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少爺 第3頁

小理,會是她嗎?那個在他小時候因為身體不好,長年在家休養自習讀書,後來因為身體轉好才進學校讀書,卻被視為異類遭受欺負時,總是會出面罩著他、照顧他的小女生,會是她嗎?

「你——」他忍不住激動的伸手扣住她的肩膀,想問她是不是他所認識的小理,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從問起,因為他不記得她叫什麼名字。「你認識我嗎?」他認真的看著她,改口問道。

「不認識。」白妍理以一臉戒備的神情,毫不猶豫的回答。

「你看清楚一點,認真的回想一下,有沒有一點印象?」

白妍理莫名其妙的看著他,這男人是不是有病呀?

「沒有。」她肯定的說,同時動了動肩膀,企圖擺月兌對方扣在她肩上的手。「可以麻煩你放手嗎?」

「你的小名是不是叫做小理?今年大概二十三歲左右?」靳岡猶豫的松手放開她,卻仍不放棄的緊盯著她追問。

聞言白妍理在一瞬間瞠圓雙眼,震驚的看著他。她沒想到他竟然可以說出自己的小名和年紀,難道他真的認識她嗎?

「你真的是小理?」她驚愕的表情間接告訴靳岡他沒有認錯人,她真的是那個小女生。

他驚喜交加,忘情的抓住她的手,正打算向她自我介紹,幫她勾起兒時的回憶時,卻听見一聲興奮的尖叫聲,一個女人驀然朝他直撲而來。

「少爺我的天啊,我怎麼會這麼幸運,竟然在這里遇見你?天啊,我可以跟你握手嗎?你可以幫我簽名嗎?我從第一次看到你們的表演之後,就喜歡上你們了,你們的表演好棒喔!我真的好喜歡你們的表演,好喜歡你,尤其是你,少爺,我會永遠支持你的,你是最棒的!」

女人一沖過來就連珠炮似的念個不停,熱情的傾訴她滿腔的崇拜,讓人想插口都無從插起。

一見有陌生人出現,靳岡立刻皺起眉頭,恢復平時冷峻不太愛搭理人的模樣,若不是顧慮到身邊好不容易重逢的小理,他早在這個女人冒出來說第一句話時就甩頭走人了。

「我听說有唱片公司找你們出唱片,這是真的嗎?」女人繼續用她高分貝的嗓音興奮的尖叫著,「天啊,你們如果真的出唱片的話,我一定馬上去買十張,不,一百張,我說的是真的喔,我還會幫你們組歌迷會和家族——」

「大少爺,原來你在這里啊!」一道突如其來的夸張語調打斷了女人高分貝的嗓音。

靳岡第一次覺得大力自我推薦成為他們樂團跟班的陳士揚有一點用處。

「快輪到你上台了,你還在這里做什麼?大家都在找你你知道嗎?我的大少——」小揚突然停下他夸張的聲音,懷疑的瞪著少爺緊抓著女人的那只手。

他的眼楮是不是花了呀?他們向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少爺竟然主動牽握著一個女人的手這個女人是什麼來歷?和少爺是什麼關系呀?

「少爺,你朋友?」他忍不住好奇,試探的問道。

靳岡二話不說松開手,轉身就走。他突然想到可以叫小揚幫他留人,而且他待會兒就要上台表演了,一時之間也不可能和她把話說清楚,不如等他表演完再說。嗯,就這麼辦吧。

小揚呆愣了一下,回頭看了靠站在牆邊一臉茫然的女人一眼後,急忙追了上去,「大少爺,等我呀!」

偶像都走了,有著高分貝嗓音的女人自然也跟著離開,轉眼間,整條走道上又剩下她一人。白妍理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完全搞不懂剛才那場鬧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個被稱為少爺的男人真的認識她嗎?

少爺?這到底是什麼怪名字呀,這世上有人姓少嗎?即使有,取名為爺也未免太可笑了吧?少爺、少爺,這樣叫當真就做得了少爺嗎?

