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是慕容逸,不是阮玲玉。」
老臉一紅。「你明知道我的意思,還……」
他拍拍老人家的肩,反過來安慰。「我懂、我明白、我會處理、放心吧!我出門了。」
「大少爺……」呃,好吧!好吧!他不嗦了。「那麼請你指示,我要怎麼招待樓上那位小姐。」
「用貴賓之禮。」慕容逸完全不假思索。
「貴賓之禮?」辛伯嚇一跳。
「麻煩你了。」
這下辛伯更是胡涂。那位被大少爺抱回別墅的女孩,根本不像是哪家的名門千金小姐,要知道慕容家族對客人身分的篩選向來是非常嚴格,即使是有名望的人,也未必能成為慕容家邀請的對象。
「對了。」慕容逸忽又止步,回頭交代說︰「我今晚還會邀請另一位小姐與我共進晚餐,麻煩你準備一下。」
這下子辛伯自恃絕不會再弄錯。「大少爺是想邀請月引小姐來別墅一聚是吧?想想,你們也好些天沒見面了。」
「不,不是月引。」
哦,又猜錯。
他蘊涵深意的一笑。「我邀請的人是江月兒。」
「江月兒?」辛伯傻眼,他是不是年紀大,耳背了,還是大少爺口中的江月兒是另一位同名同姓的女人。「你不會是說,那個電視艷星,以月兌戲聞名,排閑老傳天下的江月兒吧?」
「沒錯,是她。」
他快昏了。「大少爺,大……」但主人已走遠。
辛伯望了望樓上、又呆呆傻看門外奔馳而去的轎車。怎麼回事?他胡涂了。
第三章
「嗯……」呼出一口歡愉滿足的長氣,蘇琉琉緩緩睜開眼楮。
伸一伸懶腰。這一覺睡得好飽、好飽喲。
嘆!有錢人家的家具果然全是精品,不說別的,就說身下的這床軟鋪就舒服的讓她宛如置身雲絮上,全身被溫煦所包里住,舒服的教她連動都不想動一下。
有錢真是好呀!只可惜她這輩子當不成千金小姐。不過這不打緊,她正往富家少女乃女乃的身分勇往邁進是不,麻雀正在蛻變成鳳凰呢。
外頭的夕陽余暉從天際滲入落地窗里,迤邐進房間里頭,天空的最後一抹亮教蘇琉琉猛然從床上驚覺,上午跟慕容逸交戰一回合,達成協議後,倒頭又睡的她可是浪費了一個大白天。
不行,她該起床了。
她可不是跑來慕容家睡覺的。
急忙跳下床,沒多想就往衣櫃前面沖,當雙手打開大衣櫃的門扇後,她整個人不禁又傻住!
天呀!衣櫃里居然掛上琳瑯滿目的各式服裝,而且件件都是所費不貲的高級品牌。
這是給誰穿的?記得雜志上曾經刊載過,慕容家除了慕容夫人以外,並沒有其他女眷,而且這些衣服的樣式全是適合年輕女孩的。等等,等等,還有……這是什麼?哇嗟!居然連女孩子家的貼身小衣小褲都具備齊全,甚至連花色都有得選擇。秀眉不禁打了個八字,琉琉明白了,這一大櫃子的衣裳肯定是慕容逸送給他眷養的金絲雀所穿的。
怒氣一上,她重重地甩回衣櫃門,惱怒地往盥洗室走去,忽又一頓……
她發什麼脾氣?自己不也是存心設計人家的嗎?這和那些金絲雀也只有小小的不同——因為她要爬上的是正妻位置,再說公子天性喜好四處留情,她才第一天就發小家子脾氣,將來要怎麼去應付接踵而至的情敵。
放寬心、胸襟要大點,才不會被三振出局。
叩!叩!
「蘇小姐?」門外突然傳來一聲輕喚。
毫無心理準備的琉琉猛然一怔。
「誰?」怎麼會有老人家的聲音?寒毛瞬間直豎,她緊張兮兮地問道︰「誰呀?」
「蘇小姐,我是辛伯,慕容家族的管家。」
避家?喔,對啦,早上慕容逸有說過這號人物。
「辛……辛伯是吧!請問有什麼事?」該不會來攆她走的吧!
