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太狂野,唱了一晚,他也累了,她站了一晚,也很累了,找間溫暖的咖啡店,兩個人坐下來吃塊點心,喝杯咖啡就好。
「北海岸!」霍野蜂回答。
她渾身神經驟然繃緊了。
他他他……他是說北海岸嗎?她以為自己听錯了,再大聲喊回去,「你說什麼?」
「我說我們要去北海岸!」他在呼呼風聲中大聲喊話。「那里有一間很有味道的民宿,我們今晚去住民宿!」
她大驚失色。
不、會、吧?現在騎到北海岸都幾點了?有必要玩這麼大嗎?
可是,明顯上了賊船的她,現在喊停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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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二點,兩名披頭散發的男女站在三芝濱海公路旁,一間名叫「海洋初露」的民宿櫃台前。
反正賺錢,老板娘不以為意的替他們辦理住宿手續,根本沒主意到站在面前的可是個大明星。
霍野蜂緊緊扣著秦嘉彌的手,兩個人的手都是凍僵的。
「要是我重感冒,一定找你算帳。」她真的不知道他是哪來的精力?勁歌熱舞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還有力氣騎到這里來。
不過,她的抱怨在看到民間房間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正一連串哇哇哇!
「好美啊!」整個房間都溢著地中海風情,還有暖氣,鋪著雪白床單的大床更贊,讓她馬上想躺上去。
「不管了,我要先躺一下。」她月兌下夾克躺下來,看著白色的天花板,慢慢閉上眼楮,暖氣讓毛細孔都張開了。
好舒服,床的品質真不賴,這種床一定很貴吧……
驀然間,一具灼熱的身軀壓住了她——
他、他、他……噢……
沒有抵抗,她立即淪陷在他身下,一雙濕潤的熱唇隨即吻住了她,兩人的鼻息在傾間相融。
她的心怦然一跳,呼吸開始急促。
要發生了嗎?
要命,她好像一直在期待這一刻的發生,想被他佔有,想與他有更親密的關系,她到底是從哪一天開始有這種想法的?
明明就不是一個可以天長地久的對象,她卻陷了下去,這該怎麼辦才好?她,真的愛上他了……
「終于可以這樣吻你了,我想了一天了。」
他的嘴唇溫柔的移過她的面頰,轉向耳畔,壓抑著激情的喑?聲音飄過她耳際,然後直直的看著她水亮的雙眸。
她心跳抬眼,立即對上他漆黑深眸。
一瞬間,那雙夜空般沒有盡頭的黑眸令她深受震撼,她的心髒狂跳,整個人幾近暈眩。
老天!再這樣下去,她恐怕會失控演出,比如把他的頭拉下來,熱情的堵住他的唇,雙腿纏住他腰際之類的……
想到這里,她趕緊推開他,坐起來。
「我要去洗澡!」她忙不迭的跳下床,心跳還在胸腔里隆隆震動。
霍野蜂睇凝著她,緩緩地勾起一抹笑。「一起洗澡吧!」
「你想得美!」她臉紅心跳的逃進浴室里。
「哈哈!」他忍俊不住地大笑出聲。
等秦嘉彌洗好澡,走出浴室時,臉上的紅潮已經消退得差不多了,她身上穿著浴室里的陽春浴袍,質料不厚,但因為室內有暖氣,所以剛剛好。
霍野蜂靠坐在床上,似笑非笑的凝視著出浴的她,眼楮閃亮。
「你笑什麼?」她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
他露齒一笑。「知道嗎?你的模樣嬌羞得好像新娘子。」
「去你的。」說她是新娘子,那他就是新郎?沒事佔她秦姑娘的便宜,簡直就是找死,她走過去,不客氣的踢他一腳。「在台上流了那麼多汗,換你去洗啦,髒鬼。」
