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絕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他伸手將她拉向他,緊緊的抱住,開始以萬分激烈的熱情狂猛的吻她。
冉香灕被他突如其來的熱情給嚇到,她試著想伸手推他,但是他把她抱得好緊,又吻得好深,讓她完全動彈不得,只能接受。
他霸道的熱吻持續不斷,她暈眩的發現自己不只心跳加快、手心冒汗,甚至于連全身都開始感到虛軟無力,好像隨時都會癱軟下來。
老天,她真的要癱了!
一只健碩的手臂倏然留住她縴細的腰身,止住她往下滑去的身子,接著天地一下子旋轉了起來,她被他打橫抱在懷中,筆直的朝她臥房走去。
房內沒開燈,但由客廳射人房門的亮光在一室以白色色調為主的物體反射下,一見得讓人不安。
冉香灕不知所措的讓他將自己放上床,接著就見他慢慢地往自己靠近。
「等……等一下。」她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口,聲音充滿緊張與不知所措。
目不轉楮的凝望她因先前的熱吻而顯得愈加嬌媚的臉,宇文絕只覺一股沖動往胯間涌去,讓他猛然一震,亂了呼吸。
「我們……」
「我要你。」他低沉的宣布,然後握住她的手,拉至她頭頂霸道的箝制著,低下頭吻她。
「等……等一下,宇文……晤……不行……」
冉香灕亂了方寸,她閃躲著他無所不在的吻,企圖阻止他,但沒有用,在他狂猛而霸道的熱吻下,先前的暈眩感再度席卷她整個人。
他的吻隨他手到之處往下滑,而她身上的衣服亦被他—一褪下。當他的吻落在她胸前的蓓蕾時,她難耐的開始發出低吟,是害羞、是不知所措,更是因為這股從未經歷過的駭人感受。
「呃……」
天!他的唇、他的手……
「嗯……啊……
☆☆☆
薄唇落在冉香灕臉頰上,宇文絕親吻了她一下,之後將她整個人攬至他腿上坐著。
「在想什麼?」他瞅著她問,不喜歡她為除了他以外的事情而傷神。
她沉默的搖了搖頭,什麼也不想說,因為關于這個話題她已經不知道在他面前說過多少次了,結果,每次不是被他吻得七葷八素忘了我是誰,就是上了床與他一起迎接明日的朝陽。
「為什麼不說話?」
她再度搖頭。
「為什麼搖頭?」
「因為……」她欲言又止的閉上嘴巴,三度搖頭。
「有什麼話不能跟我說的,我以為我們倆之間已經沒有秘密了。」他眉頭輕楊,故意以輕松的語氣說。
她一副有口難言的看了他半晌,終于在深吸了一口氣後開口,「絕,你搬回你家住好不好?」
輕松的神色在一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絕的表情,說明了他現在的不悅。
「為什麼你一天到晚就是想趕我走?你是不是已經對我膩了,不喜歡我了?」他開口問,語氣是哀怨的。
「你知道我不是。」
「那麼吻我。」
冉香灕用力的吸了一口氣,捺著性子與他說道理。
「絕,你听我說好不好?」
「你真的對我膩了,不喜歡我了?」他一臉傷心欲絕的盯著她。
她忍不住把眼楮閉上。「雖然我們是兩情相悅,但我爸媽的觀念十分保守,並不能接受同居這種事……」
「你真的不再喜歡我了,對不對?」
「上回我在講電話時,被我爸听到你說話的聲音,即使我謊稱你剛送我回來,進屋來借個廁所……」她不理他逕自繼續說下去。
「真的不愛我了,對不對?」
「他都非常生氣,而且義正辭嚴的警告我不準隨便讓男生進到我屋內,即使是男朋友也一樣。我真不知道如果讓他知道你現在住在這里,他會有多生氣。雖然平常一向都是我回家去看他們,但是我害怕他們會突然出現在門口,那情景,我連晚上作夢都會被嚇醒。」她說著伸手抱住自己,像是在安撫受驚嚇的心。
