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鳶娃娃 第11頁

看來絕垣真的是多慮了。以殷堊好玩的個性,飛鳶的沉靜絕非殷堊心中所屬意的對象。

「殷堊。」遲怒突然出聲喚著殷堊。

殷堊和段飛鳶都訝異地看向門口,「遲怒。」

「殷堊,飛鳶在工作,你別再煩她了行不行?」

遲怒擺明了指責殷堊。

「我……」

「別你呀我的,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你現在還不想休息嗎?」遲怒故意找個台階讓他有面子的退場。

精明的殷堊哪听不出來遲怒的用意,「我還真是有點累,飛鳶,明天我再來看你做好的成品。」

段飛鳶面帶微笑地點頭,「歡迎。」

遲怒連忙拉著還茫然不知自己已惹惱段絕垣的殷堊離去,殷堊隨著遲怒的拉扯來到屋外的草坪上。

「走就走嘛,于嗎用拉的!」殷堊不耐地咕噥。

「少爺,你已經惹毛絕垣了。」遲怒冷眼提醒著殷堊。

殷聖微微一怔,不明白遲怒的意思。「我惹毛了絕垣?」

遲怒詭譎一笑,「我不經意發現絕垣喜歡上飛鳶了,而你又喧賓奪主地纏住飛鳶,你說這樣是不是會籌毛絕垣?」

「殷堊驚訝地看著遲怒,「你是說絕垣喜歡上飛鳶?絕垣承認了嗎?」

「他沒承認,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已經寫著他喜歡飛鳶了。」遲怒深沉的眸光掃過殷堊。

「真的?」殷堊還有些半信半疑。

「喂,我問你,你不會也看上飛鳶了吧?」遲怒擔心地問著殷罷。

「我?」殷堊怔怔地看著遲怒,隨即竊笑,「我怎麼可能會喜歡上飛鳶?而且像她這麼沉靜的女孩,我沒興趣。」

「既然你不喜歡飛鳶,干嗎一直纏著她不放?」

遲怒直視著殷堊。

「還不是因為絕垣說飛鳶每一次說話絕不會超過十個宇,所以我……」殷堊賊賊一笑。

「結果呢?」遲怒也感到好奇。

「結果是真的,我仔細算過她說的每一句話,果然都不出十個字。’殷堊頗為泄氣地說。

「真的?飛鳶的話的確太少。」遲怒不得不承認。

「所以,話少的女孩我哪受得了!」殷堊露出玩味的曬笑。

遲怒沉思個響後才說︰「不過絕垣卻不這麼認為。」

「唉!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心眼了?」殷堊譏諷。

「你別忘了,情人眼里是容不下一粒沙的。」遲怒眼底閃爍著冷冷的邪光。

「可是他又不承認……」殷堊停頓了一下,眸底出現一道狡黠的光芒,「他不承認,我就逼他現形。」

「你的意思是……」遲怒犀利的眼神綻出幾絲興味的眸光。

「正是此意!」殷堊詭譎地微笑,一抹邪惡在他眼底橫生。

遲怒和殷堊不約而同地露出充滿著百分之百邪惡的惡魔微笑。

第四章

段然站在書房的陽台上,目睹段絕垣突地燃起的怒氣,多少也揣測得出段絕垣的怒氣一定是來自殷聖。晚餐在餐桌上時,殷堊詢問飛鳶的近況和請教有關風箏的種種問題,他就已瞧出絕垣臉色正逐漸下沉。

看來先前佳美的揣測是正確的——絕垣喜歡上了飛鳶!

