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頭,仔細觀察她的反應,哪怕只是一瞬間的表情,他都不放過。
「驥期變了。」她垂眼,神色有些黯然。
「會嗎?我倒覺得他更成熟了。」
她有點感傷地說︰「我覺得驪期不再像從前那麼喜歡我了,甚至,我懷疑他開始討厭我,總是想辦法避著我。」
他失笑。奇怪的兩人,相識以來,老玩著拉鋸戰,一個進一步,另一個就退一步,保持一定的距離觀望著彼此,令旁人乾著急。
「你去問間他嘛!听听驤期的說法。」
「我不敢。」她拉不下臉。
他能理解,自己還不是好面子、拉不下臉向春蕾表明心跡。「你可以趁他上五台山這段時間培養勇氣。」
勸人總是容易的,他的情怯,不也像許多人一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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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蕾剛從鮮魚記回來,才在房里沐浴完,本欲小歇片刻,司馬浪卻在此時走進她的房間。
她知道他來做什麼,除了做那檔事,他很少踏入秋葉小築。
她心跳飛快,心底泛著不安的情緒,雖然兩人已有肌膚之親,可她的頰邊還是不禁泛起紅暈,水眸蕩漾。
冷不防地,他一把扯過她,力道恰如其分,教她一頭才洗過的柔亮青絲披瀉而下,猶如美麗的瀑布。
他雙目望著她美得不可思議的小臉,直勾勾地發著怒光。
「羅憲求纏了你一整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收買了鋪里的夥計,天天向他報告,他要知道她和多少個男人打情罵俏。
「我沒有——」
他恨她不誠實,就在她想駁斥他時,他以吻封緘。大掌逐漸下滑,一手輕松自在的月兌下她身上的單衣,直至身上沒有任何屏障,白女敕女敕的肌膚分外誘人。
她的身子承迎著他贊嘆的目光,羞澀地泛起紅潮,想要避開,卻無所遁逃。
她嬌喘著,彷佛一只無助的小動物,力大無窮的她在他面前根本是英雌無用武之地。
她早已放棄掙扎,完全任由他擺弄,更因承受不住煎熬,情不自禁地申吟出聲,無措地嚶泣著。
他的四肢百骸沒有一處不受她吸引,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很快便墜入激情的洪流里,充滿邪欲的感官狂肆地主宰著他,漸漸地,他失去了理智。
斑大的身軀之下傳來她低細的哀吟,像是動了情,極度的快感同時侵襲著他。
一陣陣升高的欲潮漫過彼此身體的血流,洶涌張狂。
天,他的身體好像快炸開了,摧毀他殘存的理智,狂烈的熱潮在四肢百骸化成無以名狀的氣息。
熾熱的感覺令她擰緊眉心,神情痛苦,像是接近死亡般……
許久之後,他才抽身而出,釋放她仍輕顫不已的身子,小骯間泛起一陣酥麻感。
「我愛極了你……的身子。」他還是不願坦誠自己的情感,寧願讓她誤會他,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的之徒。
「我本以為太少爺會在最短的時間內納其他侍妾。」她拉著被子往身上蓋。
「只你一人就讓我傷透腦筋了,再來別的女人,我大概會短壽二十年。」他似笑非笑地道。
「我有這麼難纏嗎?」她有些委屈地咬著下唇。
他鑽入被窩,緊摟著她。「別咬了,你的唇屬於我,只有我能咬。」
「你說什麼瘋話!」她啐了句。
「不是瘋話,需不需要我再次證明?」
他在她頸窩邊磨蹭著。
她嬌笑地閃躲著。
「別、別這樣,別再來了,剛才你弄得人家快死了。」
他有些得意。「是舒服得快死了吧!」
她掄起粉拳往他胸膛一擊,力道不小,雖然她僅僅使了小小的力氣,他還是痛得直皺眉。
「對不起。」她心慌意亂地說。
司馬浪低頭看自己的胸膛,見她小小的拳頭在他身上留下深紅的印記。
