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在音樂響起之前,我會讓你們輕易的找到我們的。」宇文絕微笑保證道,但那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卻在此時閃過一道光芒。
他保證在舞會開始之前,他會很輕易的便讓他們找到香灕,不過呢,他可不保證那時的她還有辦法陪他們開舞、陪他們跳舞就是了。
她是屬于他的,想跟他爭?
門都沒有!
☆☆☆
吃些東西填飽胃,宇文絕從Waiter手上端來兩杯酒,和冉香灕兩人走到清靜的陽台上聊天。
聊著聊著,她自然覺得口渴而端起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卻差點兒被辛辣的液體給嗆昏。
「這……是什麼?」她邊咳邊問。
「稀釋過的威士忌。」宇文絕輕撫她的背回答道。
「威士忌?我以為是雞尾酒。」冉香灕苦著臉說。
「你覺得不好喝?」
「當然,又苦又辣。」
「會嗎?」他拿起她的酒杯,就口喝了一口。
「怎樣,我說得對不對?」見他喝了後就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也不說話,冉香灕忍不住的問。
「很甜。」
「嘎?」
「不信?」
她用力的搖頭。
「再喝一口看看。」
她懷疑的看著他。
「試試看嘛,真的很甜。」他慫恿道。
又看了他一會兒,冉香灕終于忍不住端起酒杯,輕輕的喝了一小口。
「好苦,你騙我!」她苦著臉控訴的瞪著他。
「我並沒有騙你,不然我證明給你看如何?」
「怎麼證明?」
宇文絕微笑,然後端起酒杯含了一大口。
「不會吧,喝大口些就能證明呀?」冉香灕好笑的說,話才落下,就見他的臉向自己壓來,接著唇被吻住。
「唔……」
辛辣的液體突然灌進她口里,順流而下的滑進她喉嚨,可是液體雖辛辣,卻比不過他熾狂的熱吻,每一個霸道的動作都帶著柔情與甜蜜,讓她幾乎要承受不住而暈眩。
「是不是很甜?」他抵在她紅唇上,啞聲的開口問道,同時不斷的輕啃著她的唇。
「唔……」她暈眩得根本無法專心听他說了些什麼。
「還是苦的嗎?」
「唔……」
「那就表示我努力得不夠,再給我一次機會。」
「機會?什麼機會?」
終于恢復了些神智,冉香灕這才听見他說什麼,沒想到他挾帶著另一口烈酒的唇,竟又突然的吻住她,灌下另一口烈酒後,再次以更熾熱、更霸道的方式狂吻她。
噢,她覺得自己快暈倒了。
「怎麼樣,你現在有什麼感覺?」他終于抬頭問,聲音比先前更沙啞了些。
冉香灕緊靠著他答不出話。
「還想再來一次嗎?」
「我的頭好暈。」她忽然開口。
聞言,宇文絕的嘴角不由得慢慢上揚了起來。
「告訴我,你現在還會覺得那酒是苦的嗎?」
「你別動來動去的,我的頭好暈。」
「好,我不動。」嘴巴一下子咧到最大,他無聲的笑道。
他們倆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陽台上相互擁抱著,直到古氏兄弟找到他們,宇文絕這才開口,「抱歉,香灕喝醉了,所以無法陪你們跳舞,你們請自便吧。」
第七章
回想當時的情況,冉香灕忍不住輕笑了一聲。
其實她那時候還沒有醉到不能陪古大哥他們跳舞的程度,只是有人有點暈而已,所以當她窩在宇文絕懷中听見他說的話時,她立即想要推開他說她沒醉河以陪他們跳舞。
畢竟,人不能言而無信不是嗎?
可是來自腰間的巨大壓力卻在一瞬間制止住她全身的力量,她被他緊緊地壓在胸前,听他以堅定無比,而且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有些危險的嗓音,再次說明她現在無法跳舞之後,即霸道的挾著她離去。
她原本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撒謊,真到她抗議的說︰「我沒有醉,我可以跳舞。」之後,他才首度露出他的不悅。
「你很想跟他們跳舞?」
從沒听過他以如此冷絕的聲音說話,她當時明顯地愣了一下,抬頭微暈的看著他冷冷的臉龐。
或許她真的是醉了吧,竟然絲毫沒被他嚇著,反倒笑嘻嘻的冒出一句她連現在想起來都會不好意思的話。
「你在吃醋?」
還記得當他听到她的話時,臉上表情變得多別扭、多不自然。
一向愛笑、愛鬧的他竟然也會不好意思耶,這……明天的太陽該不會打西邊出來吧?
