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坐在沙發上。」她指了指一旁的位子。
「我想抱著你。」他任性的說,放在她身上的雙手一動也下動的,一點放開她的意思都沒有。
這個男人似乎與一個月前的他有些不同,好像變得更加強勢、堅定又霸道了。言海藍不由得忖度著。
「你到底來這里做什麼的?」她蹙眉問道。
「來見你的。」他定定的看著她。
「不要開玩笑,我是認真的在問你。」
「你四處躲我,避不見面,我不想硬闖你公司令你為難,只有並購這問公司。」
她張口結舌的看著他,一臉震驚與難以置信。「你、你在開玩笑?」她結巴起來。
「沒有。」
「你、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她搖了搖頭。
他靜靜地看著她,認真的神情始終如一。
「我的天!」言海藍終于忍不住捂住嘴巴低呼出聲。他一定是瘋了,才會做出這種事。
為了見她而並購一間公司?他到底是……
「你在凱爾到底擔任什麼職務?」她問。
「副總裁。」
她呆呆的瞪著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說不出任何一句話。
氨總裁?
我的天啊!
第七章
自從中國申請二00八年奧運成功後,亞太地區的經濟開始蓬勃發展,熱錢不斷地涌入,大家都想分一杯羹,凱爾也不例外。
眼見二00八年即將到來,亞洲股市又屢創新高,所有投資客都擠到亞洲來了,因此身為凱爾靈魂人物之一的屈競才會親臨戰場,坐鎮距離中國最近,進可攻退又可守的台灣,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遇見被他遺忘的過去,而且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過去。
凝望著身邊熟睡的言海藍,屈競完全無法將自己的目光從她臉上移開。
他無法相信自己怎會將她給遺忘了;無法相信她竟然就這樣傻傻的等了他一年。無法相信他如此對她,她再見到他竟然沒拿掃巴或菜刀把他轟出去,還能平心靜氣的面對他。
每次只要想到她曾經等了他一年,他就心疼一次。
每次只要想到飯店那些人心疼她所說的話,他就心痛一次。
每次只要想到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每天風雨無阻的走上將近一公里的路程到飯店詢問他的訊息,他就恨不得想殺了自己。
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呀?可惡!
他看著身旁熟睡的人兒,她有著白皙的肌膚、卷翹的睫毛,頭發又柔又黑又亮,她有一個可愛的鼻子,不特別高挺,但是很可愛,嘴唇就現在受歡迎的豐腴來說,稍嫌薄了些,然而即使如此她還是個非常漂亮的女人,也是他見過唯一能讓他心動的女人,不管是在四年前或者是四年後。
車禍令他失去的記憶只是一部分而已,並非全部,所以他知道自己從來就不是一個容易動真感情的男人,但是一旦動了情,就是一輩子的事。
他依然記不起關于過去與她在一起的任何事,但是心里卻比誰都明白,當然他對她絕對是認真的,否則他不會讓她懷孕。
女圭女圭……他們的女兒,他去看過她,她長得和洋女圭女圭一樣漂亮,也和媽媽一樣慧黠、勇敢,惹人喜歡。
她不吃陌生人送的糖果,不跟陌生人走,雖然對他的搭訕與微笑感到有些好奇,神情卻是戒慎的與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好確定自己隨時都可以轉身跑向在涼亭下與鄰居們聊天的女乃女乃身邊。
聰明的小女孩,他的女兒,她竟然替他生了一個這麼棒的女兒。
「謝謝你,親愛的,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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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海藍在一片溫暖中醒來,放眼四周是一片黑暗,就像過去幾年來,每次她在半夜忽然醒過來時一樣黑暗又沉靜,但是為什麼這次的感覺好像有點不一樣呢?
她伸手模索著床頭燈,將燈打開。
瞬間乍亮的燈光讓她不由自主的閉上眼楮,側過頭去,卻听見一個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她身邊響起——
「怎麼了?」
她驚恐的睜大雙眼,只見屈競打著哈欠,一臉睡意的從她床上坐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驚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與不解。
「你忘了嗎?」
「忘記什麼?」她一問完就想起來了。
為了說服他讓她留在公司直到下班,她同意了許多不平等條約,其中包括以後要陪他吃飯,讓他接送她上下班,不準再莫名其妙的躲他、避他,以及不準趕他。
罷開始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個「不準趕他」代表著什麼意思,直到他們吃完晚餐,他送她回家,以監督她吃藥為名跟上樓之後,他便賴著不走,而且不準她趕他。
他催她去洗澡,幫她吹干了頭發之後又催她睡覺,還說等她睡著了他自然就會走,結果根本就是騙人的。
「你騙我。」她的眸中滿是指控。
「騙你什麼?」他靠在床頭上,慵懶的看著她。
「你說我睡著了你就會走。」
「我的確走了,只是又回來了,要不然我身上怎會有這套睡衣可以穿?那些東西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他揚起唇角,指著堆放在門邊牆壁旁的行李箱道。
言海藍倏然轉頭瞪著堆放在門邊的那個行李箱,又轉頭回來瞪著他問︰「那是什麼?」其實心里早已知道答案。
「我的行李。」
「你的行李為什麼會在我房間里?」
「因為從今天開始我要住在這里。」
她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眼,幾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見了什麼。
「你說什麼?!」她大叫。
「你的喉嚨似乎好了不少。」屈競笑著說。
輕愣了一下,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好像真的不痛了,她這場病還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
「你到底在說什麼?是誰同意你可以住在這里的,我沒有同意!」她又叫。
「你同意了不能趕我。」
她呆愣了一下。「你不能這樣!」
「我能,除非你想食言而肥,否則的話我就能,你應該听過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吧?」屈競說著笑睨了她一眼。
「我不是君子。」瞪著他臉上無賴般的微笑,她忍不住叛逆的道。
「所以你是想要食言而肥?」
「反正大家都說我太瘦了,胖一點也沒關系。」
聞言,屈競的目光緩緩地從她臉上向下移動,經過她縴細的脖子、美麗的鎖骨,不太豐滿卻引人遐思、令他血脈賁張的胸部,最後再下滑到她如紙片的腰身,他今天才抱過她,知道她比看起來的樣子還要瘦得更多。
「你的確應該要再胖一點才行。」他點頭同意,「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養胖的。」不由自主的,他的目光又來到她胸前,直勾勾的看著她衣服下若隱若現的胸部曲線。
「你在看哪里?」她忍不住尖聲問。
他抬眼看她,目光頓時變得深邃熾熱,而且充滿了男人想要女人的那種侵略性。
「我想和你。」屈競直接點明,聲音沙啞誘惑。
她的心髒狂跳,思緒紊亂,還有一種像是耳鳴又像是昏眩的感覺突然將她整個人籠罩,她不知所措的瞪著他,听見自己結巴的說︰「別、別開玩笑了。」
他沒有開玩笑,因為他直接伸手將她拉向他,一個翻身瞬間便將她壓在身下,緊接著便吻住她因驚愕而微張的雙唇,舌頭隨之長驅直入的鑽進她口中,攪亂了她所有的思緒和理智。
言海藍被他壓在身下,所有感官全都臣服在他的重量、體熱、氣味,以及他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熱吻之下。
他的吻並不粗暴,只是有點野蠻而已,好像饑渴太久、忍耐太久,終于忍受不住忽然爆發的感覺,可是她也一樣,因為她渴望這一刻、渴望他已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