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們兩個點子最多,而且剛剛在酒吧又那麼擔心她,當然找你們來搞定她啊!」韓秋旭漂亮而性感的唇微微往上翹。
陸浩磊輕輕的坐在床沿,忍不住伸手撫模杜明明蒼白的臉,搖頭嘆息道︰「這樣惹人憐
愛的女子,竟然有人下得了毒手……」
韓秋旭覺得好笑,「她只是嚇暈了而已。」
陸浩磊恍若未聞,輕撫她的頸肩,自顧自的說︰「她的身子又冰又冷,令人好生心疼。」
韓秋旭皺起眉頭,他不喜歡陸浩磊這樣模她,至于為什麼不喜歡,他自己也說不出來。
「沒辦法,女佣下班了。」他不著痕跡的撥開陸浩磊的手。「我找不到人替她換上的濕衣服。」
「天!」康樵拍拍頭,夸張的大叫。「你不會幫她換呀!再這樣下去她會感冒的。」
「我是個男人,怎麼幫她換?」
「你少來!又不是沒看過女人的身體,還裝純潔。」
「問題是她不是普通的女人。」韓秋旭已見識夠杜明明張牙舞爪的模樣。「這母夜叉和我誓不兩立,要是我替她換衣服,保證她清醒後我會身首異處。」
陸浩磊在「心疼」之後,仰首問︰「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處置她?」
「我也不知道。」韓秋旭煩躁的燃起一根煙,「我不曉得她的住處,只好找你們來。」陸浩磊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不如讓我帶回家好好照顧她。」
「不行!」康樵難得正經的說。「這樣她的處境就太危險了。」
韓秋旭頗有同感的點點頭。「沒錯。」陸浩磊是出了名的情場浪子,把杜明明交給他,令人不放心。
「康樵,你言下之意是想把她帶回家羅!」陸浩磊的眼神逼人。
「這也不行。」康樵雙手交抱,嚴肅的說。「這樣我的處境就太危險了。」詩磊不宰了他才怪!
「你不行,我不行,阿旭就行嗎?」陸浩磊用眼角余光掃了他一下。
「我也不行。」韓秋旭捻熄香煙,急急的說。「我是一名單身男子,更何況這女人視我為死對頭——」
「拜托!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扭捏捏?」康樵硬是打斷他的話。「她要是唐夢茵,你們早在床上火熱纏綿、難分難舍了!而且這禍是你自己闖出來的,我們何必趟這淌渾水?」
「算了。」陸浩磊的手撫過她濕冷柔順的長發。「還是讓我來照顧她吧。」
又來了!他的手就不能安分點嗎?韓秋旭的胸口無來由的升起一絲怒氣。「人既然是我帶回來的,就由我負責吧。」
「你負責?」陸浩磊似笑非笑的看看他。
他一臉堅決的說︰「也只有如此了。」
「謝天謝地,你總算肯扛下這麻煩了。但是……」康樵先是歡天喜地的拍手叫道,然後又吞吞吐吐的說︰「你可別情不自禁的……侵犯她哦!」
「天!我是勉為其難才留下她,這種女人送我我都不要。」他不屑的揮手。
「那你可以把她送我呀!」陸浩磊歪著頭笑道。
韓秋旭不由得鎖起眉頭。「我不可能把她送你。」這算什麼?宣戰?韓秋旭自己也覺得奇怪。
「你在生氣?」陸浩磊明知故問。「為什麼呢?」
「我沒有生氣。」韓秋旭口是心非的說。「我為什麼要生氣?」
「你的確在生氣,你的眼楮快噴出火來了。」康樵英挺的眉毛向上揚。
「我們怎麼知道你為什麼生氣?」陸浩磊意有所指的說。「也許連你自己也搞不清楚。」
韓秋旭討厭這種被看穿的感覺,一直以來,無論他做什麼、想什麼,都逃不過陸浩磊銳利的眼神。「別想逼我承認些什麼,杜明明和我毫不相干,不可能有任何交集。」他冷冷的說。
「是嗎?」陸浩磊提高尾音,眼底眉梢帶著莫測高深的笑意。
「是的。」他的肯定不容人懷疑。
「好啦!管他是或不是,我只想趕快回家蒙頭大睡,明天還有一場秀要忙。」康樵大嚷。
「走吧!」陸浩磊邁開腳步,走出房門時不忘提醒他一句,「記得替杜明明換衣服,別讓她著涼了。」說完才心甘情願的離開。
「喂!杜明明雖然很正點,但是你也要盡力把持住自己,別起什麼歪念啊!」康樵促狹的眨眨眼,轉身跑了出去。
這兩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王八蛋!韓秋旭恨恨的看著他們離去,不快的爬了爬頭發。
唉!真正棘手的問題來了,他得先換下杜明明身上能擰出水來的濕衣服。
遲疑了一會兒,他半跪在床上,猶豫的伸出雙手,極輕巧的扳正她蜷縮的身子。
韓秋旭低頭凝視她,見慣了杜明明齜牙咧嘴、橫眉豎目的潑辣樣,倒有點不習慣她沉靜的臉孔,不過杜明明的確扣人心弦,她長得太漂亮了!
