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大亨 第3頁

袁燁再次愣在原地,臉上表情一片茫然。

回家,睡覺,你別擋路。瞧她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她有沒有走錯門呀?這里怎麼會是她的家?這個女人到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他蹙緊眉頭,一步跨到房門前,舉起手正打算敲門要房里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出來說清楚一切時,卻突然靈光一閃想起了秦震跟他說過的話。

他說——

我這間公寓是租來的,因為不喜歡住飯店,所以才會在常常出差的台北租間房子住。不過我去住的時間並不多,反倒是我老妹比我還常去。

當然,既然我已經答應將房子借給你住了,自然會要我老妹別再往那里鑽。我會告訴她那間房子的租約已經到期了,而我沒有再續約,所以你盡避放心的住,絕對不會有人去打擾你的。

好個絕對不會有人來打擾他,秦震那家伙肯定是忘了通知他老妹了!

袁燁緩緩收回舉在半空中準備敲門的手,然後重重嘆了口氣。

雖然說秦震已經將這房子借給他住了,但它終究還是屬于秦震和秦家人的,他這個客人總不能喧賓奪主的把主人趕出門吧?

不過話說回來,這房子里有三個房間,他怎麼會好死不死的選到秦震他老妹慣用的那間房間來睡呢?他所有的東西都在里面,包括衣物、盥洗用品,這下子他要怎麼拿回那些東西?

搖了搖頭,他覺得現在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這屋子里的另外兩間空房都有齊全的被褥,否則天知道他要怎麼度過今晚這個十二月的寒夜?

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輕嘆了一口氣,轉身考慮今晚他要睡哪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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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好不容易才熟悉的房間和床被人佔去,袁燁在陌生的床上翻來覆去了好半晌,才慢慢地沉入夢鄉。

半夜里,他的房門突然被靜靜地打開又關上,一道縴細的人影模黑爬上他的床,然後掀開被單鑽進他身旁的位置躺下來睡覺。

好溫暖,冬天的晚上果然還是要兩個人睡在一起比較溫暖。

井于曉半夢半醒的微笑著,將身體更加偎近身旁的暖源,磨蹭地緊靠著他。她覺得今晚的于晞特別好抱,溫熱平滑的皮膚也好好模,她是不是用了什麼新的身體乳液,要不然肌膚的觸感怎麼會不一樣呢?除了觸感改變之外,連味道好像也變了。

她將鼻子貼在他肌膚上,沿著身體曲線往上嗅——

突然之間,就像地牛翻身一樣,整個床鋪劇烈地動起來,她赫然睜開雙眼,只見一張陌生的男性臉龐正懸在她面前,而這張陽剛、有個性的臉上還瓖了一雙大而深邃的眼,正炯炯有神的盯著她。

帥哥!這還是她生平第一次夢見男人,而且還是個大帥哥,這真是太神奇了!

不必懷疑,這當然是一場夢嘍,否則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半果的陌生男人壓在身下,豈不是要嚇死她?所以這當然是一場夢,一定是夢,不會錯的。

既然是夢的話,讓她在夢中滿足一下長久以來的好奇心,應該沒關系吧?

她對帥哥微微一笑,然後緩慢地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再抬起頭來輕輕地在他那張薄唇印上一吻。

嗯,干干的、軟軟的、暖暖的,原來親吻就是這種滋味呀,跟想像中不一樣,真是有點兒小失望。不過如果用上舌頭的話,感覺應該會有所不同吧?

看著眼前緊閉的薄唇,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頭輕舌忝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猶豫著該從何著手。

她從沒和人接吻過,剛剛那一下是完全不需要經驗的,因為那只是唇與唇之間的輕觸而已,就連三歲小孩都會。可是如果要用到舌頭這種成人之吻的話,她又該怎麼做呢?尤其他的嘴巴還是閉闔著的,這還真是困難。

猶豫了半晌,她決定直接來。反正這只是一場夢嘛,即使做不對也沒人會知道不是嗎?這是一場完全屬于她的春夢,即使醒來之後還記得夢里的一切,她也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包括于晞。

所以做吧!

她再度抬起頭靠向他,伸出她的丁香小舌先舌忝吻他的唇瓣,然後便霍然鑽進他唇內踫觸到他的牙齒——

她真的有踫到他的牙齒嗎?井于曉忽然變得不確定了,因為她的舌頭才一伸進他的唇內,整個人就像倏然被卷進一個熾熱而激烈的漩渦中,讓她瞬間失去所有思考能力。

男人都是感官的動物,即使明知不可為,但在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熱情挑逗之下,還是會順從而為之。

袁燁在被身旁的女人吵醒之前,完全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爬上他的床的。

當他被驚醒,並直覺反應的將她扣壓在身下確定來人的身分時,他除了驚愕和濃濃的懷疑之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刺激,直到她突然以笨拙卻又意外挑情的方式吻他,讓他瞬間被這突如其來的誘惑攫住而徹底失控。

老實說,他一向不喜歡這種自己送上門的女人,因為這些女人大都對他有所求,不是想佔有他的好體格、好身材,就是覬覦他名下的財富。所以一踫到這種事,他總是冷著臉拒絕對方,一點也不留情。

可是這個半夜偷偷爬上他床的女人,卻莫名其妙地讓他忘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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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朝陽悄悄爬進臥室里,照映得一室光亮。

袁燁緩緩地清醒過來,一睜眼就看見一張美麗柔和的臉蛋側臥在他眼前,而他鼻翼四周則是充滿了她的香氣。

幾乎是立刻的,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想起了兩人幾乎要讓這張床著火的熱情,以及她接近他的目的與陰謀。

他的眉頭隨即緊皺了起來,原本松散的神情也變得嚴厲而冷酷。

他倏然從床上爬起來著衣,一點也不在乎自己下床的動作會把她給吵醒。而她果然被他吵醒了。

井于曉緩慢地睜開眼,感覺全身像被車子從身上壓過,或被撞飛摔到地上的不適感。她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全身酸痛呢?

她疑惑地蹙起眉頭,一抬眼,卻被站在床邊瞪著她的男人嚇得雙目圓瞠,差點驚聲尖叫。

「穿上衣服,到外面來。」男人冷冷地朝她丟出這句話,不管她的反應便逕自轉身走出房間。

井于曉的目光跟隨著他移動,這才震驚地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一間完全陌生的房間里。

這是怎麼一回事?

她面無血色的瞪著眼前陌生的一切,昨晚所發生的事一點一滴地回流進腦袋中,讓她渾身僵硬差點變成化石。

天呀,這到底是哪里,她怎麼會跑到這個地方來呢?

雖然不知道這是哪里,可她卻清楚地記得她是自己走進這間屋子的。

她記得替她開門的是剛剛那個表情冷得足以凍死人的男人,也記得他問過她來這里做什麼,而她卻回答他回家睡覺,還要他別擋路。

噢,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呀?雖然她早已承認自己是個迷糊蛋,但是回錯家、走錯門、睡錯床這也就算了,她昨晚還——

想起昨晚那場自以為是的春夢,井于曉忍不住燒紅了雙頰,發出了羞愧的申吟聲。

天啊、天啊、天啊!她到底做了什麼事呀?

她現在到底該怎麼辦?她從沒想過自己竟會做出強暴男人的事,這種事……噢,天啊,她真的好想死。

這件事她絕對不能讓于晞知道,否則不止她會有麻煩,連房門外的那個男人可能都會被連累,而且下場肯定比她還慘。而且這整件事根本錯不在他,她才是那個對人「用強」的罪魁禍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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