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七沒好氣地道︰「不然還有誰?難道真四會和那個女人復合再結一次婚嗎?」
妄二邪惡的睨他一眼。「看來你對老大的婚禮有點意見。」他正考慮要不要去挑撥離間,破壞他們長幼的感情。「難道不是?」他哼的一聲。「想想,從他被盟主派到峪里島去救人不過才幾個月的時間,居然就要結婚了,這種速度真是讓我為他感到蒙羞。」
其實,是羨慕呀,他苦澀地想,他的小女人也不知道在何方,她,可好嗎?真教人牽掛……
「好酸。」妄二調侃的在鼻息間拂了拂。
毅七立即追加,「先聲明,我可沒有羨慕他們哦,有道是,婚姻是愛情的墳墓,白痴才會想結婚。」
「我看你倒很想往那座墳墓里跳吧。」妄二惡意挑釁。
誰不知道毅七是東方家最「嗜婚」的一個,自他高中時代起,他就通尋人選,終于被他找到一個,可惜功虧一簣,新娘跑了,弄得他一肚子火,到現在聞變,最恨人家成雙成對。
「看清楚現在到底是誰在開車,你的命在我手里,最好對我尊重點。」毅七撂下狠話。
「停車!」妄二忽地出聲,眼尖的他,看到車窗外的某一定點,不該會出現在此的人。
顏烙桐……
她來新加坡了。
思憶起那夜,她並不熱情,他也只是純粹的發泄,然而他卻對她念念不忘。
他不解,她分明對他沒感覺,也沒像眾多女人一般迷戀上他,卻願意與他共度一夜,發生一夜激情。
他知道那晚她得到高潮,卻不曾真正熱情以對,他不會欺騙自己這一點,這也沒什麼好羞于啟齒,不熱情不是他的問題,是她打從心里就沒將她的熱情釋放出來,是她心理有問題。
佔有她的身子,她還不屬于他,那天早上他們分手之際,她冷靜得就像他們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又像她一直有許多入幕之賓,與男人過夜並不稀奇似的,這點讓他頗不悅。
對她好奇,緣自于她一直出乎他的想象之外,究竟她有什麼隱衷,被男人拋棄過,玩弄了嗎?
哈,他一直對不屬于他的東西充滿興致,這是他的劣根性。
「你在車里等我。」他對毅七丟下話,打開車門,跨出他筆直的長腿。
毅七皺著眉頭。「喂,怎麼回事……」
不等毅七說完,妄二直接穿過分隔島,停在顯然被驕陽烤昏了的佳人面前,她拿著手帕頻頻拭汗。
驀然,他哂笑一記,造型不一樣,她戴了假長發,逼真的像真發的假發,飄逸動人,充滿女性的柔與美,顯得婉約雅致,任何男人都會想輕攬如此媚人的女子入懷。
「什麼時候來新加坡的?」他站定在她面前,錯覺嗎?她好像比在泰國相見時略顯嬌小。
長發的她帶了嬌柔,說實話,他比較喜歡短發的她,有股不膩人的獨特風格,不似現在,有點……庸脂俗粉的感覺。
她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他,甚至還後退了一步,仿佛他是個陌生人。
「別露出那種眼神。」妄二挑起英挺的劍眉。「我在問你,你什麼時候來的?」
她又怯又懦,臉頰卻不由自主的遍染桃紅。「我……來很久了。」
好俊美的男子,他那渾身邪佞的神采教她失神了,恍如關在籠中的金絲雀,她從沒接觸過這般男子,眼神銳冷,如此非凡的懾人神采……
「那麼,我們什麼時候敘敘舊?」他故意說得邪意,因為不喜歡她眼中那綻放的迷戀神采。
見鬼了,怎麼回事,她像變了一個人,與他認識的顏烙桐截然不同,現在的她倒十足像個——花痴。
「我想……」她潤了潤唇,有點舍不得,又不得不說,「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我認錯人?」他輕笑。「這是你苦思出來的妙招嗎?以為如此我就不會提起我們的一夜?」
「一夜?」他大膽的宣言似乎駭傻了她。
他忽而欺近,握住她削瘦的肩膀,攫吻了她的唇。
火辣辣的舌探進她口中,吸吮地撩撥,他挑弄著她的舌,密密地吮著她唇瓣,她霎時雙腿俱軟,震撼無比,只能任由他抱著、吻著,一顆心幾乎要飄到雲端之上。
「沒忘記我的吻吧,想起來了嗎?顏少主。」他揶揄地譏笑。
她無力地倚在他懷中,他的無禮令她驚慌,可是,唇還熱烘烘的,他濕潤的舌仿佛還在她口中翻攪,怎麼會這樣,她的初吻……被他要走了。
「小姐!」岫兒三步並兩步跑過來,手里拿著一瓶礦泉水。「天哪,您怎麼啦?」
岫兒連忙扶住嬌弱的主子,把她從陌生男人懷里拖開。
「你對我家小姐做了什麼?」岫兒氣急敗壞,她連忙用繡帕替主子煽涼,主子滿瞼染紅,是中暑了嗎?
