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長睫動了動,輕輕說道︰「明晚邀請伯母來看你的演唱會,我想她一定很想來看,也一定等你的邀請等很久了。」
霍野蜂的心滑過一抹悸動。
她怎麼知道,那天被她罵醒之後,邀請他母親看他演唱會的念頭就一直浮現在他腦海,只是他拉不下臉那麼做罷了。
「怎麼,你不肯答應?那我要把耳環拿下來嘍。」秦嘉彌作勢要拿下耳環。
難道他還是執迷不悟,不肯好好珍惜唯一僅有的親人嗎?如果是這樣,她真的對他太失望了,枉費她一番苦口婆心,他都沒听進去嘛。
「別拿下來。」他阻止了她的動作,深深注視著她的雙眸,眼底是一片溫柔。「好,我答應你。」
她柔亮的眼眸漾起笑意。「這還差不多。」她滿意了。
他凝視著她,凝視了好久好久,久到她都臉紅了,他才拂了拂她的瀏海,緩緩說道︰「謝謝你,小沙彌,我真希望早點遇見你,你是上天賜給我最好的禮物。」
說完,他的嘴唇再度履蓋住她的,手臂抱緊了她。
她一任他纏纏綿綿的吻著,陶醉地閉起了眼楮。
她听見自已的心跳,咚咚,咚咚,強而有力的跳著,她的雙手不由自主的圈住了他的頸子,將他更拉向自己,她的腿也纏上了他的,不再努力抵擋他對她的吸引力。
等一下下樓時,她鐵定會被安加樂罵個半死,但管他的,氣死她吧,呵呵,看來她也有當壞女人的潛力啊!
第七章
接下來的每一天,霍野蜂都會在秦嘉彌去喚他起床時,猝不及墜地把她把上床,然後吻得她昏天暗地。
其實她心里早就對他投降了,天天被他摟在身下吻著,著,什麼地方都被他模去吻去了,只剩最後一道防線堅持著而已。
如果對他不心動,又怎麼會天天讓他摟著吻?
可是,每當看到涌入演唱會現場的大批瘋狂粉絲,她就又會打起了退堂鼓,還一退退到了海邊邊去。
苞他在一起,壓力不是普通大大,她真的承受的住嗎?
況且,她還背負了兩千萬的債務,這樣的她,等于是簽了張賣身契給安大師,在還沒還清債務以前,都要被綁得死死的,她又如何跟他交往?
如果跟他在一起,那麼他或者其他人會不會以為她是為了錢才他在一起的?畢竟兩千萬對他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說這個,她又想到昨天安加樂冷冷丟給她的幾句話——
「我爸要我轉告你,他要從香港飛去米蘭參加一場柄際服裝秀,還要去紐約一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在他回來前,你都當Sad的助理,月薪照算,從你的債務里扣,另外,他說你的薪水用來抵債外,他會另外給你生活費,已經匯進你的帳戶了,你自己去查查吧!」
說完,根本不等傻眼的她提出疑問,轉頭就走。
秦嘉彌有種怪異的感覺,安大師好像在故意躲避她。
為什麼?
是她太敏感嗎?通常都是債務人躲著債權人,哪有債權人躲債務人的道理?是不是她想太多了?
不管如何,她還是覺得很奇怪,安大師居然還設想周到的匯了生活費給她?
薪水全用來抵債,她就沒有生活費,這點連她自己當初都沒有想到,而安大師卻想到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身為她的頭號債主,為什麼要對她那麼體貼啊?不但供她吃住,給她高薪還債,還給他一筆生活費,她真的無法理解耶。
安大師跟她爸爸,究竟是什麼關系?
他們是朋友嗎?只有朋友才會借給對方那麼多錢吧?
如果是朋友的話,像安大師那樣一個舉足輕重的知名人物,她老爸生前又怎麼從來沒有拿出來吹噓一下呢?
