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很英俊 第15頁

那是一道長約兩公分、寬約零點五公分,整個被刮去一層皮膚的傷口,乍看起來有點嚴重,但實際上只是少掉一塊額骨上的皮膚而已,除了可能會留道疤痕在那兒之外,其實並無大礙。

這是言海藍對著鏡子看到傷口時的想法,她覺得還好、沒事。

但是看在屈競眼里,他卻在瞬間抽緊下巴、抿緊唇瓣,露出一副想殺了那個膽敢傷害她的家伙的可怕表情。

「怎麼弄的?」他隱忍著怒氣沉聲問,並小心翼翼的將紗布貼回她傷口上。

「不小心。」她沙啞的回答。

「怎麼個不小心?」他以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再問。

但言海藍不想說。

「海藍。」他催促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里?」她轉移話題問,然後突然發現他們倆的距離實在貼得太近了,事實上她根本就是被他抱坐在大腿上。

他們是什麼時候從大門前移到沙發上的?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掙扎的想從他腿上下來,他圈在她腰上的臂膀卻堅定的繼續攬著她,一刻也不肯放松。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他終于發現她沙啞的聲音並不單只是哭泣造成的。

「你先放開我。」

「不。」他直接拒絕,毫不猶豫。

言海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臉無助又茫然的看著他。

她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麼,再次出現在她面前是恰巧、意外或者是工作使然的不得下,因為他不肯回答她的問題,而他們過度的靠近也讓她覺得有些尷尬與不自在,畢竟他們兩人現在什麼關系也不是。

「告訴我你的額頭是怎麼弄傷的。」他溫柔的命令。

「不小心撞到的。」她投降的答道。

「怎麼撞到的?」

「腳滑。」

「在哪里腳滑?」

「浴室。」

「為什麼這麼不小心?」

因為她當時昏倒了,想小心也小心不了。她看著他,沒有把心里的回答說出來。

「聲音呢?」他又問。

「感冒。」

「有去看醫生嗎?」

她點頭。

「醫生怎麼說?」

「發炎。」

「有交代你要多休息嗎?」

她點頭。

「那你為什麼還來上班,不請假在家里好好休息?」他生氣的質問。

言海藍無言以對的看著他,她好想問他為什麼要關心她,卻不敢問出口,怕這一切根本就只是她自以為是的假象而已。

「你到底有沒有在吃飯?」他又丟出問題。

她不解的看著他,不懂他的話題怎麼會突然轉到吃飯上頭。

「才一個月不見而已,你就瘦了一圈,你到底有沒有按時在吃三餐呀?」他伸手輕撫著她消瘦而蒼白的臉頰,語氣中充滿了心疼與不舍。

淚水毫無預警的再次盈滿她眼眶,模糊了她的雙眼,她強忍著不讓淚水掉下來,好像這樣就不會被他發現自己的激動似的。她心想,這不是假象,他是真的關心她。

「為什麼要哭?」屈競伸手輕掬起她終于忍不住滑下眼眶的一滴淚水。

「為什麼?」她忍不住沖口問道︰「為什麼還要關心我,你不是已經決定不再理我,決定要放棄我永遠離開我了嗎?」

「誰說的?」

「你說要我打電話給你,三天之內我沒打,你就知道要怎麼做了。」她嘴唇顫抖,熱淚盈眶的盯著他。「你後來沒有再出現,也沒有打電話給我,你又一次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得無影無蹤,又一次……」她幾乎泣不成聲。

「對不起,我有事回紐約一趟。」他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

「紐約?」她吸著鼻子茫然的看著他。

「記得我跟你說過的嗎?我一定會重新回到你身邊,回到你心里的,還是你以為我在跟你說笑話?」他問道。

她依舊茫然的看著他。

「如果你真的這麼以為的話,我可以再跟你說一次。」他一臉嚴肅、正經而且溫柔的凝望著她,「我,屈競,會重新回到言海藍的身邊,回到言海藍的心里面,今生今世,這兩個位置我都佔定了,而且絕不言退,我發誓。」

「不要。」她低泣的搖搖頭,「不要說你做不到的話。」

「做不到的事我從來不說,但是一旦我說出來了,就一定會做到。」他一臉堅定。

她不相信,因為以前他也說過他不會離開她,會愛她一輩子,說他只會帶給她快樂與歡笑,絕對不會惹她傷心難過,但結果呢?

「對不起,車禍意外不是我能控制的,失去記憶也一樣,但是即使我的腦袋不記得你了,我的心卻記得,因為它只對你怦然心動,只有你能讓它心動與心痛。」他拿起她的手放在他心上。「我愛你,貝西。」

言海藍瞬間淚眼圓瞠的看著他。「你……想起來了?」

他搖搖頭。

「那你……」

「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英文名字?我請人調查的。」

「調查?」她不懂。這個名字既沒登記在她護照里,她從美國回來之後也沒再延用過,他是怎麼查到的?

屈競沒有多做說明,只突然抱著她站起身,「你必須回家休息。」

「什麼?」她愕然問道,反射性的抱緊他,害怕跌倒。

「你必須回家休息。」他再次重申。

「什麼——但是——」她腦袋一片紊亂,還在想他到底是為什麼會突然有這樣一個決定時,他已邁步走向出口,瞬間來到門前。

「開門。」他說,因為他雙手抱著她沒空。

言海藍用力的搖頭。他竟然想抱她走出這問貴賓室?他瘋了嗎?外面全都是她的同事呀!

「放我下來。」她迅速的說。

他搖頭。「你需要休息。」

「我需要上班。」她瞪著他,有些氣憤的道︰「快點放我下來,你到底是到這里來干什麼的?這樣莫名其妙的冒出來,又莫名其妙的干涉我的自由,我要留下來上班,你要回家休息的話,你自己回去!」

他目不轉楮的看著她,沒有應聲,她則抬起下巴堅定不移的與他對峙著。

「你應該知道我是擔心你的身體,為了你好。」他放柔語調。

「我很好。」

「你額頭有傷,氣色不好,喉嚨發炎到幾乎失聲。」

她直直的瞪著他,覺得有點生氣又有點沮喪。「不用你提醒,我知道,但是這不會影響到我工作的能力。」

「我希望你能回家休息。」屈競再度堅定的看著她,不改其志。

她又瞪了他半晌,終于嘆息的妥協。

「好,但是你得先放我下來,我們先談一談。」

「要談以後時間多得是,我不會再離開你,這輩子除了死神之外,沒有人可以將我從你身邊拉開。」

「你先放我下來,屈競。」她什麼也沒說,只是再次要求。

「我喜歡抱著你,我想抱著你。」

「拜托,屈競。」他這樣要她如何思考?

他猶豫了許久,終于輕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她放下來,不過即使如此,他的雙手還是圈在她腰上不肯離開,這讓她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你這樣要我怎麼走路?」她抬頭看著他。

「你要走去哪兒?」他問。

「回沙發那邊坐下。」

屈競點點頭,突然收緊圈在她腰上的雙臂,一個用力便將她整個人直挺挺的抱起來,然後就這樣抱著她走到沙發旁,才將她放下來。

她除了在第一時間緊緊的扣住他肩膀,以防自己跌倒之外,驚嚇得根本就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了呀?

「好了,接下來你要做什麼?」他先坐下,接著再度將她拉到腿上,霸道卻溫柔的圈著她。

言海藍突然發現,他們又回到與先前一模一樣的情勢與姿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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