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一樣急著想擺月兌掉我是不是?」她沖口問話,心窩則被一團陰郁的烈火給包住。
南宮寒傲反常的靜默不語,葉萱萱根本無法從他平靜的面具下探查出他打得究竟是什麼主意。
她憎惡這種不確定感,她不要自己老是處在劣勢當中,是好、是壞,干脆說出個道理來,也總比忐忐忑忑要來得好太多。
她開口。「你自己都說了,什麼你不能人……不能」那樣「的事情全是我自己胡編出來的故事,不是真的,既然如此,我這個人對你來說根本毫無助益,你更可以一腳把我踢開,又何苦揪著我不放,除非你是——」說到這,她喉頭倏地一縮,當下發不出任何聲音來。葉萱萱極其緩慢、緩慢地抬眼直視他,不可思議的是耳膜竟然傳進了充滿希望的琴瑟合鳴聲……
會不會是——他也喜歡她呢?所以揪著她不放、不想趕她走。
「我從來沒想過擺月兌你。」但余匡濟對你而言卻比我還重要是不。她陷入沉思的嬌顏甜膩帶笑,南宮寒傲的心髒因此抽搐起來。
他說他不想擺月兌她。
葉萱萱差點忘形地跳起來!
「是真的嗎?」不!千萬不能高興得太早,單憑一句話是不能證明南宮寒傲真性情的,想確定,唯有按照余匡濟教給她的法子,毅然試驗他到底在不在乎她;唯有讓真相大白,困擾許久的煩惱才可以解開。「為了印證你話里的真實性,你必須付諸實際行動才可以。」
他澀澀一笑,南宮寒傲何時居然淪落到這等境地。女人向來不需要他開口,都會前僕後繼自動上門服侍他,而他現在居然被一個小妮子要脅。
「你要我怎麼證明?」不過若能緩和兩人之間的緊張關系,他願意退一步。
「我希望你能借一筆錢給我。」
「借錢?」他吃驚!「你要用?」
「不,當然不是我要用。」說到這她才想到,自從變成南宮夫人後,她幾乎沒有為錢煩惱過,食、衣、住、行,他樣樣都替她準備的妥妥當當,連小細節也都照顧的無微不至,讓她不必煩惱。不過現在不是怕念舊帳的好時機,展望未來才是正經事。她清清嗓,橫行霸道地說︰「是余匡濟跟我借,你曉得的嘛,我爹地都破產了,我哪里還有錢可以借給他,可是他對我又很好,我們的交情也非比尋常,我們……」
「夠了!」不想再听,對「我們」這兩個字,南宮寒傲覺得好刺耳。「他跟你開口要多少?」
「五千萬。」
他面有難色,不是這五千萬他付不起,而是這筆為數不少的金額萱萱居然願意為他而開口——這妮子一向最在乎自尊、面子,為了這兩件事,她不知跟他開過多少次別扭,今天卻為了余匡濟,經易地把自己最重視的東西全部給拋掉。
「一開口就這麼多。」他口氣不對。
「你不借?」
「他不值得。」
「是我開口耶,當做是看我的面子也不行?」他居然不肯幫忙。「這是我第一次求你耶。」
「你的第一次卻是為了別人。」
「他不是別人,他是我的好朋友。」算是朋友有難,也不能見死不放吧!
「為了他,你跟我爭執?」異常的平靜彷佛風雨之前。
「夠了,夠了,什麼爭執,你根本是故意妄加理由堵住我的請求,說穿了,你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所以我小小的一個請求你也不願意成全。」她恨恨道。
「看樣子我是太縱容你了。」低峭的寒音匯聚著天地間至極的冷,尖銳削去。
「你敢這樣說。」她氣得全身發顫。
「不是嗎?」他陰寒再道。「你是我的女人,不過從結婚到現在,我可曾勉強過你做出任何不願意做的事?」他步步逼近,忽然抓住她的手,力道一使,她的身子便失去重心地摔進他懷里。
「你弄痛我了。」她驚嚇地直喘氣,跌撞地想甩開他,卻徒勞無功。
他想干什麼?