美麗的女人他不是沒見過,畢竟他曾有一位美艷絕倫的情人,但是唐夢茵和杜明明是兩種不同類型的美女,唐夢茵宛如一顆光彩奪目的鑽石,而杜明明卻像一顆純潔雅致的珍珠,各有千秋。
韓秋旭猛然回神,他竟不自覺的打量她!低咒一聲,他迅速扶起她癱軟的身子,一把月兌下她身上的桃色毛衣。
他猛地倒吸一口氣,怪了,他又不是沒月兌過女人的衣服,為什麼他現在竟會緊張的心跳加速?美麗的蝶形內衣在他眼前展翅,他的呼吸開始有些急促,微微發抖的手小心翼翼地解開內衣前扣,登時她玲瓏飽滿的雙呈現在眼前,他趕緊別過臉去,再多看一眼,他怕自己的雙眼會著火。
韓秋旭輕輕放下她,雙手往下探尋,在她縴細的腰際徘徊。他心裹開始後悔,早知道就讓陸浩磊那色鬼全權處理,他現在也不用這樣焦躁不安。
他盡量不去踫觸她的身體,輕巧的解開牛仔褲的扣子,顫抖的拉下拉鏈,月兌下她的褲子。
他突然輕笑出聲,她竟穿著白色底褲。真是一個純潔的女孩子,還未經人事吧!他猜想。
他以快刀斬亂麻的速度拉下那濕淋淋的底褲,轉身把衣架上自己寬大的睡衣迅速的套在她身上。杜明明的確是秀色可餐,幸虧他沉得住氣,否則稍一不慎,他就萬劫不復了。
最艱難的時刻他到底也安然度過了!韓秋旭松口氣,扭扭脖子,視線又不知不覺的飄到她身上。
她是唐夢茵離開後第一個睡在他床上的女人,韓秋旭萬萬沒想到,刁鑽刻薄、奸詐古怪的杜明明竟會躺在他床上。唉!人生總會有很多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奇,他無奈的搖搖頭,關上燈走出房間。
「啊!」
一個女人的尖叫聲傳進他的耳裏,韓秋旭從沙發上滾下來,跌跌撞撞的沖進房里。
杜明明的雙眼噙著淚,驚愕的望著他,抓起棉被捂著嘴巴。
懊死的!韓秋旭的心髒猛然一緊,這女人看上去令人心疼又惹人愛憐。「你……你醒了。」廢話!他厭惡自己的笨拙。
鎮定一點!她在心里這麼說,但是眼光一掃到地毯上自己的衣褲,哪裏鎮定得了?「你到底……到底干了什……什麼好事?」杜明明頭疼欲裂,先是被這混帳惡意遺棄在墳墓堆里,後來不知是什麼凶神惡煞、精靈鬼魅之類的怪東西找上她,然後她兩眼一暗、雙腳一軟,等她再次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置身在一個陌生的環境里,而身上套著一個男人的睡衣!
「我回到山上找你,誰知道你會暈倒,不得已只好抱你回家過夜。對不——」他自知理虧,試圖道歉。
「下流!無恥!卑鄙小人!」杜明明破口大。「你不要臉!齷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