「看你縴縴弱弱的,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他不怒反笑,一點也不在乎。
「對不起……」她喃喃的道歉。「我也不知道自己怎會有如此驚人的力量,常常使力過當傷了別人。」她快哭了。
「別自責。」他握住她的手。「一點都不疼。」
「真的不痛了?」她睜大眼楮問。
「不痛了。」他低頭啄了下她的唇。
「有時候,我真恨自己不能和一般女人一樣。」
他捧起她的小臉。「你忘了你因為擁有這項本事才救了貝亮亮,趕跑了土匪群嗎?」
「可是它帶給我的不方便卻佔了大部分。」
他安慰她︰「怎麼會?我覺得能有你這樣的妻子,是件光榮的事。」
「但是我常常闖禍。」
「除了伶牙俐齒之外,我不認為你闖過什麼禍。」他說。
「李總管沒向你抱怨嗎?」她伸出食指在他胸膛上畫圓圈。
他好喜歡這一刻,兀自沉醉著。「抱怨什麼?」
「屋里的古董花瓶被我不小心撞翻了好幾只;桌子,椅子更是讓我踢壞了好幾張,還有——」
他打斷她的話︰「那些都是身外之物,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李總管很清楚這一點,否則我不會到現在才知道這些事︰我知道你有時候會難以拿捏下手的輕重,出些小狀況也在所難免。」
「我已經夠小心了,但還是會闖禍。」她心疼地撫著自己造成的紅印。
「至少你沒在咱們做那檔事時出狀況。」他往她耳廓喃語。
她聞言,嬌嗔道︰「討厭!」
其實每回兩人恩愛時,她的身子就完全酥麻,根本使不上半分力,就算要闖禍,也只能力不從心的順從他的佔有,心甘情願地配合著他的索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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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關系因為幾回的歡愛而有了改善;白日是一回事,夜里卻是另一回事。
初一,鋪子休息。
春蕾哼著小調,心情愉快地陪著伺候她的丫鬟打掃環境。忙碌慣了的她,盡避已飛上枝頭了,還是閑不下來,
「春蕾姐,我想移動床榻的位置,你能不能幫我個忙?」鳳鳳走向她。
「好啊!」這只是舉手之勞。
三兩下,她便栘好床榻的位置。
「為什麼想換床榻的位置?」她隨口問。
鳳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听人說床榻的方位會影響一個人的姻緣。」
「你听誰說的?」
「晶晶和亮亮都這麼說。」
「是真的嗎?」
鳳鳳聳聳肩。「他們說得煞有介事,我就姑且一試。」
「我的床榻是不是也該換個方位?」她不禁喃語。
「大少爺待你極好,為什麼要換?」
春蕾心里還有個小小的願望尚未達成,其實她並不以妾室為滿足,她還有更大的野心,如果司馬浪能扶她為正妻,她作夢也會笑。
「好還要更好嘛!人往高處爬。」
「這倒也是,還是春蕾姐想得周全。不過,這方位不是說穢就能移的,得請人看了才能趨吉避凶。」
「這麼麻煩?」她很怕麻煩。
「沒辦法,移得不好反而會傷身又傷心。」
「誰會看呢?晶晶還是亮亮?」隨便栘動床位司馬浪會不會笑她痴心妄想?
不管了,她不明說,他又不是大羅神仙,怎會知道她的心思。
「亮亮和晶晶哪有這麼大的本事,真正懂得五行八卦的人是羅公子。」
「嗄?羅大夫。」春蕾訝然道。
為了避免瓜田李下,她已很有節制地少和羅憲求接觸了,如果因為移動床位這種小事惹怒司馬浪,那可劃不來!何況兩人的關系在漸入佳境之際,她得小心維系,別砸了鍋才好。
「羅公子滿月復經綸,什麼學問都懂呢!如果大少爺同意讓羅公子進秋葉小築替你看床位最好;倘若不肯也沒關系,你可以用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