?」
「是啊!有人投懷送抱有什麼不好。」
「我不認為這是福,老婆一個就好了,還弄得這麼復雜做啥?我這一生只要抱緊你就夠了,你別亂出餿主意,我除了不會領情之外還會生氣。」他警告道。
他知道有些女人,還存有古代三從四德的思想,為丈夫找妾,他不興那一套的。
她被他搔得咯咯笑,又是躲又是閃的。
「你這麼怕癢,一定疼老公,是吧?」他故意逗她。
「是疼啊,所以才問你納不納妾。」
「你當真準我納妾嗎?」他玩笑地問。
「當然不準。」她河東獅吼,作勢咬了他一口,輕輕的。
「是!醋勁這麼大,我怎麼敢,也不想,有你就夠了,我得以身作則,萬一將來咱們兒子有樣學樣不就糟了。」他突然好想要個孩子,他幻想著有著自己特征和佛兒特質的兒子或女兒是什麼模樣。
薇薇和邦邦,不是他親生的孩子,雖疼愛他們,可總像是少了一點什麼,所以他好希望佛兒的肚皮甲有個小拓蕪或是小薛佛。
薛佛也想著同一件事,為拓蕪生個孩子,從前她一直很怕孩子絆住她往繪畫走的路,所以她想做頂客族;現在不同,她要生個孩子留下一些真正的痕跡,而不只是幾幅畫作而已。
她一轉身,獻上了她的唇及柔情,為著兩人的心願努力奮斗。
第十章
那日听戀戀提起方凱在T市的事,她的心里就有個底,方凱遲早會再來找她。
丙不其然,今天他撥了電話約她見面。兩人坐在河堤邊看夕陽余暉。
今天的會面,她沒讓丈夫知道,怕他多心。她看著方凱,確實是憔悴多了,也瘦了好多,看上去有些滄桑的感覺。
「你看起來不是很好。」她吸了一口桔茶。
「是不太好!」他低垂著頭,看著薛佛無名指上的紅寶石戒指。
「有什麼事讓你心煩嗎?」雖已是普通朋友了,但她不會真的不念舊情,畢竟兩人曾經一度論及婚嫁。
「我很後悔當初那樣對你。」
「我知道你一定會後悔,因為我很不錯。」這是她從她的婚姻里找到的自信。
「前次回來時和你談的那些話,是一堆混賬話,想了很多,發現我最愛的人是你,已經來不及了對不對?」方凱說著。
「對!我結婚了,而且那人對我很好,我很幸福也很快樂。」她淡淡地笑著,讓他明白,她說的不是氣話,她是真的很幸福。
方凱冷不防地拉著她的手,另一手托起她的後腦勺,猛地吻了她的唇,她措手不及地想要推開他,謾罵他︰「方凱你快放開我。」
鎂光燈閃爍著,薛佛來不及看是誰拍下了照片。完了!完了!她被方凱這無恥的人利用了。
好不容易掙月兌了他,摑了他一巴掌,憤怒地說︰「我沒想到你是個這麼下流的人,你找人來拍照片有什麼目的?你想勒索我丈夫是嗎?」
「No!我不是要勒索,我是要破壞,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擁有,我不快樂,你也休想快樂,哈!哈!哈!」他惡狠狠地看看她。
「你瘋了才會這麼做!」
「我是瘋了,為你而瘋。」
「拓蕪不會相信你的,我立刻向他說明。」她急著跑到停車場,進了車里,發動引擎。
「照片已經送去讓他欣賞了,你再快也來不及了。」方凱大喊著。
她在路口停下車撥公用電話先找拓蕪說明。結果行動電話收不到訊號。
她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
***
丹丹就是那個拍照的共犯。
在一次方凱撥電話找薛佛的機會里,兩人勾搭上,而且還發生了關系,因為這一層的關系,凝聚了彼此的不滿和怨懟。
她得意揚揚地把即可拍的照片丟在範拓蕪的面前,本以為會看到他大發雷霆的模樣,結果他拿起照片,看了一下,然後笑笑地說︰「你拿這些照片給我看,是要我連這個男的一起追究嗎?」
「什麼意思?」肥皂劇不都是這麼演的嗎?男主角看了女主角和男人親熱的照片後大發脾氣,然後休了女主角。怎麼會變成男主角一點都不在乎的樣子?
「我知道佛兒是在被迫的情況下拍下這張照片,這恰巧成為我交給警方的證據,你居然和這個男人這樣對付佛兒。」他怒吼著。
丹丹嚇得失了魂,明白這人惹不起,抽回了照片,溜之大吉。
丹丹走後約莫二十分鐘,薛佛沖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拓蕪,你听我解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