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極深吸一口氣。原來不是只有他一個人會患得患失,她也是一樣的。
他緩緩地坐在床邊,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柔荑,她卻驚慌地收回手,拒絕他的觸踫。
他無奈地說道︰「其實你心里的疑問也正是我厘不清的地方。」
「你……」她錯愕地看著他。
他自嘲一笑,「你從來沒有表示過你對我的感情。」
她不甘示弱地反擊,「你也一樣。」
「胡說,我告訴過你了。」嚴無極立刻駁回她的說辭。
「哪有?」官愷憶硬是不承認。
「明明就有。」他和她扛起來。
「什麼時候?」官愷憶一副咄咄逼人的樣子。
「在、在……」嚴無極突地語塞,他是在她失憶時說的,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
「說啊,什麼時候?」官愷憶眯起眼楮,挑釁地說︰「說不出來了吧。」
「我是在你失憶時說的……」他強擠出一記苦笑。
「在我失憶時說的?天啊!我那時可是病人耶,哪記得住那麼多事,不管!不管!我就當你沒說過。」官愷憶干脆耍賴。
嚴無極苦笑一聲,面對蠻橫的官愷憶,他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你真是過分……」
為了阻止她那張利嘴,唯一的辦法……
他雙手抓住她的肩膀,突然的觸踫讓官愷憶屏息輕顫,一股思念已久的熱力淹沒了她。
「你、你想干什麼?」
溫暖、柔軟的唇辦輕觸她的臉頰,順著她的眉間、眼瞼下來,凡是被他踫過的肌膚都立即變得火熱,他似乎有意折磨她,迷戀地吻著她的下巴,流連在她的臉頰,沉醉于她的粉頸。
她隨著他的觸動而輕顫,「拜托,不要再折磨我……」
嚴無極的唇邊揚起勝利的淺笑,順應了她的要求,他吻住她的唇。
他的吻就像記憶中一樣柔軟,像夏日的和風般輕柔。
餅了一會兒,他從她甜美的小嘴上移開,穩穩地托住她的臉,「我對你是真的,是這一輩子里最真的。」
闢愷憶凝視著他,緩緩地說道︰「你沒告訴我……你對我,是什麼最真?」
產無極突然覺得好笑,「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我這個小妖精只想磨你,不會磨其他男人,快點告訴我!」她就是要他說出來。
嚴無極深情的呢喃︰「我愛你,我願意一輩子都做你的守護神,愷憶……讓我做你的守護神,好嗎?」
闢愷憶激動地說︰「我答應你,讓你做我一輩子的守護神,不僅是今生今世,我還要生生世世。」
嚴無極頓時愣住了!
須臾後,他從震驚中回神,溫柔地看著官愷憶,「好一個貪心的女人,不過我甘願做你生生世世的守護神。」
他深深地吻住她,火熱而激情、甜蜜而溫馨,逐漸地,他的吻變得粗暴而狂野,沖動且急迫。
愷憶是他的,他會證明他的諾言,會生生世世守護著她,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他的身邊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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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愷憶坐在輪椅上,嚴無極體貼地推著她走出病房,來到醫院里的小花園。
闢愷憶瞅著小小的花園,「我懷念你家的大花園。」
嚴無極蹲下來看著她的嬌顏,「你是在提醒我,早一點將你娶回家嗎?」
「如果可以,當然是愈快愈好。」官愷憶毫不矯情地說著。
嚴無極忍不住大笑,「沒見過臉皮像你這麼厚的女人。」
「難道你不這麼想?」官愷憶一本正經地看著嚴無極。
嚴無極突然悶悶不樂,他的神情逐漸黯然,對她擠出一抹淒涼的苦笑,「你忘了我們之間大相逕庭的背景嗎?」
「你是擔心我的家人無法接納你?」官愷憶一語道破他的隱憂。
「我是一個在黑道闖蕩的大哥,而你出身于一個顯赫的家庭,我擔心……」
闢愷憶握住他的手,攤開他的手掌,在他的掌心中印下深情的一吻。
「你不要擔心,這不是問題,伯彥說過這是屬于我和你的感情,其他人都不能插手過問,現在真正的癥結是——你願意娶我嗎?」
闢愷憶的眼里閃著動人的光芒,嚴無極被她注視得熱血沸騰。
他對她有著強烈的渴望,他怎會不要她?
