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開!狐狸精 第26頁

她覺得他們兩個像傻瓜,傻在一塊,天生要配成一對。

她扁扁嘴,努力要忍住鼻間的酸楚,「我說愛你,是真的……我剛才對那個古海先生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你為什麼不信?你你、你以為你好了不起嗎?干嘛作面子給你?我要是不愛你,沒把你放在心上,就算拿槍抵住我的頭,我也不說的……你為什麼不相信……」

她聲音听起來又快哭了,關震倫心緒激蕩,像被人在半空中拋來拋去,又驚又慌。

「我信、我信!妳愛我,我相信!」老天……老天……他意識仍舊飄浮不著邊際,當渴望許久的夢想忽然在眼前實現,他恍恍惚惚,只能用力抱緊懷中香暖的實體,證明這一切不是夢。

「你剛剛還擺臭臉,對我生氣……你、你以後不可以這樣,我不要我們之間有隔閡,看你不高興,我心里很難過,你知不知道?」她俏臀輕移,干脆坐到他大腿上,兩只手改而攬在他頸項上,好近、好深地望住男人的黝瞳,鼻尖已然相頂,也不管會議室里有沒有安裝監視器。

必震倫牢牢扶住她的腰,忍不住啄吻近在咫尺的軟唇,聲音低啞,道︰「對不起。」

她吸吸鼻子,見他撤離,這會兒換她主動去啄他的嘴,「還有,你剛才咬得好用力,好痛,你知不知道?」

他憂郁地嘆氣,「對不起。」唇湊近,再啄吻一次。

「你就只會說這一句嗎?」她輕扯著他後腦勺的發絲,水眸明亮。

「我讓妳咬回來。」

「你肉好硬,咬你干什麼?」淚痕猶濕,她已破涕為笑。

他怔了怔,定凝視著她輕染嬌意的女圭女圭臉,那神情與姿態是他從未見過的美麗。

這一時分,他整個神智才終于從雲端上回到地面,從雲游狀態回歸,開始有了真切的感覺,把她表白的話語一句句、一字字反復品味,實實在在地體會到--

她,真愛上了他。

如國慶般盛大的煙火在胸口炸開,一朵朵花火劈哩帕啦,五彩繽紛又精彩奪目地往高空飛竄。

忽然,他俊臉貼近,吻住她,已無法滿足于蜻蜒點水式的啄吻,而是結實又火熱的唇舌交纏。

他滾燙氣息掃遍她的口,吸吮著,像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吸進體內。

女子的柔軟小舌亦不甘示弱,以有過之而無不及的熱情回應著,雙手緊緊攀附著他,滑入那濃密且柔軟的黑發里。

他們找到了彼此,在對方的臂彎中領略著前所未有的靈魂契合,這樣的悸動如野火燎原,激蕩著兩顆合而為一的心。

「嫁我當老婆吧,寶琳……」貼在她耳畔,他喘息著,突如其來地丟出一句。

「嗄?」

「嫁給我,我努力賺錢,讓妳命不苦,只會很甜、很甜,好嗎?寶琳,好嗎?」

噢……她醉了、醉了,醉得一塌糊涂、一發不可收拾、一見他就笑。

她的確是想听他說些好听的,他之前雖然坦承說愛,但她還是想他再說一次,那些美麗又甜蜜的話,總教人百听不厭的,不是嗎?

只是沒料到,她要求個A,他卻給了A++,瞬間晃得她一顆心直逼八級地震。

「你你你這人……你你你……」

「妳不想嫁給我?」他聲音忽然變得好憂郁。

「我我我……不是這樣的……」

「那就說『好』。」

「啊?那那那……我我我……好。」咦?她說了什麼?呃……她好像還有事沒弄懂,等等!他跟古海集團到底什麼關系?古海牧說他是他親愛的弟弟,同父異母的弟弟,他真是日本這古老家族的一員,又為何獨自一個在外流浪……

「等等!等一下……我我我……」她語氣軟了軟,有些虛弱,因男人忽然惡劣地朝著她耳後的敏感帶吹氣,害她差些發出丟人的申吟。

「關震倫,你你……不要這樣,我有話問你,那個古、古海……古海……」

避他是古海還是新海,古山還是新山,關震倫想放聲歡呼,更想瘋狂的和懷里的女人,無奈這地方……唉唉唉,簡直是一大敗筆,他不怕被人看,就怕她被看光。

「寶琳,我想咬妳的小耳朵,我會很輕,我保證。」他低吐,含住她通紅的柔軟巧耳。

「唔……」怎麼會這樣?

