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還有抱你的體力。」滿意的看見她的小臉倏地緋紅,他低笑。
動手解開她腰間的系帶,褪去她的衣物之後,他迅速摟住她的腰,嘴唇再度回到她唇上,舌頭探入她口中。
裘依然覺得自己才喘了一口氣,他的唇就又壓下來了。
他吻著她,雙手同時施展魔法她,他的嘴很快的從她唇上移開,滑向了柔軟的耳下、鎖骨和香肩,一路淺嘗她的肌膚。
天啊……她渾身竄起一陣戰 ,不安又興奮的顫抖。
白聘旋的雙唇又回到了她唇上,這次他終于輕輕托起她的身子,將她的身體帶進另一波更滾熱的翻雲覆雨里。
她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一團火球,一股遠超過痛楚的喜悅一波一波的襲向她。
她的腦中一片空白,除了將自己交付給他,她什麼也無法想了,兩人緊密的結合改變了一切。
一股野獸般的粗吼自他喉頭傳出,釋放後的他,疲憊的把頭棲靠在她頸窩處,他的身軀已完全松弛,感覺到她依舊顫抖不止,他摟緊了她。
第七章
他們就這樣靜靜的相偎相擁,好半晌之後,白聘旋才從裘依然身上移開。
雖然不再把自己身體的重量置于她嬌小的身子之上,但他讓她躺在他的懷里,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皮、她的唇和耳垂.
「你從來沒有跟男人交往過?」他注視著天花板,眼神在黑暗中閃閃發亮。
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這無庸置疑。
她一副不置可否的樣子。「你和一大堆女人交往過。」不是問號,是肯定句。
他渾身散發著男性味道,沉沉笑了起來。隨即,他以手肘支起身子端詳著她,輕撫她的秀發,又撫模她的臉龐。「往後再也不會了,只有你一個,嫁給我。」
空氣中出現一陣令人暈眩的竄動,裘依然不太敢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她的心瞬間漏跳了一拍,他正看著她,臉龐充滿柔情。
「你說——嫁給你?!」她實在無法理解,炫惑不已的看著他。「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嗎?」
「絕不是。」他笑著低語,「相信我,我絕不會對每個與我上床的女人求婚。」
她瞪大眼楮看著他,「每個」兩字可真刺耳啊,想到他不知道跟多少女人上過床,她吃醋了。
「不是要對我的處子之身負責任,那是為什麼?我甚至只知道你的名字,你也一點都不了解我,不是嗎?」
「我愛你。」他深深注視著她,望進她的眼底。「如果你回台灣去,我會很痛苦,如果你回台灣之後跟別的男人交往,我會無法忍受,這些比你了解我、我了解你更重要。」
他盡可以只跟她來段干淨俐落的異國之戀,等她要離開時就結束,但是他不要那樣。
一直以來,他都沒有想過要與一個女人維持長久的關系,也沒有明確的想過這個問題,現在他會開始想。
離開他厭煩的這一切,到一個可以光明正大,生活在陽光下︰︰的地方,而身邊的那個伴侶是她……
「事實上,我是有個未婚夫的女人。」裘依然緩緩開口。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震撼了白聘旋。
他的連續動作快得嚇人,幾乎是一連串的完成起身以及把燈打開的動作,某人當然也只好跟著暫離那具溫暖結實的懷抱,擁被坐了起來。
「你剛剛說什麼?」他冷峻的問,適才的柔情此刻全不見了。雖然被他的快動作嚇到,她仍很鎮定的看著他。「我說我在台灣有個未婚夫,青梅竹馬的未婚夫,我們已經交往十年了。」
「不可能!」他立即否決了她的說法。「如果你有未婚夫,為什麼你會是個處子?」
她坦蕩蕩的回視。「因為他尊重我,希望保留到新婚之夜。」
他搖頭,俊顏刻著不認同的線條。「你在騙我。」
「不信的話,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她一點也沒閃避他的視線,堅定地說。
他直視著她的眼楮,眼里有兩簇火苗在跳動。
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派人打听她,該死!他太自負了,一相情願的認為她沒有男人。
「在今天之前,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多可笑,他白聘旋此生唯一興起廝守終身的女人,竟然是個有婚約的女人?竟然是別人的女人?
「你沒有問我啊。」她一臉無辜。
他惡狠狠的瞪視著她。沒錯!他是沒問過,她問過他這方面的問題,而他卻沒想到要問她!
他倏然扶住她的後頸,直接堵住她鮮沛柔潤的紅唇。
他的吻像狂風肆虐,徹底的掠奪她的唇舌,這帶著濃濃懲罰意味的吻,吻得裘依然痛極了。
吻夠了之後,他才放開她,下了一道霸道的命令。「跟他解除婚約!」
「好。」她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的劍眉挑了起來。「你在騙我,根本沒有什麼未婚夫!」
裘依然快樂的笑了。「對,我在騙你,我想知道你的求婚是一時激情還是認真的,我可不想要一段短命婚姻。」
他蹙著眉心瞪視了她好一會兒,她那帶笑的跟眸和帶笑的嘴角,那笑意盈盈的模樣……這個女人是他的,他要定了!
她的唇和他糾纏著,顯然她的「未婚夫」之說引發他強烈的激情。
她緊緊攀住他的肩,完全沉醉在他悸動的身軀中。
激情過去,她的手緩緩滑下他結實的背,白聘旋癱瘓在她身上,緊閉著雙眸,胸膛劇烈的起伏著,但他開口了,聲音卻是完全沒有起伏。
「我是一個私生子。」
裘依然並沒有大驚小敝,私生子在這個社會還頗為常見。凡是父不詳或未婚媽媽生下的,都會被稱為私生子。
所以說,他是在單親家庭長大?
是因為這樣,所以他的眼中才會有種看透世態的冷然嗎?
「我名義上的‘父親’,事實上是我外公。」
這下子,她大大震撼了,驚得無法動彈。
他的外公和母親……?!
剎那間,她腦中一片空白,無法好好思考。
「我是我母親的私生子,因為不能將我公開,于是登記在外公戶籍下,于是我這個見不得光的家伙便成為我外公外婆的‘老來得子’,而我的母親則成了我的大姊。」
「你剛剛嚇到我了,我以為……」她的心髒還在強烈的跳動。
「扯平了。」他語氣帶笑的說道。
移動身軀在她身邊躺下,他一把將她擁進懷里,讓她蜷臥在他身邊,頭靠在他肩上,他的手臂安全地環住她。
「所以,你沒見過你的生父,甚至可能不知道他是誰?」她言歸正傳地問。
「見過幾次。」他瞬了瞬眼眸。「他在台灣商界赫赫有名,知道金融教父嗎?他就是我的生父。」
金融教父?
據她所知,台灣堪稱金融教父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叫連長發,是永立金控集團的創辦人,也是個德高望重、穩健經營金融集團的重量級人物。
重點是,連長發已經八十好幾了,而且上個月,他代表亞州金融界遠赴秘魯開金融高峰會議時,因心肌保塞而過世,留下上兆遺產卻未留遺書,形成一股強大的爭產旋風。
她驀然驚跳,不確定的看著他。「難道……你受的槍傷跟你的生父有關?」
他嘲諷一笑。「或許吧,是與不是,對我而言沒有太大差別,都是要置我于死地,誰下的手,並不重要。」
她的呼吸一窒。「你是說,還有別人也想置你于死地?」
她想到那些大篇幅報導連家爭產的新聞,對于那些有錢人來說,錢再多也不夠,而私生子往往是那些富豪家族的心月復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