「小姐?」妄二挑了挑眉,他以為她的屬下都叫她少主。
一部白色轎車遠遠駛近,高賜在車中早已看到情況有變,他立即下車護主,對立于一旁的妄二不善地一瞥,適才車子拋錨,不得已將她們主僕留在路邊,沒想到才一會工夫就出了事。
「岫兒,扶小姐上車。」他命令著小侍女,身份雖是近身保鏢,但自有一股威嚴。
嬌小的主僕倆上車後,高賜深深看了妄二一眼,不多做言語,上車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妄二雙眉俱揚,不對,顏烙桐何需人扶,她根本從不在人前顯現弱點,也沒那麼嬌貴的體態。
那麼,擁有一樣面容的女子是誰?
饒是精銳的他,也不由感到困惑三分。
反覆看著照片良久,邪俊的面孔終于玩味地逸出淡薄笑意。
「雙胞胎,顏雪桐,雪桐。」
原來她還有個雙胞胎姊姊,毅七說過,顏烙桐是鐵烙幫的二小姐,難怪未聞鐵烙幫的大小姐影蹤,原來患有先天性哮喘及心藏病的顏雪桐,身體虛弱,長年住在空氣宜人的新加坡養病。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哪。
他要請君入甕,要她乖乖地走到他懷中來,看來她的姊姊是絕佳誘餌,據這份調查報告上顯示,顏烙桐很重視她的家人,尤其是她這個自小就身染疾病的姊姊,她一直周密的保護,不想讓外界干擾。
不想讓人干擾,那麼,他就干擾之。
想到那日顏雪桐倚在他懷中的模樣,要掌握她並不困難,掌握了她之後,顏烙桐要想逃離他的五指山都難。
顏烙桐,他對她的感覺並非止于一夜的伴那麼簡單,她眉峰間揮之不去的憂煩與她喝過酒後的放縱心態都令他想深窺,她並不是那麼隨便的女人,她的身份也不容她隨便,可是她卻輕允他欺上她身,這……
縱然對她有興味,但他東方妄二從不求女人的親好,要嘛,女人委身求他給愛,這倒是還可以接受。
「怎麼,又想到什麼壞主意了,你笑得很邪惡。」師師走進來,手中是新編錄的分舵名冊。
早上妄二來到東方盟之後,就一直待在他的盟主正廳中寸步不離,她因著有事才進來,當然,也是關切,就見他對著一張照片笑得教人不寒而栗。
「女人。」他輕彈照片一下,將之收在抽屜中。
她斂下眼,不經意地說︰「是嗎?你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還有余力造福其余蒼生?」
他眯起眼,嘴角邪氣地勾起。「你不是說過我有桃花劫,那麼,我當然要趁火打劫一番。」
「小心,別劫得過火,惹禍上身。」她緊抿著唇,眼底掠過一絲懊悔,多事,替他觀什麼相、測什麼字,徒留話柄。