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無極露出詭異笑意,他當然能理解漢強的憂慮,他拍了拍著漢強的肩膀,「愷憶其實一直都沒忘記,昨天是她故意戲弄我、耍我。」
「愷憶小姐故意耍您?」漢強訝異地看著嚴無極。
嚴爺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欣喜若狂?
「思,現在一切都已經雨過天青了,她還親口答應要嫁給我,所以你盡快通知珠寶公司的人來,我決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將愷憶娶回來。」嚴無極樂不可支地說。
看著嚴無極臉上的興奮之情,漢強自然能體會嚴無極的迫不及待。
「好,我馬上直接派人去接珠寶公司的人過來。」
「快去!」嚴無極急促下令。
「是。」漢強立即沖了出去。
嚴無極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開心過,心里除了漲滿了無法言喻的幸福之外,還有一股從未有過的滿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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闢愷憶今天起了一個大早,她痴痴地守在窗邊,盼望能瞥見那團火球出現,她期待的是那個駕著火球的男人。
「愷憶,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官伯彥瞥了佇立在窗邊的官愷憶一眼。
花水艷從廚房端著早餐走出來,面帶笑容地迎向官伯彥。
「還需要問嗎?她在等嚴無極。」她替官愷憶回答。
闢伯彥忍不住大笑,「戀愛中的男女的確會出現一些有違常理的行為。」語畢,他摟住花水艷,親吻花水艷的臉頰,「早啊,老婆。」
「早,老公。」花水艷回吻他。
闢愷憶瞧見他們恩愛、甜蜜的樣子,吃味地努起小嘴,故意譏諷︰「別教壞我,我可是個還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
花水艷笑笑地斜睨官愷憶,調侃她︰「行了,別把氣出在我們身上,瞧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一定是等嚴無極等得心急了。」
「胡說。」官愷憶漲紅著臉反駁。
「還說沒有,瞧你現在整張臉紅得像熟透的隻果似的。」花水艷走到她的面前,輕拍她的臉頰,笑謔︰「這……是騙不了人的。」
「你們想聯手欺負我?」官愷憶嬌嗔。
看著官愷憶嬌嗔的俏模樣,官伯彥忍不住呵呵大笑,來到她的身邊輕輕地摟住她的肩膀,「我和水艷哪可能欺負你?水艷只是在逗著你玩。」
花水艷連忙來到官愷憶的身邊,寵愛地牽起她的手,「以前跟你開玩笑,你都不會生氣,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小氣?」
「其實我也知道你們只是在開玩笑。」官愷憶羞紅了臉。
花水艷能體會他此刻的心情,「話說回來,你還滿會看人的,我和伯彥都能感覺出來嚴無極是真心對你。」
「真的?你們看得出來?」官愷憶訝異地瞅著官伯彥和花水艷。
「對啊,我們都能感覺到他對你的用心。」花水艷微笑地說。
「他雖然是個黑道的大哥,但是他的細心絕非一般男人所能比擬,所以我和水艷都不反對他做我們的妹婿。」官伯彥接著說道。
聞言,官愷憶整個心都飛揚了起來,「謝謝你們,你們真是我的好哥哥、好大嫂。」她雀躍地在他們臉上印下一吻。
闢伯彥和花水艷也隨著官愷憶欣喜之情而笑逐顏開。
闢伯彥低頭看了一下手表,「我不跟你們聊了,我還得趕到公司開會。」他先親吻花水艷的臉頰,隨後親吻官愷憶的臉頰,「等一下嚴無極來了,記得留他下來吃飯。」
