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有情郎 第18頁

自小就受凌門正宗武術打底的彎刀,武學造詣自然比他這個半路才學武的人厲害多了。

「對!我是她弟弟!」彎刀盛氣凌人的瞪著莫冠馳,嘲諷地揚起嘴角,「請問閣下又是誰?」

他和賽車場的同事在此聚會,看到圓月,原想叫她回去,不要在酒吧逗留,沒想到卻飛來橫禍,被個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的大個兒給打了,真是倒楣。

莫冠馳深吸了口氣,「我是莫冠馳。」

算他有眼無珠,什麼人不好打,打到未來小舅子。

听說未來岳父最疼的就是這個小舅子,要是他回去向未來岳父參上一本、告上一狀……看來他情路更坎坷了。

圓月第一次到莫冠馳的住處,他住在台北赫赫有名的「高貴大廈」里,又高——總樓高三十六層;又貴,據說每坪要三十多萬。

看來這家伙真是發了,一個人住這麼好的地方,五十幾坪寬敞的華廈,氣派時尚的極簡裝潢,窗簾一拉開,大排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是車水馬龍、霓虹閃耀的漂亮夜景,真是奢侈享受。

「真的不能怪我,他臉上涂得花花綠綠,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將他認出來。」莫冠馳忍不住再次聲明,希望獲得圓月的諒解。

彎刀與圓月是孿生姐弟,男女再怎麼有別,他們的相貌也差不到哪里去,要不是因為彎刀臉上涂著難以辨識的彩繪,他也不致犯下這個打錯人的烏龍。

「打都打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圓月拘謹的在沙發坐下。

罷才她根本不想來,一團混亂間,賀城西直接把她塞給莫冠馳,要她好好照顧受傷的莫冠馳,偏偏彎刀又表示他沒事,不需要她的照顧,他的朋友們也起哄,要他繼續玩下去。

于是,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她已經坐在莫冠馳車上的駕駛座。

他虛弱的表示無法開車,激起她對弱者的同情心,于是她就擔任司機的角色,由他指點路徑,送他回家。

「好,我們不說那些了。」他倒了杯茶給她,「喝茶吧,剛剛坐在你身邊的那個女生是謝沛珊吧?」圓月訝異,「你居然認得出來?」

「她又沒什麼變,我當然認得出來。」莫冠馳薄唇勾勒出一抹微笑,「其實你也是,你也沒有變,改變最多的大概是我吧,所以剛重逢時,你沒有把我認出來。」

「誰想得到你會變成諸葛財團的主事者?這已經不僅僅是外貌改變的事了。」

因為根本不認為她記憶中的他會發跡到這種地步,所以縱使初見時覺得眼熟,也否認心中的猜測。

要不然……其實她曾覺得他眼熟的,但她才不要告訴他,以免自大的他又說她也牽掛了他十年,她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變成諸葛財團的主事者又如何?你仍拒我于千里之外。」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要不是在酒吧遇到,她要躲到什麼時候?該不會為了躲他,她明天要請假吧?

「藥箱呢?你嘴角都流血了,要上一點藥。」她不自在的說。

老天,他們真那麼有緣嗎?

躲了他一天,卻還是躲不掉相見的命運。

「為了保護你,就算血流干了,我也不在乎。」莫冠馳提來藥箱,一坐在她旁邊,「我粗手粗腳的,你替我上藥。」

「上藥沒問題,只是那麼惡心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講。」

挺拔的男性身軀給圓月相當大的壓迫感,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手居然有點顫抖,連棉花棒都拿得斜斜的。

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小姐,你在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她反駁著,很快替他上了藥,這才發現彎刀下手還真不輕,他下巴都青紫了,明天上班肯定變成大眾話題。

