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笑不得的看著她。「但,陽台是喝咖啡的地方,你不覺得拿來種菜很可惜嗎?」
他們曾在滿天星斗的夜空下,坐在陽台喝咖啡,有時也在那里享用早餐,如果變成菜園就沒得享受閑情逸致了。
「不會啊。」她淺揚著眉。「我覺得在浴室喝咖啡更好。」
她肯定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他滿臉狐疑。「我一定听錯了,小淨。」
「你沒听錯。」她笑得可甜了,陶醉地說︰「我真的覺得在浴室喝咖啡超級棒,整個人泡在柑橘海鹽里,一邊听音樂、一邊看雜志、一邊喝咖啡,好享受啊,改天你也試試。」
他笑著揉她發心。「原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都在做這些事。」
難怪她不會無聊,光是泡澡就可以搞上一、兩個小時吧?看來他老婆很懂得自得其樂,絕不是那種會把自己搞到憂郁癥的女人。
看來他要吩咐大總管,給他老婆在幫里撥塊地當菜園了。
盡避很怪,但只要她開心就好。
「沒錯,所以你啊,就別擔心我了,要忙什麼盡避去,我會自己找消遣,你只要不要逼我去和火夫人、火小姐、丁幫主那些人培養感情就感激不盡了。」
玉耀綾莞爾一笑。「你這麼討厭他們?」
「不是討厭。」她嘆口氣,別扭地說︰「是格格不入,我根本不知道怎麼跟她們相處,或者是我自己心虛吧,我好怕她們問起我是怎麼跟你認識的,總不會要我說我把自己賣給你吧!我說不出口。」
「你想太多了,她們根本不會問你那些。」
「所以我說是我自己心虛啊。」她一臉的耍賴與撒嬌兼而有之。「總之你就不要勉強我了,人與人的緣份是勉強不來的,我現在只想找到小潔,你替我找到小潔之後,我再花心思和他們培養感情,可好?」
他笑了。「這算交換條件?」
「說交換條件就太嚴重了,找到小姨子算是你這個姊夫的責任,你說是不?」她柔柔的摟住他的頸子。「大不了給你一個吻……」
比淨棠主動吻他,他的雙手隨即拙住她的臀部,美好的觸感令他立即沸騰了,他埋首于她胸前,隔著薄薄衣料親吻她的酥胸,坐在他大腿上的她,已經感覺到他勃發的悸動。
「不行,今天不行……」她連忙停止這個吻。
他嘆息一聲。「不方便嗎?」是不是她的生理期來了?
「也不是,就是……」要她怎麼說呢?因為對一尾魚反胃,所以懷疑自己有了,為了怕傷到可能存在的孩子,還是小心為妙。
「不需要解釋,我懂。」一定是他的需索累壞了她,自從有了她之後,他才知道自己的那麼強烈,他天天都要她,而他強烈的肯定累慘了她。
今天暫且休兵,明天再戰。
他替她理好衣物,吻她額頭一記。「走吧,我陪你去買菜籽。」就當提早享受晚年生活吧,他樂意討她開心。
***獨家制作***bbs.***
玉耀綾和山本一郎的第四次會面,仍約在亞悅飯店,雙方只剩最後細節要敲定,爾後天火幫與山本組將會有不同于以往的合作,相信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堂主,您今天心情似乎很好?」小黑雞很善于察言觀色。
玉耀綾淡淡一笑。「因為天氣很好。」
這間飯店是他和谷淨棠再見的地方,如果不是和山本先生約在這里、如果不是山本先生喜歡吃這里的日本料理,他也不會再見到她。
「上回在這里,您把夫人強押上車,還丟下山本先生不管,真是嚇死我了。」小黑雞也是記憶猶新,沒隔多久,那個泊車小弟就變成堂主夫人,真是奇妙。「哈哈,原來堂主你和夫人早就認識了啊……」
他的笑容驀地僵住了。
一對俊男美女走向櫃台,男的緊緊擁住女的,女的嬌媚的倚靠在男的懷里,男人從櫃台小姐手中接過一張門卡,兩人旋即走向電梯。
「呃,堂、堂主……」完了啦,小黑雞緊張的看著老板。
堂主夫人偷吃也太大膽了吧?竟然選在五星級飯店,還跟一個那麼俊帥的男人,看來這段婚姻要以離婚收場了。
玉耀綾沒有動,他目送那對金童玉女般的男女進入電梯,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外在的人事物,眼里只有對方。
他緊緊抿著唇,眼神冰冷,但額上青筋跳動著,心里有個巨大的東西裂開了,對她的信任和愛情瞬間瓦解。
事實擺在眼前,她並不是被強迫的,所以呢,他要說什麼?