他大笑起來。「從來沒有女人這樣踢過我。」
她瞪著他粲笑的黑眸,惡狠狠的對他掄起拳頭。「現在有了。」
他笑著嘆息,將沒有防備的她拉進懷里,讓她跌坐在他的大腿上,雙手圈住她縴腰,一個帶著淡淡煙味的唇又欺上來,順勢吻住了她的唇,奪去她的呼吸。
她的浴袍里除了內衣褲就什麼都沒有了,為防失控,她連忙推開他,跳下他的大腿。
他笑睇著她,指尖輕輕拂過她的唇,眼眸閃亮。「小沙彌,告訴我,我是不是有自虐狂,為什麼我會幾近迷戀的喜歡這種感覺?」
「何止自虐那麼簡單,你是變態,高興了嗎?」秦嘉彌使勁拉他起來,把笑容滿面的他推向浴室。「廢話不要那麼多,快把自己弄干淨吧,你身上的汗,已經可不曬成鹽了。」
他也真是的,這麼不懂得照顧自己,在舞台上流的汗都還沒干就一路騎車吹冷風來到這里,如果再不去洗個熱水澡,明天鐵定感冒。
「知道了,我會把自己弄得很干淨的,等我哦!」霍野蜂唇邊噙著淺笑,大掌忍不住揉了她的發絲,曖昧的對她眨眨眼之後,總算肯進去洗澡了。
看著關上的浴室門,她唇畔逸出了一抹笑。
這男人,真的挺幼稚的,如果他的粉絲們知道他是這副德行,她們會吐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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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海岸民宿待了一個星期,在附近賣場買了日用品和簡單的換洗衣物將就著用,霍野蜂又使出無賴的絕招,把手機關了,也把她的手機給關了。
冬天的海岸游客很少,他們又很低調,假日游客比較多,他們就待在房里不出門,三餐都請民宿老板娘替他們送到房間,只需額外多付一點費用而已,因此沒有人認出他來。
一開始秦嘉彌很不安,想像著安加樂雷霆大怒的恐怖模樣。
「失?一天跟失蹤十天都一樣,她都會很生氣,反正演唱會已經結束了,接下來暫時沒有安排工作,你是我的助理,我命令你待在這里跟我度假。」
他說著,揚起惡魔的微笑,姿態悠閑得很,跟她的緊張天差地遠。
歪理,她知道他說的都是歪理,也知道他在替她洗腦,但她得承認,他的話令她輕松了不少。
是啊,在安大師沒回來之前,她是他的助理,她那麼怕安加樂干麼?
不過,她還是有個疑問。
這天在民宿里吃晚餐時,她突然想到他可能會知道,便提出來問他。
「你知不知道安大師為什麼一直不回來?」
他眼中漾著笑。「你擔心他一回來,你就不能當我的助理,留在我身邊了嗎?」
她翻個白眼。「才不是,我是覺得很奇怪,他是我的大債主,卻怎麼好像在躲著我似的,我只見過他一面,他就整個消失不見,他不怕我跑掉嗎?」
他看著她,一雙湛黑的眼眸直接和她對上。「如果我提議,我來替你還清欠安爵的錢,你不會同意吧?」
「沒錯!」她瞬間有些激動。「我死都不會同意,所以你絕對不要提了,以後也不要再說這件事,不然我們就玩完了。」
他就知道她的反應會是如此,她甚至比他預期的還激動。「知道了,我不會再提這件事,不過,我倒是有個小東西要送給你。」
小東西?她倒豎著柳眉,是戒指吧?
「先說好——」她嗯哼兩聲。「如果是什麼卡地亞或蒂芬妮之類的戒指,我不要。」
八卦雜志說,這位出手大方的情聖最喜歡送緋聞對象白金戒指了,尤其以卡地亞和蒂芬妮兩大品牌為大宗。
她才不要那些他也送給別的女人的東西哩,更何況是戒指,他不知道戒指是很神聖的東西嗎?怎麼可以到處亂送?
「不管你信不信,我沒送過任何女人戒指。」
他知道有些女星會暗示記者收到他送的戒指,他一點都不想澄清,何必給別人制造新聞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