「有沒有?」他咄咄逼問。黑黝的眸奇異地直閃動,冰冷陰寒的俊臉卻邪惑地迸出熾烈火焰——感覺好詭異。
葉萱萱不敢相信,不敢相信他居然敢這樣對待她!
「討厭,你快放開我啦,放開我!你這個只會欺負女人的沙文豬!」她又驚又恐的掙扎,撞擊心房的強烈畏懼令她口不擇言地蠻橫嚷嚷。
但一個晃眼,他力道輕輕一推,兩人同時倒進長毛地毯上。在她完全來不及確定發生什麼事之前,他已經疊在她的身上,沉重結實的身體壓得她動彈不得,兩張面孔僅距寸許,近得連彼此的喘息都清晰可聞。
「你……你想做什麼?」她強撐氣力怒瞪他,面對這張陌生的邪惡臉龐,心頭的不安更加急速泛濫。他想干什麼?他怎麼可以這樣子對待她——把身體的重量全部加諸在她身上,這麼曖昧的貼合,是只有夫妻才可以行使的親密行為。
「你說我想做什麼?」這具嬌柔的身子是他多少次想直接擁有,卻又因為種種顧慮而不敢輕言佔據,只是他的種種忍讓卻一點也得不到她的感激;相反的,這妮子反倒仗恃著他的退讓而變本加厲,步步把他摒除于心房外。
「別……你別這樣……你起來好不好?」「為什麼?我們是夫妻不是?」在她還來不及發出抗議聲音前,他已如豹似地攫住她的芳唇,行動之敏捷,讓她無論將頭轉向哪邊,他的下一步也一定跟著她轉,怎麼也撇不開。
就這樣,她被他瘋狂的吸吮著櫻唇,葉萱萱在倉皇之下,也只能無助她任由他把舌頭滑進她的唇齒間,強迫她應合「不!」她悶喊一聲。
「唔……」他忽然抬頭離開她的唇,一縷從嘴角處逸下的血絲說明她方才做了什麼樣的反抗。
「血……」她瞪大眼,她居然把他弄得見紅了!
南宮寒傲只是滿不在乎地用衣袖拭去那絲血的印記,如火如炬的凝視依舊沒有任何褪去的跡象。
「你……滾開。」她不是有意要傷他的,她也是在不自覺之下咬了他,她不是故意的。「我……我……」但能道歉嗎?
「唔……」又是猝不及防的,他的唇再次以霸王之姿俯蓋而下,驚嚇過頭的葉萱萱再次轉頭閃躲,拒絕他的貼合。但這回,南宮寒傲並沒有強迫她應合,他只是將唇片改侵向她的額頭。再一路由粉頰吻至頸間,又攻擊她攤開的領口處,滑至雪白的前胸輕柔吸吮著……
「不……不要……」這怪異的戰栗讓她忍不住從喉間發出申吟來,但極力的抗拒卻顯得毫無力量。
南宮寒傲灼熱的嘴唇不斷在她胸口梭巡,傳遞給她的火熱讓她忘情地經吟出聲音來,隨著他的大掌探進她的衣服內游移摩挲,更強烈的電擊一波接一波沖進她的腦海!
葉萱萱感到自己快被電昏頭了,她快要不省人事了……
「我……寒……」她無意識地嚶嚀,也不知道自己想說、要說什麼。
熱燙燙的溫度宛如熔漿般不斷隨著他挪移的掌由下月復移轉至胸口,體內那股奔騰的熱氣也漸漸吞噬她的意識……
當他的大掌覆上她渾圓柔軟的酥胸時,沸騰爆炸了!她所有的防備與忿怒紛紛瓦解,混亂的腦袋只是一味地陷入最原始的中……而漸漸被火熱松弛的身子也只能在他施予的熾烈侵襲下而瘋狂、而配合、而……
驀地,南宮寒傲突然頓止住所有的勾引動作,停下對她的侵犯。偌大的客廳里頭只剩下雙方急促與狂亂的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