盡興的事留到別的地方去,至少,得先解解饞再說咩。

春天,日本櫻花滿開的季節,各家航空公司由台灣飛往日本的班機班班爆滿,幾乎是清一色的賞櫻團。

在這樣的旅游旺季,環航的日本線加開不少航班,正是人手最最吃緊的時候,

卻乍見一張簡潔利落的留言直接張貼在環航機場辦公室的公告欄上--

眾家姊妹,寶琳已在上個月底完成終身大事,我們不辦宴會,不送喜餅,更不收禮金,只要各位默默的祝福,謝謝。也祝大家幸福。

「哇啊--」

「哇啊啊--」

「哇啊啊啊--」

真~~夠~~酷!

環航機場辦公室內,好多顆梳著空姐包包頭的頭顱擠在公告前,黑壓壓一片,

驚呼和尖叫聲響徹雲霄。

八卦!

燒燙燙的大八卦!

十幾只指甲修得圓潤潤、水當當的縴手往肩包里猛模,同時間掏出各家廠牌的手機,進入通訊簿,搜尋出同一組號碼--

「唉喲~~」

「怎麼這樣~~」

「討厭、討厭啦~~」

「希拉里,妳沒看見我在打電話喔?妳不要打啦!」

「妳才不要跟我搶,寶琳和我比較麻吉啦!」

「厚~~阿嘛幫幫忙,都是妳們啦,我來打就好,妳們這樣搞,怎麼打得通?」

陽光很暖,不熱,夾著淡淡青草香,自然香氣中還混合著女子蜜肌、發梢上的甜甜洋甘菊味道。

男子情不自禁深吸了好幾口,近日,他一直懷疑著一個問題,這洋甘菊的淡甜味是否在她身上造成特殊的女性賀爾蒙,讓他越來越難自制,嗅多了,心悸臉熱,每個毛細孔全處于興奮狀態,張喊著要饜足。

不過話說回來,他對自家老婆瘋狂發情,也全在情理法的範圍內,行為不該被限制,春天嘛,本來就是個屬于發情的季節。

此時,河濱公園的堤道青草坡上,男人讓女人枕著健壯的臂膀,任由暖暖日陽烘著,他另一手悄然地爬上她的腰,溫柔地將她攬近了些。

「手機呢?」

「唔……忘了帶耶。」她半側身軀,半瞇著眼,整個人懶洋洋的。

他咧嘴無聲地笑,這難得的悠閑,他可以和情人老婆慢慢磨蹭。

「震倫……」她軟軟嬌喚。

「嗯?」他啞啞應聲。

「晤……那個古海牧……昨天晚上又打電話來了。」

「那家伙又想干嘛?」他語氣陡硬。

這古海集團也實在神通廣大,他娶老婆,完成人生大事,應老婆大人的要求,只低調地宴請女方的幾位親友,湊湊人數還不到三桌;那個該下地獄的古海牧也不知在他身旁安插了多少眼線,喜宴才吃到一半,已接到那家伙打來的越洋電話,說是為了祝賀他新婚,決定將古海家族在台北陽明山委托私人購得的一處豪景別墅充當禮金,要掛在他名下。

他直接掛了那家伙電話,不想再和古海家有什麼牽扯,可惡的是,對方轉移了目標,開始三不五時來「騷擾」他的親親老婆。

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舒寶琳抬起眼睫靜謐地笑了笑,手指輕撫著他糾結的眉心,一遍又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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