「大少爺下班了,他正等著你下樓一塊用晚餐呢。」
晚餐。對喔,天是黑了。「好,告訴他,我馬上下樓去。」
「是。」
不敢多做延宥,琉琉只好又沖到衣櫃里隨便捉出"件洋裝換上,還好,算滿合身的,簡單整理好自己衣著後就往樓下奔去。
只是滿心的歡喜卻在見著飯廳所列坐的人物後乍然止住!
這?
「這是誰呀?」一個氣質冶艷、衣著暴露、滿臉倨傲神態的女郎不屑地瞥看她,冷冷一哼後,諷言不客氣地刺進琉琉耳朵里。「有沒有家教啊?莽莽撞撞的,她曉不曉得這是哪?慕容家耶。」
這口氣不善的女人……好面熟……好象在哪見過……在哪?
啊!
「你是那個?那個?」蘇琉琉張著櫻口直指地。
「哼!」江月兒壓根兒不把她放在眼底,綻放的艷笑只給身邊慕容逸瞧。「逸,你要我認識的人就是她嗎?不怎麼樣呀,丑小鴨一只。」
說她是丑小鴨。
慕容逸看了看一身素白的琉琉,她與一身火紅野目的奪目色彩相較,簡直干淨的有如晨間清露。江月兒是太驕傲了,才會沒意識到清新自然的花露兒早已把她比到太平洋上去,她才是丑小鴨。
「逸,你怎麼都不說話咧?」江月兒嘟起紅的唇,不依地咕噥。
「蘇小姐,坐。」他一邊安撫著江月兒,對蘇琉琉只淡淡揚話。
無視于她的存在,哼,她會讓慕容逸後悔。
「大少爺,可以開動了嗎?」辛伯走上前詢問。
「上菜。」
辛伯得令後連忙開始布置今晚的佳肴。
「江小組今晚不用拍戲嗎?否則怎麼有空過來陪我跟逸一道吃飯?」蘇琉琉甜蜜蜜地開口。逸,好肉麻的稱謂,不過輸人不輸陣,她可不能先示弱。
「你算哪根蔥?」江月兒臉色全變。「敢跟逸相提並論。」
「你」卡!停止,她不能學潑婦罵街,秘籍上寫著了,遇上這種情況女主角通常要扮柔弱,才能贏得男主角的心,所以千萬別被撩撥,自壞氣質。
「我頭疼。」蘇琉琉忙不迭按著額角,一副痛苦不堪的可憐樣。「慘了,一定是被你撞傷之後的後遺癥開始發作了。」弱不禁風的可憐嬌態她可是奮力扮演。
「居然還是個病壇子。」江月兒極其不屑。「逸,這種女人你怎麼還不趕快把她往醫院丟呀,你不怕慕容家被沾了晦氣嗎?」她江月兒最喜歡打擊敵人了,眼前這個干扁四季豆最好病死算了。
「辛伯,先扶蘇小姐回房休息去。」結果不是慕容遠親自送回美人,而是大少爺下令管家代勞。
可惡!蘇琉琉暗罵他,這家伙居然只喜歡和那八爪女糾纏,一點都不把她放在心坎上。
當她被辛伯夫上樓梯間時,眼角余光更是瞥見那八爪女已經攀向他的頸項,而那男人還一臉享受的畫面。
我呸!
這公子沒品、沒狀、輕佻且不入流,根本沒有小說男主角該具備的款款深情她被小說騙了、被騙了。
「蘇小姐,你要不要緊?」辛伯緊張地望著她紅通通的俏臉,難不成她是發高燒?
慕容逢是下是跟這種女人糊涂下去了。怎麼也要問清楚男主角的品性再說,要是這幕容逸真是屬于第一類的敗家子,她得要立即鳴金收兵,另覓對象執行秘籍才是。
辛伯年紀大雖大,可一點也不胡涂,從昨晚大少爺帶回這名小泵娘之後,行事就變得詭異透了。
所以對蘇琉琉的問話,他選擇含糊其詞。
「大少爺還沒結婚,有女性朋友也屬正常。」
說的甚為有理,只是——「辛……」
「蘇小姐,我看你還是躺下休息吧!我下樓了」丟下話,辛伯半刻也不敢多做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