上完藥,闔上藥箱的剎那,圓月的肚子突然發出叫聲。

「你餓了。」他起身,高大的身形踱入廚房,「你自己坐一下,看看電視,我下碗面給你吃,很快的。」

「喂,不、不必了。」莫冠馳沒理她,她干瞪著他的背影。

奇怪,他剛剛不是身體虛弱,連開車都不行嗎?現在居然又可以煮面給她吃。

她原想進去阻止他下面的,可是炒蔥的香味突然傳來,接著又傳來炒肉片的香味,她吞了下口水,又不想阻止了。

算了,晚上他給她添了這麼多麻煩,下碗面給她吃,就當補償吧。

只是他的手藝如何,她還真是懷疑,凌家的男人是不進廚房的,就說她自己吧,也只會馬馬虎虎的弄幾樣家常菜,根本見不得人,所以她也不會笨得去高估莫冠馳的廚藝。

「好了,吃面吧。」

才過了一會兒莫冠馳便走出廚房,把一大碗熱騰騰的面擱在圓月面前,熱熱的香氣一下子令她食指大動。

面出乎意料之外的好吃,柔細的黃面條十分有咬勁,濃濃的湯汁里有炒過的青蔥和薄肉片,還有一個半熟的蛋包,內容簡單卻料好實在。

她狼吞虎咽,很快吃完了面。

「你怎麼會煮面?還煮得這麼好吃。」她嘖嘖稱奇。

「你忘了我說過,我在餐館當跑堂,那時多多少少也學到一地天廚的技巧,所以煮飯做菜難不倒我。」他驕傲的說︰「我會煮的不止面條,有一道香芋牛肉堡是我的拿手好菜,改天你來,我堡給你吃。」

圓月想了想,下定決心說︰「其實我該對你說清楚,我不會再來這里,也不會……」

「不要說這些違心之論。」莫冠馳搶住她的嘴,這舉動令她訝異的瞪大了眼楮,他凝視著她的眼,雙眸如火,「如果你對我沒感覺,在我吻了你之後就會再揍我一拳,可是昨晚你沒揍我,這表示你對我有感覺。」

「不是這樣的……」早知道他會這樣推論,她就狠揍他一頓。

「那你為什麼心跳得這麼快?」

「我沒有。」圓月堅決否認,可是胸口卻一陣熱,心髒卜通卜通的跳動,因他的接近而亂了序。

「你有!」莫冠馳抓住她的手,按在她的胸口上,「听到了沒有?跳得這麼快,你分明就對我反應強烈,不要再死鴨子嘴硬了。」

他不夠溫柔,說話的熱氣逼到她臉上,她退到沙發盡頭,沒地方好退了;溫熱的唇隨即俯了下來,吮含住她的唇瓣,狠狠的吻了好一會才放開,這個狠吻使她大腦停止運作,暈眩得很。

接著,他將她壓進柔軟的沙發里,那低領的洋裝使春光外泄了三分,他死命盯著她微露的胸口,挫敗的申吟一聲,受不了這樣不經意的勾引。

「圓月……」

壓抑情潮的哀求迸出口,他忍不住將吻落在她胸前誘人的肌膚上,揉撫著動人的飽滿,順勢拉下她洋裝的拉鏈,粗糙的手掌撫模著她光滑的背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滿足與幸福。

濕潤的唇再度吻住她,原本掙扎的兩條手臂,在一陣掙月兌不成後,轉而變為溫馴,吻著吻著,她似乎也不再堅持了。

莫冠馳解開了她內衣衣扣,這個動作卻使圓月如大夢初醒。

「不行!」她突然推開他,雙頰嫣紅一片,搗著發紅的臉頰,發怔的表情似乎說著她也不知道這天雷勾動地火的情勢是怎麼發生的。

她急急穿好衣物。

他皺著眉心,心情大受影響,「為什麼?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拒絕我?」

莫冠馳還不能接受她突如其來的轉變,男人最怕遇到這種情況,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卻又不能發。

「不要再說了,我想回家。」她哀求著他,頭疼的咬著下唇,腦中一片混亂。

他盯著她。

她似乎還需要一點時間來調適,她那表情……像是下了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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