「嗯。」官愷憶欣然答應。
花水艷親自送官伯彥出門。
闢愷憶羨慕兄嫂的鶼鰈情深,她不禁十分向往婚姻所帶來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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餅了許久,官愷憶才听到大門關上的聲音。
她忍不住笑謔︰「你們也別恩愛成這樣……」
她一轉身便看見一名持著手槍的男人,將槍口抵在花水艷的頭部。
闢愷憶驚駭地看著要挾花水艷的男人,「你、你是誰?」
「小姐,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前一陣子我們才見過面。」鐘宇凡譏諷地說。
花水艷在他的威脅之下極力保持冷靜,她反而擔心官愷憶會因為驚訝而失控。
「愷憶,別怕……我沒事。」
鐘宇凡忿然地嗤哼一聲︰「哼!看不出來,你這女人挺帶種。」
闢愷憶努力地回想,試圖從腦子里找出對此人的印象。「噢,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天被無極罵了一頓,又被他趕出去的那個人,你叫、叫……哎呀!真該死,怎麼突然想不起來……」
她非常懊悔地敲著自己的腦袋。
鐘字凡冷笑,「能記起那天的情形,你的記性還不錯,我叫鐘宇凡。」
「對!鐘宇凡。喂,鐘宇凡你有沒有弄錯,你要找的是無極,干嘛到我家來,放開我大嫂!」
鐘宇凡狡詐地說︰「憑我一己之力想要跟黑道上號稱‘冷面閻羅’的嚴無極斗,未免太不自量力,我最近發現他出現了一個致命弱點,我只要對著他的弱點狠狠一擊,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將他逼瘋。」
聰慧的官愷憶當然听得出鐘宇凡的弦外之音。他想要以她來威脅嚴無極,但是水艷是無辜的,她不能讓水艷卷入這場糾紛。
她捺著性子說︰「既然你要的人是我,你就沒必要傷及無辜,放開我大嫂。」
「愷憶……」花水艷感動地看著官愷憶,「我說了,別為我擔心。」
「不!萬一真的出了什麼事,我怎麼向伯彥交代?」官愷憶激動地叫著,她隨即狠狼地瞪著鐘宇凡,「我相信無極等一下就會到了,當他看見你手上的人質是我大嫂而不是我,你想他會听你的話嗎?」
闢愷憶一語驚醒了鐘宇凡。
她說的一點都沒錯,明知道她才是嚴無極的致命弱點,他又何必抓一個與嚴無極無關的人質。
「好,就听你的,我放了你大嫂,但你必須要做我的人質。」鐘宇凡提出條件交換。
「好!一言為定,放人吧!」官愷憶斷然下令,有著黑道夫人的架式。
鐘宇凡果真折服于她懾人的氣魄,他快速地放開花水艷,轉而架住闢愷憶。
被釋放的花水艷心急如焚地瞅著官愷憶,「你怎麼這麼笨!」
闢愷憶不理會花水艷的焦急,她偏頭瞅著拿槍抵住她的鐘宇凡,「說真的,我不知道無極什麼時候會來,我們是不是就這樣等著他?」
「對!不然你想怎麼著?」鐘宇凡的語氣透著一絲膽戰。他萬萬沒想到竟然會遇上兩個臨危不亂的女人。
闢愷憶眉弄擠眼示意花水艷,「他不是說要開什麼會嗎?不如你撥通電話給他,催他盡快掉頭回來。」
花水艷為之一怔。
他去開會?愷憶所指的「他」是伯彥嗎?愷憶為什麼要通知伯彥掉頭回來?
「去呀!快去通知他掉頭回來。」官愷憶見花水艷毫無動靜,一時情急地叫嚷催促。
狡猾的鐘宇凡察覺事有蹊蹺,他拿槍使勁地抵住闢愷憶的頭,「你想玩什麼花樣,通知警察嗎?」
闢愷憶听出他的不安,為了安撫他的情緒,她笑了笑,「別傻了,我會去通知警察?你別忘了,無極是什麼身份,我會笨到通知警察來捉他嗎?」
鐘宇凡前思後想,她說的一點都沒錯,她怎會親手搬個石頭來砸自己愛人的腳呢?
「你說的也對。」他退讓了。
「水艷,你還發什麼呆,還不趕快通知他掉頭。」官愷憶再次提醒花水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