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女伶 第12頁

只是他著要挪出十天、半個月的假期,恐怕未來三個月必須不眠不休地把後半年工作能處理的先提前處理完,想到得忍耐三個多月才可能再見到佳人,他實在有些難以忍受,才想找範剛來代理。

「你只要代替我留在這里坐鎮,處理一些文件,而我在台灣也會以視訊或電郵做聯絡,不會完全把公事都丟給你。」他再度向堂弟請托,只要熟悉葡萄酒事業的範剛肯代他留守總公司,他便能立即飛去台灣陪未來老婆了。

「跟二伯父說一聲,他應該會通融吧?」齊格非的父親是現任亞爾酒莊的執行長。

「你知道的,我們的家訓--不可因私廢公。自己所負責的事業工作需具責任心,不能怠忽職責。」他沒打算找父親說情請長假。

「那你還找我代理?」範剛不免好笑。

「我們的家訓--平輩間可以相互提攜幫忙。」齊格非強調。

亞爾家族的男性一旦成年,便要學習獨立處事,不能依賴長輩,只能尋求同輩間的支持。

「這條家訓好像不是用在這種情況下。」範剛濃眉輕挑,笑他義正辭嚴的狡辯。

「Youknow,這是游走在法律邊緣,可以被允許的,OK?」齊格非拍拍範剛的肩頭,希望他盡快點頭答應,他是平輩間能代他職位的不二人選。

「如果你短期內無法飛過去,不如將人給帶過來,也許更容易些,我目前不便在法國久待,若要幫你,頂多也只能待一兩個禮拜。」

面對堂哥一再請求,範剛不好直接回絕,只能坦言自己的現況,他的事業都在意大利,最近幾個月也挪不出長假,要他天天當空中飛人兩國奔走,他可沒那個心力。

「將人帶過來……」齊格非因他一句話,不禁思考起來。

「你不是說對方是總代理商的員工,那事情好辦多了,若你單獨請她一個人來旅行請不來的話,就公開邀請代理商挑幾名員工來趟法國之行,名義上是請他們認識亞爾酒莊的釀酒過程,實際目的,當然是讓你能就近接觸你想接觸的女人。」範剛直接提出建議。

齊格非聞言,頓時眼眼一亮,拍手叫好。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好理由!」他興奮地用力拍拍範剛結實的眉頭。「這麼簡單的事我竟完全沒想到,這是不是所謂當局者迷?範剛,你幫了我一個大忙呵!」忙轉往辦公桌落坐。「我要趕緊發邀請函,為慶祝對方成為亞洲總代理,亞爾酒莊免費招待其業務部員工來趟法國葡萄酒之行……」他徑自滔滔念起名目來。

「問題解決了,那我可以走人了。」範剛朝面對計算機認真敲打邀請函的齊格非說了聲,轉身便往門口而去。

「待會讓我請吃頓飯再走。」齊格非抬首,看向門口處,欲留住來去匆匆的堂弟,特地將人給叫來,這才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吧,有的是機會。等你的真愛來了,我會很有興趣陪對方吃飯的。」範剛背對他揚揚手,不打擾他處理人生大事,率性地便離開了。

對外界八卦沒興趣的他,卻對堂哥所過上的真命天女充滿好奇,屆時定要來湊湊熱鬧,親眼目睹未來堂嫂的面。

「什麼?法國十日之旅!參觀亞爾酒莊的葡萄園及葡萄酒品酒會!」听到胡經理告知的消息,令錢韋伶非常訝異。

亞爾酒莊邀請成為亞洲總代理的他們的公司員工前往法國參訪,提供機票食宿招待,業務部的她和兩名男同事被欽點,將與公司兩位老大--總經理及胡經理一同前往法國出差十日。

雖說出差,但听到行程安排,簡直是美酒美食之旅,令她詫異的想亞爾酒莊提供這次超優質的旅游福利,會跟齊格非有關嗎?