這些謎,都得等安大師回來才能解開,就算她自己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外頭,連最後一批歌迷都依依不舍的走了,大陸強烈冷氣噴侵襲台灣本島,氣溫驟降到七度,破記錄。
整整一個半月,一連六場的演唱會在每個周未開唱,在如今不景氣的歌壇,也只有Sad擁有如此魅力了。
媒體報導,即使Sad公開了有交往中的女友也不影響票房,他的死忠粉絲都一致認為擁有情場浪子特質的他只是玩玩罷了,她們還是很支持他。
霍璟曼女士送來好幾個花籃,恭喜他演唱會成功,想必他們母子關系已經有所改善,這點她由衷的替他感到高興。
最後一場演唱會在這個夜晚圓滿落幕,霍野蜂在一個星期前就告知安加樂,不要有慶功宴,但如果工作人嗎要去慶祝,他很樂意買單,只是他不會出現。
她看到安加樂的表情,說有多忍耐,就有多忍耐,他真的是把經紀人吃得死死的。
既然已經事先聲明了,所以在演唱會結束後,他換下演唱的勁裝,穿上黑色飛行夾克,一副趕著要離開的匆模樣。
「接著,小沙彌!」他扔了件同款紅色的飛行夾克給她,她連忙托住。
她一穿她夾克,他就堅定的拉起她的小手,要命的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她從一片紊亂的後台帶走。
「你這樣好像太過份了,大家為了你的演唱會忙了那麼久,好歹要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她替工作人員。
大爺他是頭也不回,理直氣壯的應道︰「我不是叫他們盡情去黑皮了嗎?我會買單。」
「可是你人不出現,一點誠意都沒有……」他好像以為錢可以買到一切,此觀念差矣,有機會她一定要糾正他。
「你以為我在場,大家就會玩得比較開心嗎?」他的食指筆直地輕點她鼻尖,「別傻了,我不在,他們才瘋,不信你可以問他們。」
說完,指尖順著人中下滑到她冰涼唇邊,蜻蜓點水式地拂過,她的心弦一震,他已拉著她的手,從偏門離開。
外頭夜黑風大,除了看不到月亮,星星也沒有,幸好路燈是亮著的。
秦嘉彌看到一部帥氣的重機停在眼前,上面胝兩頂安全帽,奇怪的是,他擅自走過去,拿了一頂戴上,把一頂戴在她頭上,親自替她扣好。
她錯愕的愣住。「等等,這……這是你的嗎?」
「多問的。」他端詳她戴安全旬的樣子,露出一記滿意的笑容,冷不防拿出手機,,一手摟著她頸子,手臂拉遠,替兩人拍了張合照。
「這……這又是在干麼?」她更愣然了。
他閃亮的黑瞳對著她笑。「又是多問的,我們的第一張合照。」
收起手機,他帥氣的跟上重機。「上來吧。」
他鼻尖皺了兩下。「哈啾!」不可思議,直搖頭。「你瘋了嗎?今天只有七度耶,而且入夜之後會更冷……」
「你怕冷?」他鷹視著她,淡淡說道︰「好吧,不勉強你,他們應該還沒走,你從原路回去,跟他們會合,自然會有人送你回去。」
她看著他,一瞬間無比清楚的听到自己心里的那個聲音。
她明明不想跟他分開,如果她去跟大伙會合,就表示這個晚上她再也看不到他了,而她,想知道他要去哪里。
「好啦,跟你去。」講得勉強,其實心里疾速涌出一陣能夠與他貼身獨處的興奮。
「那麼就上來吧。」他要笑不笑的勾唇。
她一坐好,他就催油門上路了。「抱緊了。」
身價不凡的重機很穩,而他騎得速度很快,景物從兩旁飛掠,冷風拂過,冷颼颼啊,這人是在北極出生的嗎?怎麼不怕寒?
「我們到底要去哪里?」秦嘉彌大聲喊問。
想到初識時,他開阿丹的敞篷車在無人的濱海公路狂奔,今天應該不會那麼沒良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