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私心不可議(上) 第17頁

「宋暖暖,我困了,陪我好好睡一覺。」他的唇角微微上揚,「記得,明天你若還不醒來,就直接搬進我房里……」

宋暖暖今早醒來時,墨東已不在她房里。

名叫小久的小丫頭打好熱水來讓她洗臉,後來李承親自挑了幾桶熱水過來說要讓她沐浴用的,把簾子內的大木桶都給填了七分滿。

宋暖暖莫名其妙的看著那原本是墨東貼身侍衛的李承替她裝水倒水的,干起一些雜役之事,轉身才去問小久。

小久是大總管派來侍候她的丫頭,才十二歲,手腳利落又活潑愛笑,走起路來兩條辮子晃啊晃地很是可愛,卻不多話,不會吱吱喳喳個沒完,但如果她開口問了,這小丫頭也會很仔細的回答,半點不含糊。

原來,她進大將軍府那夜就病了,整整睡了七天七夜。

那夜,她差點就進了鬼門關,要不是墨大將軍親自替她運功渡氣,現在的她可能已經不在世上,而害她生病的罪魁禍首,听說還是這個李承,小久說她不清楚來龍去脈,但她知道大將軍要他替她挑水打水,直到她病好為止。

「您生病的事都驚動了皇上,大將軍的義父永平王還親自過來關心,您不知道,這七天來咱們大將軍府上上下下都提心吊膽呢,就怕姑娘您有個萬一,大將軍也日日過來幫您運功渡氣,半點不敢讓您再冷著凍著。」

「說句不該說的話,大家很羨慕姑娘呢,誰都知道咱們大將軍對人向來冷冰冰的,再美的姑娘也沒瞧他多看人家幾眼,卻對姑娘的病很上心,還把您接進這聞風閣,姑娘您不知道,這聞風閣是禁地,沒大將軍的允許,誰都不可輕易踏進來呢,您卻是直接住進來了。」

是啊,不只住進來了,還讓他抱了她睡覺……

宋暖暖又羞又惱地想著。

洗好頭發,她把身子沉進熱水里,閉上眼,又想起昨夜那人抱著她的力道和體溫……真是羞人!這事如果傳去,她還能嫁人嗎?幸好這件事只有他和她知情,只要她永遠裝不知道,這事就可以當做沒發生過,對吧?

「姑娘,您還好嗎?沒事吧?」小久擔心的問道。見她遲遲不動又不語,小臉都快要探進木桶里瞧她了。

「我很好。」宋暖暖臉紅紅,「你先出去吧,之後的事我可以自己來。」

小久一听還真是一臉為難,「可是姑娘您的病才剛好,奴婢不放心把您一個人留在房里,大將軍也會怪奴婢的。」

「就說你在門口幫我守著,因為我在洗澡,怕有人闖進來。」

「姑娘,奴婢剛剛不是說了嗎?這聞風閣是禁地,不會有人隨便進出的,何況是姑娘的居室,沒人敢突然闖進來的。」

「我是怕大將軍突然闖進來。」這樣說應該夠明白了吧?

奧?小久一愣,應了聲好,便乖乖地出去守門了。

宋暖暖再次把自己沉進水里,這回連她的臉都一塊沉進去了。

開始替墨東施針,是宋暖暖醒來之後的第三天。

診療期間,聞風閣里沒有閑雜人等,聞風閣外守著李承和趙信,閣內就只有墨東和宋暖暖兩人。

明明是作戲,而且身邊也沒有觀眾,可宋暖暖卻正經八百的把她的醫箱都帶進了他的房間,不只如此,診脈用的脈枕和針灸器具也都一一擺在桌幾上。

晉王在大將軍府有內線,她卻不知是何人,要做戲就得做個十足,免得輕易就露出馬腳,墨東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你這是在做什麼?」

她頭低低地裝忙,「做大夫該做的事。」

「你明明知曉我不是病人,在這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跟我交代一下,為什麼要騙皇上說治我的病得日日針灸?還借機住進大將軍府?」

必于這一點,宋暖暖倒是不心虛,「難不成你要我揭穿你,跟皇上說你的腿根本一點事都沒有?」

「自然不是,但你只要說一句愛莫能助,這事就揭過了,何必自告奮勇的住進來?目的是什麼?」

宋暖暖嘆口氣,「因為我不想住晉王府,府里有人想殺我。」

墨東好笑的看著她,「你不是以為想殺你的人是我?」

「你若要殺我又何必救我……」這事應該不必點就能通了吧?她雖不算太聰明,但也不笨好嗎?

