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應僑這回慘了。」
今天過的真不快樂,她傷害了柯聖杰,然後又看見書應僑那樣--真是難挨的一天。
變小的她笨手笨腳,做不好任何一件事,這樣的她是該離開了,這里已經沒有她立足之地了。
懷著悒郁的心,骨娃苡決定搬離書應僑家,因此,她獨自一人返回書家,收拾著行李,當她看到書應僑給她那個能讓她恢復的藥之後,她猶豫了好久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倒出一顆送進嘴里。
變小的她太沒用了,讓她產生太多挫折感,希望恢復原狀的她,能重拾她對自己的信心。
吃完藥沒多久,她就一直想上廁所,全身更不斷冒汗,不管她怎麼擦拭,汗珠就是一顆一顆的掉,哪怕她現在正在吹冷氣,汗還是不停地涌出。
見鬼了!之前她要變大時,是很渴,要喝大量的水,可是這會兒要恢復,卻變成排汗、排尿,像是要把她之前喝的水全排掉似的,這是哪門的道理?書應僑是怎麼發明的,真不曉得該說被他打敗,還是服了他。
就在骨娃苡猛擦汗的同時,她發現,她正一點一滴的在長大中。
她跑到梳妝台前盯著自己逐漸恢復的模樣,忍不住驚嘆出聲。
真是太神奇了!她的手腳慢慢的變長,她的臉也慢慢的變得圓尖起來,小孩會有的嬰兒肥不一會兒就不見了。
短短幾分鐘內,她再度恢復她原本的樣子,這是第一次她仔細看見轉變的模樣。
之前變大時,由于她很渴,所以只忙著灌水,根本無暇注意到自己變化中的樣子;然後要變小時,早上七點,她還在睡眠中,不只看不見,還感覺不到,所以這是她第一次看過自己轉變的樣子,老實說,她有點被嚇到。
一個人可以變大變小,她就像被灌著氣的汽球,灌足了氣,她就變大,消了氣就變小,這真的很離奇。
「妳把藥吃下去了?」書應僑不知何時回到書家,他在骨娃苡的房里找到她,先是看到她收拾到一半的行李,眸色略為一暗,再看見在梳妝台前的她,他出聲詢問。
鼻娃苡猛地回頭,看見他,微微一愕,「你怎麼回來了?!」
「下午沒我的班。」他簡略的回答。
「哦……」
「妳藥吃下去,有沒有什麼感覺?」
「流了很多汗,上了好幾次的廁所。」
「嗯。」這情況他有預料到,「那妳這個是什麼意思?」他指著床上攤開的行李箱。
「我現在已經恢復了,所以不能再繼續打擾你們,我必須回家了。」
「誰說妳已經完全恢復?那藥還在試驗階段。」他給她的藥,只有短暫的藥效而已。
他知道就算沒有做出真正的解藥,她過一陣子還是可以完全恢復,但是,他保留了這個秘密沒對她說,因為他不想那麼快就讓她從他身邊離去。
會給她這個藥,只是要敷衍她而已,讓她不會發現其實不用藥,她自己也可以恢復。
本想利用這個手段讓她繼續長住下來,他才能有充裕的時間去想辦法追求她,豈知她才一覺得自己恢復了,就迫不及待想離開他了。
「就算如此,我認為我也不該再在你家繼續打擾下去。」
「妳是因為覺得住在我家是打擾我們,才想搬回去,還是另有原因?」
鼻娃苡頓了一下,神色復雜至極。她又何嘗不想繼續在這住下去,每天和書應僑朝暮相處,哪怕不能和他成為一對,她也很開心,但--
這份開心敵不過她看見他和別的女人在一塊的心痛,所以只能選擇離開。
「為什麼不回答我?」
「你怎麼想就怎麼是。」她躲開他采視的眼神,低著頭恢復之前中斷的收拾行李動作。
他捉住她的手臂,強迫她轉向自己,「妳在逃避我的問題。」
她快速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馬上低下頭,並試著想從他緊箍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看著我的眼楮,回答我的問題。」
「你到底想怎樣?」
「我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就算你知道真正的答案是什麼,對你又有何意義?這只是我的事,與你何干呢?」
「誰說和我沒關系的?」
「不然和你有什麼關系?」
「我喜歡妳,所以我在乎妳對我的感覺,妳想搬離我家,我想知道原因,想知道妳究竟是不是因為討厭我、不喜歡和我接觸才想離開我,這樣的回答,妳還滿意嗎?」
听完他的話,腦中再度浮起在醫院,書應僑懷里抱著其它女子的畫面,二者相比較,骨娃苡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你對我的喜歡是哪種喜歡?是同事間的喜歡?還是朋友問的喜歡?抑或是--男女間的喜歡?」說出最後一個問題時,她停了一下下,粉頰浮上一層紅赧。
「當然是男女間的喜歡。」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你今天為什麼在醫院緊緊抱著一個女人不放?」
書應僑蹙著眉宇,回想了一下,「我緊緊抱著一個女人不放?」
「對,我親眼所見,連嫘姒娃都看見了。」
「姒娃?!她也有在醫院?她在那做什麼?」
「不要轉移話題,回答我。」
「嘿!不只我轉移話題,妳自己不也轉移話題了?」
她嘟嚷著,「我並沒要轉移話題,我只是想問你,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為什麼卻背著我抱著其它女人,你要我怎麼相信你的話?」
「我沒抱著其它女人。」
「有,你有!」她很肯定。
不得已,書應僑只好再努力回想,最後,終于讓他想到了。
「妳說的那個女人,應該是我醫學院的同學吧!」
「同學就同學,你干嘛抱她?」質問的口氣酸溜溜的,骨娃苡本身卻渾然未覺。
「她很可憐,父親前幾天才因病去世,結果今天她母親竟然發生車禍,命在旦夕,因為救護車把她母親送到我那間醫院去,我們才會巧遇,不然我們很久都沒聯絡了。」
「重點是,你為什麼要抱她?」扯了那麼多,重點都沒說到。
「妳不覺得她很可憐嗎?一個女孩子怎麼受得了這一而再的打擊,而且她並無其它兄弟姊妹,所以她一看見我,情緒一個激動,就抱著我哭的浙瀝嘩啦,還差點昏厥過去。好歹大家也同學好幾年,借她一個肩膀,並不為過吧?」
「只有這樣?」她半信半疑地斜睨著他。
「當然只有這樣,我們從畢竟到現在都好幾年了,這些年都沒聯絡的人,只見一次面,還是在那種情況,妳認為我們兩個會怎樣?」
「我怎麼知道你們會怎樣,搞不好突然天雷勾動地火,然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也說不定。」
「妳想象力還真豐富,我和她若會怎麼樣,做同學時就怎麼樣了,哪會、等到現在才怎麼樣。」
「誰說不會的,有些人就會。」
「那些人是那些人,我不是就好了。」
「可是--」骨娃苡還想說什麼,書應僑的手機突然響起,打斷她的話。
書應僑接起電話,「喂?」
「應僑嗎?我是童軒。」李童軒啜泣的嗓音傳了過來,她就是書應僑的同學。
「妳怎麼了?」
「我一個人好無助,你能不能來陪我?」她低泣著。
「妳男朋友呢?妳沒找妳男朋友?」
女的?骨娃苡耳尖地听到書應僑的話,眼眸再度大睜,一股火氣更重新飆了上來。
「我沒有男朋友……」李童軒咽嗚了幾聲,「現在我只能想到你,所以才打電話給你,如果你在忙的話,沒關系,我不打擾你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