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嫁有情郎 第26頁

「你不在里面?」

衛十戒瞪著她,身邊是一臉凝重的賀城西。

圓月渾身一顫,手腳瞬間冰冷,血液往腦里沖。

看到他們,那進去里面的是……心擰的感覺狠狠攫住了她,腦海一片空白。

「阿馳進去救你了。」賀城西簡單的說。

衛十戒煩躁地開口,「打你手機也打不通,阿馳說你一定在里面逃不出來,堅持要進去找你,現在好了吧,你好好的,他是死是活就不知道了。」

「怎麼會……」她的聲音發顫。

「怎麼不會?」衛十戒哼了聲,「那家伙,我們在家里吃火鍋,看到新聞快報說這里著火了,他就不顧一切跑來,任憑誰阻止都沒有用。」

「你們怎麼可以讓他進去?怎麼可以……」她搖頭,一顆心揪得死緊。

他怎麼可以為了救她冒這麼大的危險?

難道他看不見火勢有多猛烈,一陣火舌撲過來,隨時可以要一條人命,一根梁柱倒下,也可以輕易壓死一個人,這些難道他都沒想過?抑或就因為想過,所以他才更加奮不顧身?

圓月仰著頭,驚顫于撲不滅的火,嘴唇發白了。

然後,她突然往前沖,卻被一雙手臂及時牢牢的拉住,鏗鏘有力的聲音向她壓過來。

「你要阿馳活命的話,就不要延緩救援的進度!」賀城西將圓月緊緊鉗制住,任憑她怎麼掙扎都不松手。

「我要進去找他!」她叫,控制不了情緒。

「你鎮定一點!」賀城西比她還大聲。

「讓開,大家讓開一點!」

消防人員抬著擔架出來,群眾紛紛讓開路。

「在五樓燒死的,你們認認,這是誰的家屬?」

圓月靜下來了,不掙扎也不吼叫,賀城西也是相同的反應,兩人同時看著那個擔架,時間像靜止了下來。

「不會是那個家伙,他神勇得很,可以一個人抵十個,沒那麼短命。」衛十戒的語氣焦躁浮動,黑眸同樣定在擔架上。

圓月蠕動著嘴唇,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眼楮死命盯著被抬出來的擔架,眨也不眨。

「是他!一定是他……他死了……」

她震顫的低喊,終于掙月兌賀城西的鉗制奔向擔架。

警察將蓋布緩緩掀起,一名老太太哇地一聲哭出來。

她痛心的槌打死者,「老伴啊,你沒良心,丟下我這個老太婆怎麼過日子、怎麼辦啊……」

圓月軟軟的跪下,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罷才,她的心像被蕩出去,又蕩回來。

她長長的吐出一口氣。

不是,不是他。

滅火的工作持續著,經過消防人員的一番努力,終于,火滅了,大家陸續從公寓撤出。

然後,圓月睜大了眼楮,懷疑看著被火焚燒過的公寓大門。

在消防人員之後,有個人從大門內緩緩走了出來,他渾身骯髒、頭發凌亂、神色頹喪。

一時間,四周好安靜。

「我就知道這家伙不會那麼短命。」衛十戒哼著,表情依然滿不在乎,嘴角卻不由得露出松了口氣的笑容。

莫冠馳走出火場,視線因見到圓月而驚愕。

她沒事,她好好的……圓月柔腸百轉,起身朝他奔去,整個人撲進了他懷里,將滿是淚水的臉緊偎在他胸前,雙手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失而復得的感覺讓她一刻都不願松手。

莫冠馳也牢牢地抱住她,用下巴輕輕摩拳著她的臉頰。

圓月……他的圓月沒事,沒事……太好了。

家已經不能住了,圓月跟著莫冠馳回到他的住所,他洗了澡出來,身上免不了有些灼傷和擦傷,她小心翼翼替他擦上碘酒和藥水。

「小妞,希望你下次來這里的時候,不要又是為了幫我擦藥而來。」他調侃地說。

她點點頭,手繼續擦藥狀似漫不經心的說︰「嗯……不擦藥,當女主人。」

他的心陡然一跳,拉住她忙碌的手,「你說什麼?」

「你沒听清楚嗎?」她揚揚眉梢。「我說,我想當這里的女主人。」

莫冠馳瞪了她幾秒鐘,她唇邊的笑意那麼動人,似乎連眼楮也……她說要當這里的女主人,沒有騙他?

