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情人 第10頁

「听起來他好像對妳很好。」

「哪里好了,他工作太忙,忙到連陪我回娘家的時間都沒有,而且還企圖害我變成大胖子。」她氣嘟著雙頰,抗議的舉發他的惡行。

時禹微微一笑。「看妳仍然這麼有精神、有活力的樣子,我就放心了。」

「時禹哥先前不放心什麼?」文苡安一臉好奇的問。

「不放心我最疼愛的表妹在我出國期間被壞男人給騙了呀。」他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

文苡安瞬間感覺到一陣鼻酸。

「時禹哥!」她起身定到他身旁的座位坐下,然後伸手抱住他。

「怎麼了?」他柔聲問。

「你對我好好,我好感動喔。」她啞聲說。

他又揉了揉她的頭發,輕念了一句,「傻瓜。」

梵騰回到公司半個小時之後,心髒仍完全遏制不住的狂跳不已。

辦公室里一片沉靜,空氣涼爽而干淨,與外頭的烏煙瘴氣和喧囂擾攘完全不同。

他一直以為回到公司之後,他自然就能夠恢復原有的冷靜,怎知卻一點幫助也沒有,他仍然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在生氣、在嫉妒、在憤恨、在震驚。

怎麼會這樣?他竟然會嫉妒與她一同坐在咖啡店里的男人,竟然生氣憤恨的想要獨佔她,不想讓其他男人靠近她。

這是錯覺嗎?他該不會在不知不覺間入戲太深,而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感情?

梵騰緩緩皺起眉頭,突然有種非常不妙的感覺。

不,這種事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也不被允許的,他告訴自己,因為他曾經對天發過誓一定會替媽媽報仇,不是嗎?既然如此,他又怎麼可能會去愛上自己的仇人呢?

那一定是錯覺。

他自我安慰的想著,心跳因此而逐漸恢復平靜,但是臉色卻變得非常陰沉而且冷酷。

那個和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誰?和她的關系又是什麼?是男朋友還是追求者?他不由自主的想著。

原來她早就替自己準備好了備胎,所以才會不在乎他對她的態度,認為反正他若不要她的話,自然還會有別的男人想要她。

原來這就是她打的如意算盤,可惜的是他可從沒想過這麼輕松就放過她。即使她不再愛他,即使她跟他一樣的憎恨對方,他也不會和她離婚的。

他們這輩子注定要糾纏在一起。

點了根煙,他擒著一抹冷酷的微笑緩緩向後靠向皮椅背,若有所思的忖度著。

看樣子他的計畫得有所改變才行,至于該怎麼做嘛?只一瞬間他便有了打算。

叨著煙,他冷笑著拿起桌上的電話--

文苡安正坐在房里翻看她的私人記事本,想確定自己上回經期來潮的正確時問。她真的很擔心自己是不是真的有孕在身了。

真是的,危險期和安全期到底該怎麼算才正確呢?

她真後悔剛剛表哥開車送她回來時,沒隨便找個理由到藥房買盒驗孕棒回來。如果有驗孕棒的話,她現在也用不著這樣憂心忡忡的拚命掐指算日子了。

可惡!到底是經期來的前七天、後七天,還是中間七天是危險期呀?

她真的是快要被逼瘋了!

她的月經已經確定遲到了半個月沒來,但是這並不代表她一定懷孕了,因為一個人的情緒也有可能間接的影響到生理期,而這一個多月來又剛巧是她情緒最不穩的時期。

所以,她該死的到底有沒有懷孕呢?

她很喜歡孩子,可是如果她真懷孕了,這個孩子卻來得不是時候。

在她和梵騰的關系仍處在劍拔弩張的情況下,她真的很懷疑如果他知道她懷孕了,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不由自主的輕聲嘆氣,樓下的電鈴聲卻在這時突然響了起來。

「啾啾--啾啾--」

她迅速的看了一眼手表,懷疑的忖度著這個時候會是誰呢?