「知道想殺你的人是誰嗎?」

「你知道?」

「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幫你查。」他好心地道。

「算了。」宋暖暖搖頭,「我現在人在大將軍府,沒人可以動我了。」

墨東薄唇一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她對他的信任,莫名地讓他很歡喜。

「把你的手擺在脈枕上。」

墨東照做了,眉卻挑了挑,「那日不是瞧過了?」

「每日的脈象都會不一樣。何況那已經是七天前的事了。」說著,她縴細的指便切上他的脈,很仔細的舉、尋、按,「你的腿雖沒事,可長時裝瘸不動,氣也是會不順暢的,每天這個時候我都來幫你疏通疏通筋骨,沒什麼壞處。」

不然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得拖上半個時辰,她還能干麼?不如就趁此機會好好調理他的身體,對他有利無害。

至于任務……她都已經住進聞風閣了,比原先預鈄的擁有更多的時間可以找她要找的東西,面對墨東時,她還是專心一點好。

墨東好整以暇的瞧著宋暖暖。

她臉上認真的模樣,倒一點都不像有假。

她是真心的,就像她前兩回擔心他的毒和他的劍傷一樣,沒有摻雜一些其它的,就是單純的擔心他,那純淨又溫暖的眼神,他不知有多麼不曾見到過。

是因為這樣才舍不得讓人傷她一分動她一毫?

是因為這樣才對她上了心,不忍見她冷、讓她凍?還貢獻出自己的來供她取暖而無絲毫抱怨?

墨東專注地看著她,而她,專注地替他診脈。

「還有你的劍傷,我等會一起看,你月兌下衣服和褲子躺上床,我會在你雙腿的三個穴位上施針,劍傷的部分我要瞧一下傷口愈合的狀況。」說完,宋暖暖沒听見對方有任何動作,這才抬起頭來,發現他一動也不動的坐在原處,眼神很是復雜的瞅著她。

第六章  輕薄還是喜歡?(1)

「怎麼了?」宋暖暖莫名所以。他的眼神總讓自己心慌慌。就算她表面上看起來很鎮定,心卻因此漏跳了好幾拍。

墨東挑了挑眉,「你常常要病人月兌衣服月兌褲子嗎?」

還敢問他怎麼了?她明明是個小泵娘,卻大刺刺地叫他一個大男人月兌衣服月兌褲子?還半點也不害臊?

「必要的時候,是啊。」宋暖暖眨眼,拿著脈枕的手卻一緊,「有什麼問題嗎?我是大夫,你上次在小屋也是我幫你月兌的衣服,大將軍不會是害羞吧?」

他?害羞?為什麼變成他害羞了?

他可是堂堂鎮北大將軍,她這句話根本是污辱他!

墨東突然站起身,他都還沒動,宋暖暖曦就下意識地想逃,她也真的逃了,忍不住地往後退了幾步。

「站住,不許動。」

「我不要!」她又退了一步。

墨東冷著臉,「這是命令。」

「現在是診療時間,你是病人,我是大夫,是你要听我的……」宋暖暖越說聲音越小,因為這男人已經朝她一步一步走過來。

墨東進一步,她退兩步,他一直把她逼到牆角才停下,兩手一撐,把她困在他寬大的胸和牆面之間——

「你……你想干什麼?」她有點害怕的把手抵住他的胸,就怕他再靠近一步。

「怕什麼?你不是根本不懂害羞嗎?我衣服褲子都還沒月兌呢,你就嚇成這樣?」墨東冷冷地喇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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