他將她拉進懷里,熱烈的堵住了她的嘴唇,吻得她透不過氣來。

真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句話太對了!

「美女,你說話要算話,君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要耍我,嗯?」不顧一身的傷還沒處理好,他將她打橫抱起,邪笑道︰「還有,我等不及了,現在就要履行我男主人的權利,你不得上訴。」

長腿跨出闊步,很自然的往臥房里走。

「你做什麼?」圓月笑著騰空踢腿抗議。

「你很快就會知道。」他輕輕哼著,「春宵一刻償千金啊,千萬莫負好光陰。」

他拗著她進房,抱著她開啟夜燈,抱著她拉上一片落地窗簾,全都是高難度的動作,但他自認體能一流,負荷得了。

「不要!」她笑著要下來,卻被他扔上軟綿綿的大床,一頭狼也跟著壓上了她的嬌軀。

「不行不要!」莫冠馳綻開一記笑,拉開她護在胸前的礙事雙手固定在她頭頂,饑渴的熱唇又湊上去強吻她。

圓月左閃右閃,還是被他吻到了,「我不要、不要、不要……唔……」

她輕輕嚶嚀一聲,不再反抗了,雙手圈上他的頸項,全心全意的回應他熱情的吻,修長雙腿也不由得纏上了他的腿,感受到他肌肉的結實,他真的……真地變得滿壯的。

「圓月……小圓月……美女……我愛你……」他吻得昏天暗地,毫不客氣把她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據為己有。

窗外是璀璨星月,室內則一室春光,那頭狼嗚嗚地叫春,奮力進攻,霸佔他想望許久的嬌胴,一圓少年綺夢。

一早,圓月比那個好夢正甜的男人早起,她模進廚房,很賢慧的替他做了豐富的西式早餐。

此刻他漂亮的義大利進口餐桌上擺著她親手煎的荷包蛋,還有她親手烤的吐司,當然少不了她親手煮的一壺熱咖啡。

她正要進房去叫醒那頭懶豬,傳真機就嘟嘟作響。

她抽起傳真紙,原想順道拿進去給小懶人,卻在沒有防備之下,意外看到那則傳來的訊息。

馳︰西西里職業賭手近日在東方龍十分囂張,需要你的協助,在指定時間返美商議。

案.衛慶龍圓月朝陽般愉快的神情僵凝在字句上。

她對衛慶龍的了解,始于知道莫冠馳與他的關系後。

從日本回來之後,她找了許多關于衛慶龍和東方龍酒店的資料,她不知道自己想證明些什麼,或許只是想證明莫冠馳不是壞人吧。

從那些極少的資料里,她發現衛慶龍這個人相當低調,東方龍是賭城最豪華的酒店,但關于衛慶龍的消息並不多,有一本雜志上有他與當地州長的合照,顯見他的地位不凡。

而現在,他要莫冠馳回去,傳真上頭還注明了飛返拉斯維加斯的時間,顯見他非回去不可。

她不願,真的不願他再回去沾染那些是非恩怨。

他們活在真實的人生里,她要他好好的,不想為他擔心受怕,經歷了昨天那場無情之火,她明白失去的感覺會有多痛。

如果……如果她私心的藏起傳真……不行,這樣做有違她的良心,他知道後也不會原諒她,那畢竟是他的義父,義父有難,他這個受領恩澤的義子又怎能袖手旁觀呢?

「在看什麼?」

莫冠馳從身後圈住她,愛戀地摩挲她頸項,貪歡了一晚,又在進入她的那一刻驚覺她是處子之身,他現在的心情真的只有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圓月把最無瑕的身心給了他,她那個沒眼光的學長情人並沒有跟她發生親密關系,他是這世上惟一佔有她身體的男人……想到這里,他嘴角又逸出微笑,真是無藥可救的處女情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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