她起身下樓,然後從大門上的魚眼洞往外看了一下,卻在看見門外站立的人時,忍不住怔愣了一下。

梵騰?

怎麼會是他呢?他不是自己有鑰匙嗎?

還有--

他懷里的女人是誰?

電光石火間,她忽然領悟了,原來這就是他按門鈴要她來替他開門的原因。他要她親眼目睹他帶情婦回家的瞬間,他要看她心痛難堪的樣子。

心似乎被人用針刺了一下,傷口雖微小得幾乎看不見,但血卻不斷的從那傷口溢出,一點一點的凝聚成滴。

「啾啾--啾啾--」

再度響起的門鈴聲顯示出門外等待的人的不耐,文苡安卻一動也不動的。

他到底要怎麼折磨她、傷害她,才能真正的泄除心頭之恨?或者她該問的是,真的會有哪一天的存在或到來嗎?

「啾啾--啾啾--」門鈐又再度的響了起來。

她緩慢的將目光移到門鎖上,茫然的像是突然間忘了要怎麼開鎖似的。

「啾啾--啾啾--啾啾--啾啾--」門外的人終于等火了,開始狂按著門鈴不放。

文苡安眨了眨眼,突然間清醒了,緩緩的動手將門鎖打門,然後將門拉開。

「妳在做什麼,為什麼這麼遲才來開門?」門一打開,他冷言冷語的質詢聲立刻當面朝她砸了過來。

文苡安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不發一語。

「干麼這樣看我?我才幾天沒回家而已,妳該不會連自己的丈夫長得是什麼模樣都不記得了吧?」他嘲諷的開口道,忍不住想起下午與她對坐在咖啡店里的那個男人。

她仍然不發一語,然後轉身就走。

「等一下!」梵騰猛然叫住她,「丈夫辛苦的工作回來,妳這個閑妻涼母不該說句你辛苦了,然後為我準備雙拖鞋嗎?」他諷刺的說。

文苡安的腳步頓了頓,轉身往回走到鞋櫃前,從里頭拿了雙拖鞋放在大門前。

「你辛苦了。」說完,她再度無謂的轉身走。

「等一下。」他再度叫住她。

他再次停下腳步,然後回頭看他。她的表情平靜,神情冷漠,臉上連一點錯愕的情緒都看不見。

她是怎麼了?難道沒有看見他懷里抱了一個女人嗎?為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他忍不住憤怒的想。

「有事嗎?」等了一會兒都不見他開口,文苡安打破沉默的問。

他陰沉的瞪著她,她與男人坐在咖啡店里有說有笑的畫面又再一次不受控制的浮現在他腦海中,讓他的臉色在一瞬間變得更加陰沉冷絕。

「妳沒看見我帶了客人回來嗎?客人的拖鞋就不必準備嗎?」他冷冽的說。

「騰,你怎麼可以對大姊這麼凶呢?況且我也不是什麼客人,是自己人。」掛在梵騰臂彎中的溫妮嬌嗔的說道。

「對不起,是我說錯話了,是自己人。」梵騰抱歉的對她微笑。

對他微微一笑,溫妮旋即轉頭看向文苡安。「大姊,我叫溫妮,第一次見面,妳好。」她以甜蜜的口吻對她道。

文苡安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後,徑自鞋櫃又拿出另外一雙拖鞋放在他們倆面前的地板上。

「這樣可以了嗎?」她問梵騰。

「溫妮在跟妳打招呼,妳沒听到嗎?」梵騰不答反質問她。

「我沒有義務一定要回答陌生人的問候。」她挑釁的回答,然後問︰「還有事嗎?」干脆讓他一次把要她做的事做完,免得讓他這樣呼來喚去的。

「騰,你都沒跟大姊提起我嗎?我怎麼可以算是陌生人呢?」溫妮不依的向他撒嬌。

梵騰沒理她,雙眼始終緊盯著文苡安,靜靜的與她對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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