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為獄王妻 第18頁

「呀,那就可慘了畢剛之女會不會就此……清白不保?」

「很有可能。」居然大伙全贊同。

什麼呀,怎麼說著說著竟然說成這樣?

畢帖兒按捺不住,又羞又急地跳起來就要沖過去解釋。

「你認為解釋有用?」區紫嘯涼涼的諷刺,讓她硬生生地停下腳步來。

是沒用,而且肯定引發一場大戰。

「都怪你啦!」她跌回椅子,忿忿地指控他。

他氣定神閑地喝著酒。「其實他們說的也沒錯。」

「什麼?」若非暗沉的胭脂粉覆蓋住了她原本的女敕白嬌顏,眾人肯定會瞧見被激成滿面紅潮的小蝦子。

「你的清白已經毀于我手,以後是只能嫁給我。」他好心地告訴她最後歸宿。

「啥?」杏眸愈膛愈圓,一直以來他只是在調戲她,根本不是正經的。

他續道︰「你難道忘了在咱們初邂逅時所定下的賭注。」鎖定她的目光更熾焰,擺明要燒毀那道緊閉她心扉的無形枷鎖。「結果你輸了,你自然就是我的女人。」

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後道︰「你才不是認真的!」心扉飄飄然,理智卻是不相信,她仍然執意堅信自己的想法。

他嗤聲,就知她不願意承認事實。「小鴕鳥。」

「你們瞧瞧,那群藍衣人好像是神義山莊的莊民。」雜雜嚷嚷的吵雜聲忽然轉移目標,帶著崇拜語氣的口吻頓時拉去畢帖兒的注意力。

「真的是……」眾人有志一同的循線望向客棧門口,就見一群藍衣人抱拳為禮的和眾人打招呼,並且得到許多人的贊佩。

有些資歷較淺的江湖菜鳥羨慕道︰「頂著神義山莊的光環就是與眾不同,連走起路來都是威風凜凜的。」

「當然,神義山莊在江湖上赫赫有名,而且呂任主與華山夏繼之還是結義兄弟,名望其是一等一的超然,想來他們這回前來華山也是為了見證夏繼之榮登武林盟主寶座的盛況吧。」就因為神義山莊江湖地位極高,所以江湖人士甚少與神義山莊為敵。

酒樓的氣氛更形高漲,人人都在高談闊論即將展開的武林大會,並且畢帖兒也成為被談論的對象之一,不過看得出來,神義山莊是眾人仰慕且馬首是瞻的對象。

「瞧見沒有?神義山莊的莊民個個都好神氣呢,當好人就是會受人敬重。」畢帖兒故意諷刺區紫嘯,意圖唆使他回頭是岸。

「好人?」他又輕嗤了聲。

「當然是好人,神義山莊行俠仗義,維護武林公理,這些年來累積出不墜的名望,走到哪兒都受到愛戴。」

「你要我學習他們?」

「確實是榜樣。」

他忽地露出一抹詭異的表情來。

「對不住……在下不屑習之。」語落,獄王紗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從他袖口內竄出,漾著魔光的黑影直擊一名神義山莊人;被他卷住的神義山莊人藍色衣衫被獄王紗給撕裂,數包粉末從他衣襟里掉出來。

在獄王紗乍現的那一瞬間,滿堂的武林人士全部呆住。

而散在地上的粉末開始暈散出淡淡輕煙來時,早一步清醒的人大吼示警。

「小心,是迷魂粉。」旋即掩鼻藏匿,以防吸入正在散開的煙塵。

「迷魂粉?」此三字也一樣重擊在場人士!

頓時大伙紛紛地跳離粉末擴散的範圍外,在倉皇一刻有人不解地問道︰「這種迷魂粉不是在三十年前就被禁用,怎麼會出現了?而且還是這麼多?」

「沒錯,這種下三濫的迷魂粉早就被禁用,這些年來除了一些不入流的黑道人物會以此毒物傷人外,就沒有再出現過,這次怎麼會在神義山莊人的手中?」有人驚異地詫問。

但更快的,神義山莊卻把眾人導向獄王紗。「別忘了區紫嘯在此。」

「獄王現身了。」區紫嘯三字更具震撼力!