他無話可說。
第十章
比淨棠打開大門,她被坐在客廳里的玉耀綾嚇了一大跳。
「你不是說晚上要和一個日本鬼子吃飯,可能會很晚才回來嗎?」
玉耀綾坐在臨窗的深紫色沙發里,從門把一被轉動,他渾身的神經就處在緊繃狀態。
他盯著放下手提袋的她,審視她嬌俏修長的身段,黑眸深處燃燒著兩簇心火。
「你去哪里了?」他一個字、一個字,清晰的問。
她的裝扮都換過了,跟那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戴了長鬈發,看起來更加嫵媚,還打扮得很艷麗,身上的紅色洋裝甚至是低胸的,更穿了性感的露趾高跟鞋,完全像變了個人。
懊死,她真的很該死……他的手指緊緊握著沙發扶手,幾乎泛白了。
因為知道他今天有事要忙,所以這女人也忙著出去劈腿,他仍不願相信自己以真心愛著的她會背叛他。
她已經拒絕他的求歡好幾天了,那個帥氣的男人就是她拒絕他的原因?
「我?!」心里有鬼的人當即被嚇了一大跳,谷淨棠胡亂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我去買點東西。」
「什麼東西?」她的表情令他的心都冷了,她在瞞他,如果沒被他撞見,她想一直瞞下去,利用他替她找親人嗎?
「就是……就是一些女人用的東西。」老天,她可真不會說謊,而且他的眼光好銳利、好冷,她這才想起來,打從她進門,他都沒有半個笑容。
「怎麼了,是不是和日本鬼子的事情談得不順利?」她關心地問。
「談得很順利。」他冷冷的說,「而且在那間飯店里,我遇到了一個人。」
「哦,什麼人?」太好了,轉移了話題,這樣他就不會再追問她下午去哪里了。
玉耀綾瞬也不瞬的看著她。「你。」
她一愣。「我?!」
「難道你想否認?」她錯愕的表情可真逼真,應該是錯愕他居然知道吧?「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她眨了眨眼。「你在說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
「听不懂?」他從沙發站起來,直直走到她面前。「那麼你告訴我,今天下午四點,你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做什麼事?」
他的眼神為什麼那麼可怕?目光銳利得嚇人,他從來沒有用這種眼神看過她,她在驚愕之余仍然堅持,「我……跟你說了我在買東西,為什麼還一直問……」
「買什麼東西,拿出來我看看!」他命令,聲音低沉慍怒。
她訝異又瞪大了雙眼。「你干麼那麼凶?」
「不是去買東西嗎?為什麼拿不出來,除非你在說謊,你根本不是出去買東西,你是出去幽會!」
她張了張嘴又闔上,決定先當他撞邪了。「你是不是踫到什麼不好的東西了?一定是的,看你印堂都發黑了……」
他猛然拍掉她關心的手。「不要踫我!」
一想到她在飯店和男人開房間,他就無法忍受來自她的任何觸踫!
比淨棠張口結舌的瞪大了眼,她確信他沒有中邪,那麼是為什麼?為什麼他對她的態度丕變?她到底是招誰惹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