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好昏!
他的侵略來得這般突如其來且自以為是。商覺兒無助地轉頭閃躲,雖幸運躲過攻擊,可是他熾熱的唇片卻轉而襲向她的咽喉,一個蛇魅的吸吮、逼得她酥麻地輕呼了聲——電光火石間和他成功入侵她的唇內,先是淺淺品嘗口中的蜜汁,緊接著滑得更深,如入無人之地地調戲她的口舌……
她快無法呼吸了——
「不……」她愈是掙扎,他有力的愈是強烈,當他滑溜的大掌鑽進她的衣服里,開始游移在她純淨滑誘的體膚上時,她驚惶的顫抖……
「住、住手!」
「我要你。」他蠻橫地低喃一句,唯我獨尊的對她下著命令,不理她的反抗繼續任性地索求,發燙的大掌一路由她的月復部滑上她的心窩,帶著調皮的覆上她的玉峰,搓揉著……
他存心想挑引起她的女性反應,邪惡地要她為他而瘋狂……
「住手,放開我。」她嚶嚀喊出!
「別擔心,一切會很美好的。」
「住手!」她咬牙狂嚷道,使勁推開他的胸膛,拒絕與他的靈魂互起共鳴。
「住手,快住手!你答應過我不勉強我的,你忘了嗎?」
「我不記得有這種事。」她的胴體散誘一股驚人的吸引魔力,迷惑著他的靈魂,他不但可以听見自己血液里亢奮的流動聲,還意識到自己竟對她充盈滿腔的饑渴;這小女人,竟教他如此瘋狂。
「不要!」心一狠,貝齒重重咬下他的唇,趁他呼痛之際用盡氣力翻出他的掌控外,逃到角落邊,拉著自己凌亂的衣裳,氣喘吁吁地望著他。「不!你……你答應過我的,你承諾過的……」
「有嗎?」獨孤佔滿不在乎用唇尖舌忝著咸咸的血液,順道貪婪回味唇上所殘留屬于她的味道。
「有……你……仔細想想……」
濃眉一挑,他居然沒有憤怒,反倒很認真地思索她的話。
旋即,他頑世不恭地把肩一聳!
「沒有,我肯定沒說過我不勉強你的話,反倒是我清楚的記得昨天已經對你明白表示過,我——要——你。」
「不……」
他綻出魅魅的邪笑。「有趣的是,我昨夜居然會不勝酒力,被你給醉倒,所以今早這麼一覺醒來,我理所當然得要完成昨夜未竟之事。」他壞壞地走向前一步,腳指卻勾到地毯上的一條薄被。
上前的步伐一頓,他彎腰撿起地毯上的被子,怔在原地。
「這被子?」他看看她,又看看手中的被子。
商覺兒撇過臉去。
「你昨晚照顧我一夜?」淡淡詢問的口吻迥異于方才的輕佻無禮。
「是因為你……醉了……」她不敢自大的以為他會放過她,怕他一瞬的嚴謹只是曇花一現。
獨孤佔瞅進她,又舉步向她邁進。
「你……」
他握住她的手臂,溫柔地扶起她。
「佔?」她遲遲輕喚。
「謝謝!」獨孤佔的神色似乎真有那麼些感動。
好像出于真意?
她怯怯迎向他子夜似的深瞳,湊巧抓到他柔和的視線——血液突然整個沖上腦門,商覺兒無端慌了起來。
「不必謝……謝我……這只是些小事,而且也是應該的。」她脹紅小臉。
他將她別過的臉龐扳正,不過她仍退了好幾步。
「你很怕我?」
「不!」她倉皇地搖頭。
他這回倒有自知之明。「似乎我總給你帶來恐懼感。」
「不要再說了。」她逃避這話題,再繞下去她無法預知又會遭逢什麼?