只是脾氣執拗又倔傲的絕垣還不願正視自己的感情。

段然笑諺地搖搖頭,輕嘆一聲,「這孩子……」

隨後瞥見段絕垣忿然掉頭回到屋里。

「阿福。」段然拉開書房大門,揚聲喚著。

阿福慌張地奔進書房,「老爺。」

「去請少爺來一趟,說我有事找他。」段然深吸口氣後下令。

「是。」阿福忙不迭地轉身奔出書房。

段然不自覺地慨嘆一聲。今天公司里出了事,著實讓他煩心。

「爹地。」段絕垣神情泰然地走進書房,先前在院子里的怒氣,在他臉上絕對找不出一絲痕跡。

他神情情懶地拉開一張椅子,一派悠閑地坐下,「什麼事?」

╴段然看了段絕垣一眼,雖說他的態度傲慢,但是他的辦事能力卻是不容忽視,「今天公司出了一點事。」

「什麼事?」他的神情依然泰然。

「有人假借公司的名義在外召募分公司。」段然不自覺地提高分貝,從聲音與語氣中不難得知段然的憤怒。

「噢,真有此事。」段絕垣蹙起眉頭,一雙如鷹隼般的銳利眼眸極快速地掃過段然的臉,「莫非是我所支持的大陸線?」

「你早就知道了?」段然訝異地瞅著段絕垣。

「哼!這早就在我的意料之中,只是我還沒開始正式運作,就已經有人開始動這條線的主意,我真不得不佩服這個人的睿智。」他眼底迅速掠過一簇怒火,隨即被冷冷的笑意取代。

「絕垣,既然你知道此事,你一定要揪出這害群之馬。」段然狂怒地看著段絕垣。「好,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揪出此人,不會讓這人損毀公司的名譽。」段絕垣神情自若地將雙手枕在腦後,邪惡如魔般的眼直盯著天花板。

「太好了,我就知道只有你能辦這事。」段然盛怒的臉龐露出一抹驚喜,他就是希望段絕垣插手管這件事。

「爹地,你放心,我一定能揪出這只害群之馬。」

段絕垣信心十足,眼神銳利的綻出一絲張狂的冷笑。

「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段然寬心地望著段絕垣,腦筋倏然一轉,開口問道︰「遲怒和殷堊準備往多久?」

「不知道。」段絕垣若無其事地說。

「我看殷堊……好像對飛鳶有意思。」段然故意挑起這話題。

段絕垣突地起身,「我不想談這件事,如果沒事,我想回房間休息,晚安。」他冷冽地撂下話,旋即轉身離開。

段然瞅著氣沖沖離開的段絕垣,不由得偷偷竊笑,「這小子,看你能忍多久才肯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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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飛鳶能感覺到今晚的段絕垣神色怪怪的,卻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但是她能感覺到那仿佛是沖著她來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覺得全身腰酸背痛,她站起來活動一下幾乎僵硬的脖頸,低頭瞥一眼手表,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已經是半夜十二點多了。

段飛鳶收拾一下台面上的材料走出工作室,大廳里早巳一片寂靜,她緩緩地走出大廳到外面的草地上,用力吸人深夜濕涼的空氣。

倏然發現自二樓流瀉下來的燈光,她訝異地抬頭望著透著燈光的窗戶,喃喃自語︰「哥還沒睡?」

依照以往的慣例,此時的段絕垣如果還沒就寢。

一定會到她的工作室鬧她,可今天他卻沒這麼做。

她不禁微笑地搖搖頭,哥今天沒來鬧她,那今天一定是黃道吉日。

陣陣人秋的涼風吹得她有些涼意,段飛鳶轉身走進屋里上樓準備回房間。樓梯盡頭即是段絕垣的房間,段飛鳶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不由自主地來到他的房間前停下腳步,站在門前暗暗思忖︰絕垣今天沒到工作室鬧她,他是遇上了什麼事才致使他無心顧念著她?虛掩的房門仿佛在邀請她進去一般。

段飛鳶苦笑地輕嘆一聲,然後搖了搖頭。人家饒過她,她竟還不習慣!

段飛鳶輕推開他的房門,探頭環顧了一下,卻不見段絕垣的身影。她好奇地推開房門,走進段絕垣的房間。

雖說他的房間處處充滿著陽剛的氣息,但卻干淨利落得看不到一絲凌亂,除了角落的一準運動器材。

驀地,從浴室里傳出他愉悅的口哨聲,段飛鳶錯愕地回頭望著浴室的方向。段絕垣不喜歡浴室的門對著房間的任何角落,所以他特地在浴室門前做了一個隔絕牆。

段飛鳶輕聲地倚在牆邊探頭看著,赫然發現浴室的門是敞開的,她一眼就能望見躺在按摩浴白里泡澡的段絕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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