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點,別亂動,免得舊傷未愈,又增新病。」慕容逸無賴似的邪氣讓蘇琉琉雞皮疙瘩全跳了出來。
「你……你好過分。」她豎起尖刺。
「我是出自關心耶。」他反倒怪她不識好人心。
說不過他。
「好,既然你那麼在乎我的傷勢,那麼你就……你就……」就怎麼辦?趕快想出個法子來呀——啊,有了!「那麼你就要對我負責到底。」
「行!」慕容逸答得干脆,精明的流光一閃而逝。「你想要我為你做些什麼補償?
請說。「他單刀直入。
「嗯……你不能否認吧!是你敲到我的頭。」事實雖是她由日個冒失撞上,不過為了追夫,歪理也得當真理使用。
慕容逸大方承認。
「雖然說我並沒有因此而喪失記憶力……」就算理不直氣不壯也得豁出去了。「但畢竟我受傷是件事實,而且被傷著的還是最麻煩的腦子。」她瞄了瞄他,看他沒有反應,就又繼續口沫橫飛下去。「所以為了確保我的腦袋沒有任何後遺癥,我決定銀在你身旁一個禮拜,住在這里,你要照顧我到確定完全沒事之後才可以丟掉我這麼麻煩。」
「你想跟在我身邊?」慕容逸慢條斯理地交疊起長腿,沈吟下。
「這是你負責的方式。」
「不過這棟別墅除了一名管家之外,就我一個人住。」他眼一抬。
「那好哇——」呃,差點說溜嘗。要知道人愈少,她被捉出破衰並舋會芰宏少。
「不……我的意思是說,這樣子我比較能夠安心靜養。」
「你不怕?」他睨她一眼。
「怕什麼?」
「孤男寡女。」他那對黑瞳驀地深沉下,涵蘊濃濃的情挑。
呼吸差點停止。喝,這個公子真個大膽到毫無顧忌,剛才暗得不行,就直接挑明講。
誰怕誰呀,反正她也巴不得他對她采取行動……呃,不是大家想的那個意思啦,是……是……該說她是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啦,什麼呀……老天,她矛矛盾盾在想什麼?
「如果——我是說如果。」總歸她全豁出去了。「你敢對我、對我那樣子的話,我是問,你會不會為你的獸性而負責任?」
獸性?
慕容逸深眸微斂,憋笑的同時也開始懷疑起她來,這丫頭究竟懷抱何種目的接近他?
「我想,你可能要失望了。」冷光一閃,他斬釘截鐵回復她的問題。
什麼——莫氣、莫氣、他的答案一點都不必覺得意外,公子本就不會為那種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負起責任來。只是!小說上又都通常為著,只要男主角發現女主角是處女之身後,態度必定會有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從此愛至欲其生……所以——「我先聲明,我可是……可是貨真價實的處女……」畢竟當著一個陌生男子說這種話挺難為情的,琉琉的臉蛋都脹成隻果色。「所以你要是敢對我……對我……最好三思而後行。」飛快丟話。
「你在警告我。」慕容逸又被她的直言給亂了原本的懷疑。
「非關警告。」其實他要真的撲上來,後果怎麼收拾,她也挺不確定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只有我的丈夫有權利能夠和我有肌膚之親。」這表白夠明顯的了吧!只要他敢,就要有娶她的心理準備。
「難道用錢不能解決?」
「那是對別的女人才可以。」笑話,她可是堂堂的女主角,不可能遭受這種待遇。
「別的女人。」這話可有意思,這叫蘇琉琉的女人一身的奇怪與特別。「你難道不屬于別的女人。」
啥?這話什麼意思?