「我能不能去梳洗一下,還有,我也必須快點替你破解密碼,你不也急著想知道克權堂兄葫蘆賣的是什麼藥?」
「我是想明白——」
「那就不要延宕。」丟下這話,她匆匆轉進盥洗室,急切地關上浴室玻璃門,打開水龍頭,讓水花洗去全身的混亂——好燥,盤踞胸間的紊亂好地要燒人一般,灼得她好痛,她無法控制自己的思緒,靈魂被他忽爾狂野、忽爾悒郁、忽兒流露出的滄桑氣息給亂了心靈。
無法否認的,她已經被他的另一面灼燙了心。
浴室的水聲曄啦啦宣瀉,毛玻璃上面隱隱透出玲瓏的身影正仰頭承水流的洗滌,縴細的肩膀仿佛被無形的重擔給壓住,她是不安的。
「覺兒。」還嫌她不夠疲憊的輕喚居然又大剌剌地從玻璃門外傳來,扯住了她的呼吸。
「呀!」她驚嚇一聲,反射性地退到浴室角落,立即使隔著一道毛玻璃,她依然能夠輕易感受到他灼灼的視線已經穿透阻隔投到她身上。
直到此時她才後悔自己的大意,這間三十余坪的公寓是她從朋友手上買下來的,前性屋主脾性恣意,整間屋子的裝潢設計有些地方呈現雅致,又有些地方帶著浪漫氣息,原本她自己獨居,也沒太去在意設計上的盲點,現在入住一個大男人,她才發現這片玻璃門原來有那麼的曖昧與不智……
「怎麼啦?」
「沒……沒事……」她躲到最角落,抓起大浴巾包裹住身體,心髒再次劇烈跳動。
「我明明听到你害怕的慘叫聲。」
罪魁禍首正是他——商覺兒深深吸口氣緩和波動的情結。
「真的沒事。我……我已經梳洗好了,你可不可以暫時回避一下,我好穿衣服。」她死命抓住浴巾,唯恐他的闖入;而且不必懷疑,恣意的他一向不按理出牌,什麼事都敢做。
「要不要我用你……」
她嚇得抽口氣。
轉瞬間,商覺兒又听到他惡作劇的笑聲低低傳來。「不用緊張,我跟你開玩笑的。放心吧,我保證今天不會再獸性大發,今早也夠你受的了。」
這算是他的道歉嗎?
敝異的是他的自省竟又觸動她的心間。
「我去客廳等你,你換上外出服,輕便點的。」
「外出服?」
「今天天氣很好。我想帶你出去走走。」
「你不是急著想解開那道密碼嗎?而且,你不必上班?」
「我不想累壞你。」他幽幽逸出不舍,以她不曾領受過的溫柔喃喃道出他的歉意。「我想過,對你,我是太過苛求,也太忽略了。」
這話劈暈了她的思路,教她一貫的清明亂了章法。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的一句話嗎?」他又問得突然。
獨孤佔跟她說過太多太多話了,她哪會記得是哪一句,但——為什麼?她的身體竟在微微顫抖著?浴室彌漫著溫暖的熱氣,她不該畏冷的。
「或許你根本毫無印象。」淡淡的傷感低低地傳進她的耳膜,是那般蠱惑地教她失去了魂魄。「那麼就請容許我再重復一次。覺兒,你是我的親人,我該照顧你的。」
親人?
她激動地咬住下唇,自制幾快崩潰,她怎麼會出現一種荒謬的念頭——想把狂傲的獨孤佔擁在懷抱輕輕撫慰,這男人該讓她遠遠避離的。
「覺兒,你有听見我說的話嗎?」
「我……」聲音全梗在喉嚨,揪得死緊,她發不出任何回應來。
「覺兒?」
「我……我……听見了。」
獨孤佔松了一口氣。「幸好,否則這段告白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勇氣重新再說一遍。」
她的眼眶濕了,非氤氳的熱氣。
「你還願意陪我出去走走嗎?」獨孤佔輕聲請求。
她一時間無法作答。
他也跟著許久沒出聲。
「算了!也許你沒有意願陪伴我。」淒涼的笑聲刺入她柔軟的心田。「沒關系那我回公司上班好了」
「佔!」商覺兒急急推開玻璃門喚住他,但見僅用浴巾圍住迷人身段的她,清新干淨得有如涓涓水溪,身軀肌膚因為剛剛沐浴完畢而散發瑰麗的櫻花紅嫣,銷魂的氣韻宛如毒藥般,足以讓人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