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親愛的(下) 第16頁

陳阿勇驚得說不出話,剛剛在里面發生什麼事了?!

蔣漢城臉紅紅的。「伯父——那個,今晚我跟陳明慧有事,我們現在要出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陳阿勇口氣很虛。「都談了一個小時還沒談完?」

「我們有話要講,阿爸,沒事的話你早點睡吧,天氣很冷欽。」

「喔,好……好啊。」阿勇本想盤問仔細,可是,女兒笑容滿面,容光煥發,闢室密談原來有此等功效?!讓陳明慧這陣子的憂郁蒸發殆盡?可喜可賀,他再盤問下去應當會遭到白眼命運,他按捺住滿月復疑問,揮手相送。

「好,你們去談,好好談,慢慢談。」他忍住好奇心,好久沒看女兒開心了,只要女兒高興就好。

陳明慧跟蔣漢城手牽手走了。

他們經過那麼多波折,好不容易表明彼此心意,如今一秒都不想分開。

蔣漢城也沒找什麼含蓄或漂亮的借口慫恿陳明慧留下,他只是說︰「我好想帶你回家。」

「那走啊。」陳明慧甚至補上一句。「干脆在你家睡好了——」

蔣漢城驚喜得差一點流鼻血,她真是很貼心。

陳明慧沒在情場打滾過,她對心愛的男人不懂裝矜持,更不會欲擒故縱地要手段,她這個人要嘛太謹慎,要嘛就很放肆,重要的是看面對的人是誰。

蔣漢城是這世上最了她也最熟悉她的人,唯有面對蔣漢城,陳明慧可以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備,隨便他要帶她去哪兒,隨便他想做啥,她都oK。

那是一種信任。

信任他是這世上絕不會傷害自己的人。

她懷著壓抑很久的狂烈的心,一旦證明他對她也很有心,呵,還客氣什麼?不用裝禮貌了啦,趕緊撲上去纏住,跟他黏緊緊哪。

重點是!

今晚的天氣也很配合,氣溫濕冷到要命的十度,凍進骨節的程度。像這樣的天氣,相愛的人不抱在一起睡個暖呼呼的覺怎麼對得起冬季?讓相愛的人可以抱著冬眠,就是冬天冷唧唧的意義啊!

蔣漢城開車,載陳明慧回他家。

在車上,他們都不說話。但滾燙的身體、熱烘烘的皮膚,麻酥酥的腦子、已經演繹了各種話語,對于等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他們都有底。

丙然,當蔣漢城牽著她的手,推開家門,還沒亮燈,剛來得及把門帶上,陳明慧就撲進他懷里,蔣漢城超有默契就把她挾往臥室。

沿路他們在黑暗里又親又抱,又摟又纏,推推拉拉,跌跌撞撞,直奔臥房,飛撲上床,跌進軟綿綿的被子。

陳明慧哈哈大笑,因為他們竟這樣急切地想擁抱對方。

他將她拽進被窩里,讓羽毛被掩埋他們。

羽毛被很輕,很暖。

藏在他的被子底下,陳明慧聞到男人的氣息,屬于蔣漢城陽剛的體味,這是他的床,是她的避風港。他們在被里浪漫。他手忙腳亂的月兌她衣服,她手足無措地任他擺布。他們很快月兌個精光,赤條條地如初生嬰孩。

他們熱情地踫觸彼此身體,炙熱的皮膚光滑柔潤,手掌的溫熱撫過皮膚帶來的強烈興奮感,他們急著佔領對方身體。

這戰役名日「愛的戰爭」,輸贏在誰先興奮崩潰,這是對情人身體最纏綿的攻擊,陳明慧曾在書里、電影、八卦綜藝節目中耳聞過這種甜蜜的戰爭,是怎樣刺激、熱血、興奮,可是就算听到好奇心癢,可從沒興致和其他男人研究或切磋這種戰爭。這戰役和別的男人打,她覺得惡心,現在和蔣漢城纏斗,她好興奮啊!