卻當場打中她的七寸處。
見她啞口無言,莫容逸訝異自己竟起了不忍。「我傷到你由目尊了?」
她抑撒嘴,倒也不是自尊心受損,而是他的話突然讓她驚覺到,自己好象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幾乎攸關這次追夫計劃是否能夠成功。只是這關鍵到底是什麼?她卻怎麼也找不出來。
算了!暫時別想了,跟這男人打戰要緊。
「我沒有被你傷害到,我的心是銅牆鐵壁做的。」小說教的,應付公子不能太過順從他,要偶爾的反叛、偶爾的不在乎、那麼偉大的男主角才會心動。「但說真格的,你當真喜歡用錢來打發女人?」
他雙手一攤。「反了。事實上是女人喜歡我的錢,為了錢,無所不用其極,什麼花招也敢要。」
這是在暗示嗎?「難怪,誰教你身為富家子,活該被人設計。」
「所以你也想設計我?」
「胡說。」心髒差點跳出胸口,幸好她反應快,才沒被看出破綻。快把自己裝無辜一點。「老實同你說,我只不過是單純的想要認識你,誰教你慕容逸的大名常常上報,我好奇嘛,如此而已,就如此而已。」
慕容逸眉一挑。「好吧!我相信你沒有惡意。」他起身,往臥室門口走去。「你就留在這里放心的養傷,我不打擾你了。」
目送他出門,蘇琉琉總算松下一口氣。
追夫第一步,勉強算是勝利。
***「大少爺。」慕容逸才從大理石旋育階榛走下褸,一位年約六旬的老者立即迎上去,先是膘了膘樓上一眼,確定沒有旁人跟隨他下樓,連忙低問道︰「那位小姐現在怎麼樣了?」
「已經醒過來。」慕容逸繞到橘色沙發坐下,身分為慕容家族首席管家的辛伯立即轉進廚房泡了杯濃郁的咖啡奉上,大少爺一向在上班之前有喝咖啡的習慣。
「需不需要再讓家庭醫師跑一趟?」管家辛伯又問一次。
「不必了。」還有力氣想歪點子,可見她傷勢無妨。
辛伯總算放心。「那好,等她用完早餐過後,我就叫司機開車送她回去。」
「不。」
「不?」辛伯老臉一抬。
「她要住在別墅一個禮拜。」
「你讓她住一個禮拜?」辛伯訝異。
「是呀。」
「為什麼?」
他笑盈盈地。「沒辦法,我傷了人家。」
「可是……」辛伯眉毛擰成一團。
「辛伯,你擔心什麼?」慕容逸好笑地望著他。
唉!辛伯嘆口氣,只好把剛才才送上的早報攤開來遞給他。「你瞧,又上報了。」
慕容逸接過報紙——本報獨家報導︰慕容家族兄弟不和,為爭家產互不相讓……
斗大新聞標題佔據頭版頭條的位置,怵目驚心宣告這世界又有一個聊天話題。
慕容逸瞄了黑色大字一眼後,合起報紙往桌上扔去,端起咖啡杯,專心品啜起辛伯最得意的手藝來。
「大少爺。」辛伯看他漫不經心的,不禁替他著急起來。「你應該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吧!現在是多事之秋,我們無綠無故收留了一位陌生小姐,不僅會惹上新的麻煩,我還擔心最近這一連串的不實消息會愈演愈烈。」
「說的也是。」但他的神態卻一點也嗅不出緊張的訊號。
「所以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呀。」辛伯維護慕容家族的心絕不容質疑。
「不然你想怎麼辦?」
「趕快揪出幕後黑手來呀!」
「你以為我不想?」他自然地放下手中杯。「只不過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能夠放肆到現在,得承認人家的確有兩把刷子。」
大少爺居然還有心情不痛不癢的稱贊敵人。
「大少爺,」辛伯義正辭嚴地開口,提醒著道。「即使說慕容家族從來沒有遇上過解決不了的麻煩,但要是真的任由這些傷害慕容家的消息不斷渲染下去,久而久之,弄假也會成真。阮玲玉自殺正是為了這‘人言可畏’四個字呀。」辛伯在慕容家工作四十幾年,怎麼也不能看見這個家族有分崩離析的危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