想到那個失聯許久的男人,她心口無端一窒,再度感到氣悶。

「韋伶,你的願望成真了!」中午一起吃飯時,趙麗婷向她道恭喜,對將出國出差的她羨慕不已。

前兩天她才抱怨台灣天氣熱,想去法國的葡萄園納涼,沒想到她下禮拜就可以成行,還完全不用花到半毛錢,這種好康可是前所未有。

「你真幸運,公司就只有你一個女性被欽點,這應該是亞爾先生的安排吧?為答謝你先前在台灣帶他四處吃喝,說不定這次換他當你向導,帶著你四處游玩。思,一定是這樣,他制造這個機會又能跟你好好相處多日,在法國那種浪漫國度,一定很快能譜出夢幻戀曲。」趙麗婷徑自幻想著,邊點點頭,編織起他們的浪漫異國戀。

「譜你個頭啦!」錢韋伶白她一眼,打散趙麗婷的粉色夢幻想象。「這是亞爾酒莊邀諳的,跟他無關。」她想跟齊格非撇清關系,只因不願承認自己對他心生在意。

只是她被欽點的事,她其實也覺得有些納悶不解,總經理及胡經理受邀是理所當然,另兩位業務部資深男同事受邀也能理解,按理說業務部比她資歷深的女性也好幾位,怎麼也輪不到她跟著出國去參訪。

雖有疑問,她也懶得再探究,更不想繼續思考是不是齊格非的特意安排,反正是免費出國,又可休假,就算是以前不感興趣的國家,她也想撇開近日來心里的窒悶不快,好好去享受。

第5章(1)

生平第一次飛遠程的錢韋伶,嚴重暈機了。

抵達巴黎已是晚上,亞爾酒莊派人到戴高樂機場接機,送他們一行人先前往市區下榻飯店休息,翌日將先安排前往亞爾企業集團位于巴黎的總公司拜訪,接著才有其他行程安排。

錢韋伶一到飯店房間,直接就癱在大床上,她一個人單獨一間房,無須有其他顧慮。

「媽呀!頭痛死了!早知道就不來了。」她緊閉著眼,擰眉抱怨。

這趟十多小時的長途飛行,才飛行不到三分之一的距離,她就因過上亂流出現暈機癥狀,之後吃不下也睡不著,結果暈機狀況更嚴重,頭痛欲裂,吞了止痛藥也無效,讓她後悔大老遠跑來這里,寧可待在台灣被暑熱席卷。

「睡覺,睡覺……趕快睡著就沒事了……」躺在床上的她閉眼喃喃,催眠自己快快入睡,消除這難受癥狀。

好不容易,當她終于意識恍惚要進入睡眠狀態,房門倏地被敲響。

身心倦累的她先是驚了下,想到同事跟上司知道她暈機不適,不會來打擾她才是,她于是不想理會。

敲門聲再度響起,似乎有些急促,躺在床上的她,勉強張開眼皮,側過頭,望向房門方向。

「不管了,睡覺……」她緊擰眉頭,再度將臉埋在枕頭上,就算是火災通知,她也沒精力逃跑。

才停止的一會兒敲門聲,立時又響起,一次比一次大聲而急促,令她眉頭緊揪,雙手搗住耳朵。

最後,她不得不翻身下床,鐵青著臉走到門口開門。

「Oh,Darling!你還好吧?听說你暈機了,要不要緊?晚餐吃了沒?」門外,好不容易見到她的齊格非,神情無比焦慮,一雙眼見她一臉倦容︰心疼不舍。

錢韋伶完全沒料想會是他,一把無明火莫名燒得更旺。

如果換作同事或上司,她就算身體再不適,也許不會因被打擾休息而直接發火,可一看到來人是他,她便遷怒起來。

「你來做什麼?知道我暈機還一直猛敲房間是怎樣?好不容易才快睡著,這下頭更痛了!」她滿臉不快地責罵,他突然現身,不僅打擾她休息,更攪亂她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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