「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她喃喃自語。

「什麼莫名其妙?」惠君從女廁走出來,剛好听見她說這句話,「還有,剛剛這外頭在吵什麼呀?」

「沒什麼,只是有一個女人對著一個名叫少爺的男人尖叫,很莫名其妙吧?怎麼會——」她話未說完,就被惠君激動的一把抓住。

「什麼你遇見少爺了?」惠君雙眼圓睜的大叫。

「怎麼了?他是誰?你認識他嗎?」白妍理眨了眨眼,一臉無法進入狀況的表情,怎麼連惠君都是這種反應呀?

「他就是真理樂團里最帥、最酷、最迷人的吉他手團長呀,我來這兒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惠君忍不住朝她尖叫。

「啊,就是你崇拜的那個大帥哥?」白妍理恍然大悟,她想起來了,難怪她總覺得少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听過,原來之前惠君有跟她提過呀。

「天啊,我剛才干麼要進廁所去呀?我真是個笨蛋,大笨蛋啦!」惠君以一臉後悔莫及的表情捶胸頓足的說。

白妍理懷疑的看著她,差點沒月兌口道——有這麼夸張嗎?

第二章

大家都瘋了!

白妍理也覺得自己和四周High翻天的人一樣,快要瘋了。

天啊,她從來都不知道同樣是震耳欲聾的音樂,竟會給人完全不同的兩極化感受,一個覺得吵得要死,一個卻只想讓人隨之吶喊尖叫,即使喊破了喉嚨也在所不惜,怎麼會這樣呢?

真理樂團,她真的記住他們了。

惠君說的沒錯,他們果然能讓人一听就著迷,要出唱片當明星也絕對是件指日可待的事情,因為他們真的是太棒了,棒到連她這個很少听音樂的人都著迷了。

她不知不覺的帶著笑容,隨著周遭的音樂和人群擺動身體。

突然間,她的手臂傳來一陣迅速蔓延開來的冰冷,她愕然的轉頭一看,只見她手臂上的衣袖已濕了一大半,而她的身側則站著一個手拿著剩不到三分之一酒量酒杯的男人,正以一臉尷尬的表情看著她。

「對不起。」男人說。

白妍理只覺得倒楣,根本說不出話。

「為表歉意,我可以請小姐喝杯飲料嗎?」男人熱切的說。

「不用了。」她冷淡的拒絕。真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是不是很生氣,所以才不願意接受我的賠禮?」

白妍理沒理他,逕自伸長脖子看著舞台上的樂團演奏,心想這樣他應該就會知難而退了吧?可是並沒有。

「如果小姐不願賞臉陪我到吧台邊,讓我請你一杯飲料的話,那我只好到吧台區點杯飲料端過來向你賠罪了。」男人說。

點杯飲料端過來?他是想再找個倒楣鬼把人潑濕嗎?

「等一下!」白妍理下意識的出聲叫住他。

男人立刻回頭看她。

「我剛剛說不用了。」她一臉堅定的看著他,再次拒絕。

「我堅持。沒關系,你若不想離開這里到吧台,我可以幫你把飲料端過來,你只要告訴我你想喝什麼就行了,若你不想說就由我決定。」

可惡,這家伙還真不死心!看樣子她若不讓他請杯飲料的話,舞池里待會兒肯定會再多出一個像她一樣的倒楣鬼。

「我跟你去,讓你請就是了。」她無奈的撇唇道。

「請。」男人立刻咧嘴一笑。

「惠君,我去吧台喝杯飲料。」她對身旁隨著音樂跳動,High到幾乎忘我的室友說道。

「好。」惠君點點頭,連看都沒看她一眼。

白妍理懷疑她真有听進她所說的話,不過沒關系,她只是想要讓那個男人知道她是和朋友一起來,而不是一個人而已。

跟著男人走到吧台區坐下,她趁機歇了歇腿。在前頭觀看表演台上的演出時不覺得累,直到坐下來之後,她才知道自己的腳有多酸,心髒跳得有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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