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樓大亨 第19頁

她為什麼會去找他?在事隔兩三個月之後才去找他,又是為了什麼事呢?

井于曉,為什麼他至今還忘不了這個女人?

「袁燁,你在台灣那段時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秦震好奇的問。

「沒什麼。」袁燁說著轉頭看向窗外,露出一副不想多談的模樣。

秦震看了他一眼,安分的沒再開口。

車內的輕音樂持續播放著,袁燁看著窗外,腦中卻清楚地浮現出一張他怎麼也忘不了的臉。他到現在似乎都還能看見她對他傻笑的樣子,聞到她身上的香味,感覺到她柔軟發絲滑過他指間的觸感。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她一樣,讓他這樣念念不忘,但也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讓他對她這麼的生氣、這麼的恨。

他討厭會耍心機的女人,更討厭腳踏兩條船的女人。

她不該在跳上他的床,讓他為她動情之後,還和別的男人約會、搞親昵。

他承認自己比一般男人小心眼又愛吃醋,所以乍見她和別的男人在餐廳里有說有笑的共進晚餐,他才會這麼的生氣。可是當時他並沒有失去理智,他還願意給她機會解釋,只要她當時追出來,或者她提早結束約會回去找他的話。

他給了她兩次機會,然而她卻讓他失望到了極點。

在餐廳外等不到她追出來的身影,在8樓公寓外他也等不到她回來,他一直等到午夜十二點,才失望的離開到附近的Bar買醉。

他不喜歡喝酒,與其選擇辛辣難以入口的烈酒虐待自己的喉嚨,他寧願選擇喝黑咖啡虐待自己的胃,所以喝了一杯烈酒後,他就帶著微醺感買單回家了。

然而電梯門一打開,他便愣住了。沒想到她還有臉出現在他面前,還有臉對他笑,更沒想到她還有臉想住他家和他一起睡!

微醺的醉意加上累積了一整晚的忿怒,讓他再也遏制不住的把話說絕,他要她滾去找她的男朋友,別再來煩他。

事後她果然沒再來找他,而且他還見過幾次她和她的男朋友同乘一輛車出入8樓公寓。她果然听話去找她的男朋友,而沒再來煩他了,但他卻發現自己一天比一天難受。

只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

雖然他也覺得自己很沒用,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就整理行李回美國去了。

本來他以為這輩子——至少幾年內不會再踏上這塊名叫台灣的土地,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半年後,秦震這家伙竟要結婚了,還要他非到不可。

當然,他可以不理他的,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臨時改變主意跑來這兒。

他到底為什麼突然改變主意呢?他到現在還是覺得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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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行李坐上計程車,參加完秦震婚禮的袁燁,本來應該直接到桃園中正機場搭晚上的飛機回美國的,結果等他回神時,他人已來到了8樓公寓。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還會清楚的記得這里的住址,而他又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

他現在不是應該要坐在開往機場的計程車上嗎,為什麼會站在這里?

看著矗立在眼前有點熟悉又有點陌生的公寓洋房,他心情復雜得連筆墨都難以形容。

這里明明就是他的傷心地,為什麼他卻覺得懷念?

這里明明就是他最不想再踏足的地方,為什麼他現在又會站在這里?

對他而言,她應該早已經成為過去式,但是為什麼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全都是她呢?難道真的只是因為觸景傷情嗎?

她還好嗎?還住在這棟8樓公寓里嗎?她是否仍和他記憶中一樣蓄著短發,臉上總是帶著傻傻愣愣的微笑呢?

她是否曾經想起他?如果他就這樣突然出現在她面前的話,她會有什麼反應,又會說出什麼令人意想不到的話來呢?

她的反應總是那麼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總是讓他傻眼、驚訝,不知該氣該惱還是該笑。

他從沒遇過像她這樣迷糊、可愛又特別的女人,所以才會在不知不覺間為她心動又為她心傷,最後還對她如此念念不忘。

想著她,袁燁不由自主的輕嘆了口氣,輕扯了下唇瓣,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相見不如懷念。他到這里來到底是為了什麼呢?他應該沒忘記她已經有男朋友這件事吧?

搖搖頭,他提著行李轉身,卻赫然看見一對男女手牽著手,從巷口的那一端緩慢地朝這方向走來。他們倆有說有笑的,夕陽余暉穿過樓與樓間的縫隙照映在他們身上,形成一幅和諧而美麗的圖畫。

袁燁眯起銳利的雙眼仔細看著那個男人,然後又將目光轉向他身邊的女人。

那個家伙他絕對不會認錯,就是和井于曉在餐廳里約會的男人。但問題是他身邊的女人是誰?他手上牽的人應該是井于曉不是嗎?

她人呢?難道說他們倆早分手了?

突然間,他注意到那個女人竟然是個小骯凸起的孕婦。

雖然他對女人懷孕的事不是很了解,但是他更少知道女人必須懷孕三個月小骯才會明顯突出的這一點常識,所以他猜那個女人更少有五、六個月的身孕,或者更久。

換句話說,那家伙早在五、六個月以前就和井于曉分手了?

袁燁忽然一怔。

難道說,那天晚上她去找他就是為了想告訴他,她已經和這家伙分手的事?

袁燁懷疑的盯著那個愈走愈近的男人,而那男人在發現自己被人盯著看時,也將目光從身邊的女伴臉上移開,轉而望向他。

兩人四目交接時,那男人猛然停下腳步,眯起眼楮打量了下,只見他低頭對身旁的女人說了些話,等女人進了8樓公寓後,便大步的走向他,並在距離他一步半的地方停了下來,以一臉不善的表情與他對峙著。

「你有什麼事?」關咸胥冷聲道。

袁燁忍不住輕挑了下眉頭,沒想到他還記得他。

「我來看朋友。」他說。

「如果你指的朋友是于曉的話,那就不必了,她不會想見你的。」關咸胥面無表情的趕人。

沒料到他會這樣說,袁燁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冷峻而嚴厲。

「你是她的誰,憑什麼這樣說?」他怒視著他。

「我和她的關系你不必知道,你只要知道她不會再見你就夠了。」關咸胥毫不客氣的說。

袁燁深吸了口氣叫自己冷靜下來。

「我很好奇于曉知道已經分手的前男友擅自插手管她的私事,她會有什麼反應。」他不屑的瞟了他一眼。

「誰告訴你我和她分手了?」關咸胥唇畔揚起一絲冷笑,「我和她從沒分手過。」從沒交往過又何來分手之說?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袁燁咬緊牙關沉聲問。

「字面上的意思。」

「你若沒和于曉分手,那麼剛剛那個女人是誰?」他怒聲質問他。

「我老婆。」關咸胥不疾不徐的回答他,嘴角忽然微微揚起,「沒人告訴過你,什麼叫做齊人之福嗎?」

沒想到他竟然敢對他說出這種話,袁燁一時間怒不可遏,立刻朝他揮了一拳。

「你這個混蛋!」他怒罵道。

「混蛋是你,你這家伙!」關咸胥也不甘示弱的立刻回贈他一拳。

兩人凶狠的互相怒視,接著又同時將拳頭揮向對方,霎時間,拳頭在空中亂飛,兩人你來我往的,誰也不讓誰。不過礙于體格和鍛煉的差異,時間一拖長,袁燁很明顯地落居下風,終于被打倒在地上。

「不要再來了,否則下一次我絕對不會就這樣停手。」關咸胥抹去嘴角的血水,惡狠狠的瞪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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