他將官愷憶摟進懷中,「我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娶你,如果失去你我會不知道該怎麼活下去。」
闢愷憶在他強而有力的臂彎里笑了笑,「虧你說得出這麼肉麻的話。」
「你不喜歡听?」
「不,我愛听極了。」
她主動吻住他的唇,毫不保留地獻出她滿滿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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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身于暗處的鐘宇凡,一直想要報復嚴無極對他的絕情。
那天他硬闖嚴無極的住處,他發現嚴無極冷酷的臉龐出現了一抹前所未見的溫柔,也發現了她身邊的官愷憶,他了解嚴無極的轉變毫無疑問地是因為官愷憶。
連著幾天暗中的觀察,他發現嚴無極近日來經常獨自出入醫院;在強烈的報復心驅使之下,他鍥而不舍地查出原因,原來是官愷憶受傷住院;然而他也發現另一個令他感到意外的事實,官愷憶竟然是商界新寵兒官伯彥的妹妹,當他獲悉此消息時,直是欣喜若狂。
這一天,他鬼鬼祟祟地守在醫院附近等待機會。
他看到嚴無極神情愉悅地離開醫院,過了一會兒,官愷憶在家人的陪同下也離開了醫院,鐘宇凡見機不可失立即緊跟在後。
鐘宇凡冷冷一笑,「嚴無極呀嚴無極,寧願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我今天之所以會做一個小人,全是拜你所賜,休怪我無情。」
第十章
得到官愷憶的認定,嚴無極神情愉悅地踏進家門。
今天是他這一生中最開心的日子。
他決定要在極短的時間里,完成他和官且憶的終身大事。池已經無法忍受她不在身邊時的寂寞,對她的渴望日益加深,如果不盡快將官愷憶綁在身邊,他一定會因為想念她而抓狂。
「漢強!漢強!」嚴無極著急地叫嚷。
漢強驚慌失措地沖到他的面前,「嚴爺,什麼事?」
若不是發生重大的事情,嚴爺不會放聲大吼,因為他是一個極為冷靜的老大。
「快去找那個誰、那個誰來家里。」他語無倫次地交代漢強。
漢強錯愕地看著他,「嚴爺,要找誰來?」
對呀!他一時興奮過度,壓根兒沒說要找誰來。面對自己的慌張,他不自覺地笑了笑。
「對不起,我真的昏了頭,你去請珠寶公司的人來。」
「珠實公司?嚴爺,您要買珠寶?送誰?該不會是愷憶小姐吧?」
「就是愷憶。」嚴無極的嘴邊揚起一抹幸福的微笑,「告訴他們,我要一只訂婚鑽戒……不!是結婚鑽戒,還有手鏈、項鏈、腳鏈……」
「腳鏈?嚴爺,哪有人結婚戴腳鏈?」漢強吃驚地瞅著已經亂了手腳的嚴無極。
「是嗎?結婚沒人戴腳鏈的?」嚴無極懷疑。
「嚴爺,瞧您方寸大亂的樣子,難不成您真的準備和愷憶小姐結婚?是愷憶小姐親口允諾的嗎?」
漢強無法置信地看著嚴無極。嚴爺早上出門時還一臉愁容,現在卻喜上眉梢地嚷著要結婚,這是怎麼一回事?
「是愷憶親口答應嫁給我的。」他沉浸在這份突如其來的喜悅中。
「真的?那真的是太棒了。」漢強由衷地為他開心,但隨即沉默下來,「嚴爺,愷憶小姐記起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