「你真的是在吃醋?」
看著他,她腦中突然靈光一閃的想起來,他硬是要跟她一起前來參加宴會的理由——捍衛她以防讓人有機可趁。
原來這並不只是一句玩笑話,也不是他窮極無聊,沒事找事做,便隨便找個好跟她一同出席宴會的理由,而是他真真正正的心聲。
那麼喂她喝威士忌也是有計劃的嘍?難怪他毫不介意古大哥向她邀舞,因為他早已霸道的決定不讓任何人踫她一根寒毛。
呵呵……
原來他竟是如此的在乎她,她霍然有種飄飄然的感覺。
「一個人在這邊笑什麼?」
一雙堅定卻溫柔的手突然從她身後伸來,瞬間便讓她落入一個早已熟悉的懷抱中。
「你打算什麼時候搬回家住?」她轉頭,看向倚在她肩上因剛洗完澡而全身都充滿肥皂香味的字文絕。
「你在趕我嗎?」他眉頭輕挑的問。
「你的腳傷已經完全復元了。」冉香灕皺了皺鼻子。
「可是現在我身上卻有比腳傷更嚴重一百倍的傷,怎麼辦?」
冉香灕忍不住嗤笑一聲,由他懷中轉身面對面的將他由頭看到腳。
「你的傷在哪里,我怎麼都沒看到?」她笑問。
「這里。」宇文絕握住她的手,將它拉到自己的胸前按在心髒跳動之處。
「這里?」她眉頭輕揚。
「對。」他認真的點頭。
「可是我並沒有看到傷口啊。」她指出一項非常明顯的事實。
「傷口在里面。」
「里面?」
呵呵,他以為她不敢動手嗎?
「我看看。」
說著她立刻動手解開他睡衣的鈕扣,一顆、兩顆、三顆……直到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整個寬闊、碩偉的胸膛為止。
「哪里有傷口,你倒是說說看呀。」她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的盯著他。
「里面。」他低頭凝視她帶笑的眼,以稍微粗重些的嗓音道。
「這不是里面嗎?」她並沒有發現他的不同。
「我指的里面是身體里面。」
「呵,難道你受了內傷不成?」她嗤聲笑道。
「比內傷還嚴重。」
冉香灕咬著唇瓣,拚命抑制大笑的沖動。不行,她不能笑,要笑好歹也要等到他把戲演完才行,畢竟她向來都是他耍寶時最忠實的觀眾不是嗎?
「你受了什麼內傷?」深吸一口氣,她小心調整自己的語氣認真的問。
「失心。」
「呃?」
「我把心遺落在你身上,若不能與你如此靠近,整個人便覺得空空洞洞的,這樣的內傷。你說嚴不嚴重?」他目不轉楮的凝望著她,緩慢而沙啞的說。
心跳在一瞬間加快,幾乎要進出胸口了,冉香灕不由自主的陷入他黝黑的眼眸中,完全無法自拔。
她覺得自己的手心開始滲汗,嘴唇干燥的讓她忍不住想伸舌去舌忝,卻不知為何全身都不听使喚,完全動彈不得。
怎麼會這樣?
她是怎麼了?
會不會是生病,要不然怎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
而他,發現她的不對勁了嗎?
他黝黑的瞳眸始終一瞬也不瞬的盯著她,所以他應該是有發現吧?可是若他真的發現了,為何同樣一動也不動的?
啊,他終于動了,但是……但是為什麼要壓向她?
唇倏然被復蓋,他濕潤的舌像是知道她的干涸,緩緩地滋潤她干燥的雙唇。那感覺是那麼的舒服與醉人,讓她不由自主的張開嘴巴,將它吸人唇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