數十道目光全都盯住仍然閑適地執起酒壺注酒的中年男子,他……他不像是傳聞中的區紫嘯啊?可是那條獨一無二的獄王紗,難不成是——

「他易了容,他確實是區紫嘯。」有人大膽臆測。

區紫嘯仍然閑散地品酌著佳釀,不理戒慎恐懼的數十人,直到酒足飯飽後,爍亮的眼眸才睇住那名身帶毒粉的神義山莊人。

「你怎麼會有迷魂粉?你們不是自為正義使者?怎麼會身懷此物?」他異常輕柔地問。

「我……我……」那人一臉狼狽地望著其他同伴,試圖求救。

神義山莊人忽然高叫。「根本是區紫嘯栽贓。」然後是蓄勢待發的準備一戰。

栽贓?

「可是這幾包粉末明明就是從他身上掉出來的啊,眾人全瞧見了。」畢帖兒雖然不懂毒粉的用處,可是在眾目暌暌下所發生的真相,怎麼可以導向是區紫嘯栽的贓。

「你?」驚訝的眼楮齊齊望向她,男子怎麼發出女音?

「呃,我……」嬌悅的女青一時忘了掩藏,慘了,露出破綻來了。

「你可是被區紫嘯挾持的畢剛之女畢帖兒?」神義山莊的人立刻喝道。「大伙兒上,先救出畢御史的愛女要緊。」

自認是正義俠客者全都圍上前去。「畢姑娘,你別怕,我們來救你了。」

「那些粉末的事……」怎麼重點被轉移開來,不是應該先來追究這歹毒之物從何而來。「等等,你們先听听神義山莊的人解釋迷魂粉的事……」

「畢姑娘,我們來救你了。」

「先等一等,呀……」區紫嘯將她攬回身畔,一場打斗焉然展開,不過誰都近不了兩人身旁,眾人仍然忌憚獄王紗的威力。

「難不成畢帖兒已經投靠區紫嘯?!」混亂中又有人高聲喊道。仔細一找,此話又是出于神義山莊人的口中。

畢帖兒嚇了一跳。「你們在說什麼?」

「沒有嗎?你似乎無意讓我們救你月兌險,不就擺明要與區紫嘯同流合污,跟白道中人為敵。」

「呀,真淒慘,堂堂御史之女竟然淪落為獄王的禁臠。」

三言兩語使定了她的罪,而且還愈說愈難听,畢帖兒怎麼也料想不到自己會變成過街老鼠被喊打。

「等一等,大家听我說……」

「江湖上的正義之土都會不齒你的行為,而你也會連累了你爹娘的好名聲。」

「畢氏夫婦會痛心疾首的……」

「你們這算什麼?」一句話也不給她說,就徑自為她扣上帽子。畢帖兒氣極敗壞,怒火循著脈絡延燒……

「問問你自己又做了什麼吧?要不是同路人,你豈會護衛區紫嘯?」簡直是一場精心得設計與安排,非要把她導向也是萬惡不赦之徒。

「你們講不講理?」

然而她的質問卻被淹沒在口口聲聲的指責下。

「眾口鑠金的威力很厲害吧。」區紫嘯的唇片一直掛著嘲諷的弧度,面對氣急敗壞的嬌人兒他還努力火上加油。

「你還幸災樂禍。」她的一顆心抖顫得厲害,女子的名節最是重要,她卻在三言兩語間被定了罪,而禍首還得意揚揚。

「都什麼關頭了,這兩人還在卿卿我我的,可見得這兩個人一定不清不白,畢姑娘,你丟盡了你爹娘的面子!」

不知為何?神義山莊的人似乎執意把她打入蕩婦之流才甘心。

他們不都自詡為俠義之士?怎麼一點道理都不講?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此放蕩、不守禮教、不貞不潔……」

畢帖兒被一聲又一聲的蠻橫指控罵的狗血淋頭,人都傻了。

「她怎麼不貞來著?‘請’你們說出個道理來給在下听听?」區紫嘯忽地摟住帖兒,張開羽翼護著她,低沈的詢問不帶狂怒,卻冰冷至極。

他悚人的沈吟讓眾人一愣,有些膽小的還縮了縮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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