「對不起。」一陣沉默後,宇文絕突然伸手抱住她,將額頭輕靠在她肩上。
冉香灕睜開雙眼,轉頭看向他。
「我不知道你承受著這種壓力,我以為……」他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的開口道︰「我明天就搬走。」
「你……」面對他這突如其來的決定,她完全不知所措。
「你應該早一點把一切都告訴我。」他心疼的凝視著她。
「我不希望讓你以為這是我爸媽排除你的手段。」
「惟一能排除我的只有你不愛我。」
她忽然朝他咧嘴一笑。
「既然如此,你大可放心。」她說。
「意思是?」他要親耳听她說愛他。
「就字面上的意思嘍。」她聰明的不上當。
「字面上什麼意思?」
「你覺得呢?」她調皮的反問。
看她—臉古靈精怪的表情,宇文絕立刻知道她是故意吊他胃口,不過聰明的他也有應對之策。
「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是不說?」他問。
「說什麼?」她裝傻,沒注意到他眼中閃過的光芒。
「你沒機會了。」隨著這句話的吐出,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伸出雙手朝她胳肢窩攻了過去。
「啊!」尖叫一聲,冉香灕頓時笑不可遏的扭動身軀躲避他的攻擊,「啊……不要……哈哈……不要啦……停下……哈哈……停下來啦……」
「說是不說?」
「不……哈哈……不……停下來……哈哈……我說……我說!」她終于投降的叫道。
「來,說吧。」他停手,好整以暇的望著她。
「小人。」冉香灕瞪著他嘟起嘴。
宇文絕輕挑了下眉毛。
「卑鄙。」
他微微地眯起雙眼。
「不要臉。」哪有人這樣逼人家說愛他的?
「看來你還是沒有學乖。」他緩緩地開口,同時迅速的又將雙手伸向她。
「啊!不要這樣,我說,我說!」尖叫一聲,她立刻求饒。不過他卻基于前車之鑒並未因此停手。
「快說。」他命令道。
「我……哈哈……你先停下來……停下來啦!」
「不行,快說。」
「哪有人……哈哈……這樣逼人……哈哈……」
「說不說?快點。」
「我愛你啦!」再也受不了他使壞的雙手,冉香灕大叫。
雖然她這句話是被他逼出來的,但是親耳听到她說出這句話,宇文絕依然深受震撼與感動,因為這是生平第一次有人跟他說愛他。
「再說一次。」他啞聲要求。
「不要。」她朝他瞪眼道。她都已經說過一次了,他干麼還硬要她說第二次,況旦他連一次都沒對她說過那三個字。又憑什麼要她一而再的說?
「再一次,只要一次就好了。」
「不要。」她毫不妥協的拒絕。看著她臉上堅決的表情,宇文絕忍不住又朝她伸出雙手,想再次以嚴刑來達到目的。
「你若敢再搔我癢,我就一輩子不理你!」冉香灕眼明口快的大叫,怕他不信,又加重語氣的補了一句,「我說的是真的!」
宇文絕遲疑的將手收了回來。
「要怎樣你才肯再說一次?」他認真的問。
「當然是要禮尚往來。」
「我愛你。」一听見她的回答,他立刻毫不猶豫的沖口說,「該你了。」
「哪有人像你這樣的。」她呆愕了一下才皺眉道。
宇文絕雖不了解她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但那不是重點,他的注意力全放在輪到她說愛他。
「該你說了。」他緊盯著她催促。
她懷疑地盯著他,感覺他的態度像是在玩游戲似的,一點也不認真,亦讓人無法信服。
他是真愛她嗎?抑或者早已習慣將那三個字當成「你好嗎」來說。
但是如果真這樣說的話,對他又有失公平,因為他真的對她很好,即使他已得到她的人,對她的好也是有增無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