她喜歡蔣漢城對她做的事,一切。

他把她圈在懷里,一直吻她,像在品嘗甜美的糕點,熱情的親吻令她如女乃油般融化。暖烘烘的吻,她融化了,好像體內有蜜滲出來,像皮膚毛細孔都張開,雀躍地歡迎他的親吻,他吻了一個地方,身體其他地方就會顫栗地渴望也能被寵幸。他暖熱的手掌撫逼她的皮膚,電麻的刺激感震撼她——

陳明慧感覺自己燃燒得像滾沸的湯,當他將她壓在他身下,當他終于進入她時,她疼痛而緊繃身體,但很快被某種莫名的亢奮感擊潰。她試著接納他,只有他能撬開她封閉掩埋的熱情,將她野放,使她性感,讓她的臉頰因愛的滋潤而潮紅,身體因他的深入而濕潤。她緊緊攀著他,在他的擁抱之下申吟,不斷地棄守自己的身體,使他進入得更深,彼此嵌得更緊密——

蔣漢城激動又亢奮地听見她興奮的申吟,他終于在被窩里扳回一城,過去每一次都是他被她欺負。現在,他令陳明慧嘗到身體的極限,突破了女人最隱密柔軟的底線,他成功令陳明慧興奮得顫抖,讓她體驗到神秘的經驗,他也因此感到至大的滿足。

這無法用言語形容,就算看過書籍電影都輸給親身的體驗。

苞親愛的人、摯愛的人,做這纏綿的害羞的事,腦子可以完全空白掉,神經可以被至樂感掐住,柔軟的身體可以纏著另一個堅硬的身體,然後她在他熱燙篤實的填補中熱燙燙地融化。

這被窩里的戰況真激烈,她輸得心甘情願,因為輸的人,得到甜蜜的獎勵,那是今生未曾經歷過的酥軟的滋味。從未有過的放松感,緊接著至大的快樂後來臨。

第16章(1)

熱烈纏綿後,他們一起泡熱水澡,在布滿蒸氣的浴室里,躺在撒了溫泉粉的熱水底,蔣漢城讓陳明慧坐在他懷里,幫她按摩肩膀。屋外是凜凜的寒冬,這小天地里春色旖旎,很溫暖。

「你肩膀很硬喔。」他揉著她肩膀說。

她背對他躺靠著那篤厚實的胸膛,直打呵欠。

「想睡了?」他笑著,回憶道︰「小時候你老是在睡覺,哪里都能睡。」

「唔——太舒服了。」

陳明慧拿起浴白邊擱著的帆船造型沐浴乳,白色瓶身裝著淡橙色沐浴乳,瓶身有一只藍色海馬圖騰。

「德國海馬夢幻香水沐浴乳……你還在用這牌子的沐浴乳。」

「你還不是一樣?你身上也是這個味道。」

他們笑了,彼此都懷念回憶里的味道。

陳明慧說︰「這個進口牌子現在很普遍了,所以多了防偽雷射標簽,之前我買錯過,味道差很多,我喜歡這個味道——」

「我知道,那時候我常偷裝我家的分給你用,我媽一直覺得很奇怪,浴室的沐浴乳才剛剛開封,馬上就用光一半了。」

「你媽那時候很討厭我哩,想想也是應該的,我都在用你家的東西。」

「現在不會了,他們現在管不動我,我革命成功了。」

「革命?你這麼溫和也會革命?」

「我學甘地寧靜革命。」

「怎麼個寧靜法?」

「就是不和他們爭執,也不試著說服他們同意我的做法,因為那樣只會吵架。當我堅持不留在加拿大和他們住,要回台灣時,我爸媽很氣,一直講都沒用,最後就拿我爸之前寫好的遺囑內容給我看,說要把原來留給我的遺產刪除,還說要把之前登記在我名下的基金跟股票都賣掉,要我簽授權書。」

「你簽了嗎?」

「我簽了啊,反正本來就是他們的財產。」

「然後呢?」

「我媽發現用錢控制不了我,就哭了,我就抱抱她……」蔣漢城表演當時的狀況給陳明慧看,他抱住她,拍拍她說︰「媽,雖然你們這樣做,我忽然變成窮光蛋了,但我還是一樣愛你們。以後如果我有財產,我還是會分給你們,孝敬你們,不過——你們應該不希罕我微薄的財產。」

陳明慧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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